第19章 乐队潮男哥(19)
夜深。
朝野坐在床沿,周身气质如夜一般,凝视陈姝琳睡颜的双眸深沉,宛如化不开的浓墨。
他伸手缱绻地缠绕她的发,随后到了脸颊再到细软的脖颈,一点一点的移动,渐渐目光也浓稠黏腻起炽热。
似乎是绷带粗糙碰到了她的肌肤,陈姝琳睡梦中嘤咛一声,朝野收回了手。
他的目光也移向了包扎好的手上。
伤口被包裹着传递熟悉的些许痒意,在慢慢结痂了,不再渗出血液。
他忽然想到在她为他包扎时专注担心的神情,还有道歉说的情话以及对他的呵斥,手指抚摸过绷带,眼眸微眯,唇角控制不住的扬起。
如果陈姝琳现在醒着的话,一定会为他的神情心惊,他仿佛得到极大满足一般,餍足喉头发出谓叹。
欺骗只是因为姝琳喜欢自由的性格罢了,他会原谅她,即便是被欺骗后还看见陌生男人向她搭讪,他几乎要发病,但是她哄过他了,无伤大雅。
他们的未来还很长,只要清除掉障碍,就会一直在一起。
很多人都不理解为什么他会喜欢上陈姝琳,但是喜欢就是这么霸道,只要是回想起她演奏的那一天,他的心跳就如同擂鼓,疯狂跳动着。
她真的好美,多么耀眼炽热的灵魂啊……
仅仅是看着就会被灼烫,目眩神迷,却又忍不住跟随她的乐声通向激昂的顶点。
不畏惧别人的看法,做着真实的自我,自信在她的一言一行之中表露,又会在许多时候表现出懒散和市侩。
“好喜欢……”朝野眸光有些失神,喃喃出声。
他已经被吸引的,目光移不开她身上了。
怎么样,她也才能这样地看着他呢?心中焦躁时,那手上的痒意愈发扩大。
忽然,他想到一个办法,抿唇笑了起来。
片刻,系好的绷带被手指解开,散落在地上,他细致地将那些存在于手骨节上的结痂剥除,即便这会使他手的每一个动作都会牵扯带来疼痛,他也全然不顾。
等那修长手指沾满血液,手背也鲜血淋漓时,他眉头一下也没皱,捡起绷带模仿陈姝琳当时的手法缠上。
血液已经溢出浸湿了绷带。
“但是过一会也会结痂……”
“再撕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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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厮混过后再次醒来,陈姝琳艰难的从某人怀抱里绕了一圈,睡眼惺忪地摸出手机。
“下午七点了?”看到这个时间,陈姝琳猛的起身,“我操早八!”
可紧接着她又被捞回去,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朝野头蹭了蹭她脑袋,声音沙哑:“今天我们都没课。”
“哦哦哦……”饱受一段时间早八摧残,她又不记课表,一时真糊涂了。
但经刚刚那一遭,陈姝琳也没了困意。她在朝野的怀里动了动,有些郁闷的想,每次都是这样,明明睡觉时好好的,每次睡醒两人却总会抱在一堆,身上都出汗了。
忽然,目光瞥见拥着她的那只手上,昨天被他包扎过的地方早已流出许多的鲜血,早已经浸红绷带,她手摸上去,血液还是润的,瞬间睁大眼睛喉头溢出惊呼:
“你血怎么流这么多?家里没有包扎的东西啊,你快起来我们去药店——”
而受伤的人却一点也不着急,环抱住她的力道更紧了,“不用管这种小事,它自己会好的。”
“这怎么能行?”陈姝琳拉起人就起来。
开什么玩笑?手对弹琴的人来说最最重要不过了。指腹上的一点小口在拨动吉他琴弦时都可能崩裂,而朝野手背上这么大面积的伤。
忽然,她听见低低沙哑的笑,看去,朝野垂眸在笑。
他头发睡的蓬松炸起,两人睡之前都是坦诚状态,他身上肌肉匀称,虽然露出的纹身绚丽夸张,但就像是一副作于纸上的彩画,增添他迤逦风情。
“外面热,我们外卖买吧,你再给我包扎一下,伤口可能是昨天太激烈了,我抓着你的腿的时候……”
陈姝琳已经听不下去了,母单人脸皮薄已经红透了,咳了咳:“别说了,买吧!真的是,医用酒精那些也要买上。”
“好。”朝野听话的应下。
“我先去洗个澡。”
陈姝琳打了个哈欠,也大咧咧地迈腿先去浴室放水。
“我也来。”朝野起身。
陈姝琳连忙制止:“你手不能碰水,不行。”
朝野举起手,漂亮双眸含笑:“我可以这样洗,冲一下嘛,不碰伤口。”
“啊,看你。”
后面陈姝琳为她这句话付出了代价。
终于走出了浴室的门。
“不来了不来了。”陈姝琳躺在沙发上,腿肚有些打闪,去摸桌子上的烟,抽出俩根,一根地给朝野后,她唇衔住点燃。
“你伤口又沾水了,真的是,不疼是吗?”
朝野叼着烟,正往耳朵上戴上耳环,感受到陈姝琳的视线,他目光流转,纤长浓黑的眼睫忽闪,看向她,勾唇笑起来,眼睛也变成了漂亮迷人的弯弯月牙。
“不痛啊,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感觉不到痛,但是现在的话就很痛了,姝琳,你再起亲亲我,好不好?”
他凑近,面对美貌冲击,陈姝琳捂住心脏避开,她不禁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帅的人?他和明星那些完全不同的,去掉雕琢野性生长的帅气,身形欣长挺拔,苍白的发配上他,轻而易举的有蛊惑人心的魅惑性张力。
“哎!”陈姝琳忽地叹口气。
“怎么了?”朝野问。
陈姝琳顿了顿,说:“我觉得很多人应该恨死了我。”
“嗯?”
“因为我把你占为己有了!”陈姝琳用叹息般的语调说出来,逗得朝野低头闷声笑起来。
“不用管他们。”他垂眸,薄唇轻启。
那眉眼还有因为那占为己有一词而漾起的怪异笑意,窗外的阳光将他周身都镀上了温暖的光辉。
“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罢了,谁都没有你重要,而且我就是你的。”
陈姝琳抽烟的动作顿了顿,她眼眸睁大,过了许久,她忍不住笑起来,“好哦,野哥。”
没过多久,药店外卖到了。
陈姝琳一边给朝野包扎,一边问:“文艺汇演你们不是有节目吗?排练的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有点矛盾,最近在调节…”朝野眸色阴沉一瞬,他另一只完好的手揉了揉自己头发,故作烦恼道:“早知道会这样啊,当初就应该拒绝学校的。”
“校乐队要上场是每年固定的吧。”陈姝琳系好绷带,揭穿道,她又很好奇,“那你们表演什么呢,敲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