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采补秘诀
景莲生大受震撼:“就当我是老古董,我不理解新思潮。”
白情见状,笑意更浓:“为何不尝试一下呢?说不定你会觉得感觉不错哦!”
说着,他作势就要凑上前去。
然而,还没等他的嘴唇碰到景莲生,一股冰冷煞气骤然涌现,形成一堵看不见的墙,将他硬生生地隔离开来。
白情一愣,随即明白了景莲生的拒绝。
他悻悻地坐了回去,脸上露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小声嘀咕道:“真的不试试吗?”
景莲生答道:“你莫忘了,上次你吻上来后的后果……”
白情想起来了:……被景莲生采补过度,脱阳离魂,灵体受损了。
一鬼一尸相视无言,气氛一时陷入了沉默。
不过这沉默仅仅持续了半秒钟,阳光小活尸便又活跃了起来,他眨了眨眼睛,笑道:“那个时候,还不是因为那群老道士的算计,让你神智失控了嘛。”
景莲生没有立即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白情,仿佛在思考什么。
白情便继续说:“现在的你应该很冷静吧,是不是可以控制一下你自己呢?”
“我不确定我可以。”景莲生说,“你太香了。”
景莲生的话平铺直叙,带着一种客观的描述性质。
但却听得白情老脸一红:“死鬼,讲这些做什么!”
景莲生意识到什么,解释道:“……兄弟,我没跟你打情骂俏。”
白情也解释道:“我知道,还不许我自作多情吗?”
景莲生一时无言以对,只是静静地看着白情。
白情却将思绪拉回到正题上,他眨了眨眼睛,说道:“对了,应知礼刚才提醒得对,我们没在棺材里躺够时辰,算不算礼成啊?之后是不是还得补办一回?不然怕是会影响你在人间的能力。”
景莲生却说:“我们已行敦伦之礼,阴阳交汇,已是礼成,不必躺足时辰也可。只是应知礼来晚了,不知道有这个事情,才会那么提醒我们。”
白情眨眨眼,一下福至心灵,压低声音问他:“刚刚应知礼提醒我们的时候,你却没有这样解释,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不想让应知礼知道我们已经礼成了?”
景莲生微微颔首:“此人不可信。”
白情深有同感,点了点头:“的确得防着他一些。”不过,他话锋一转,又好奇地问道:“你既然不信任他,为什么还和他合作?”
说完,白情有些条件发射地懊恼自己是不是又没有边界感,失了分寸了。
景莲生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冷面以待,警告他注意距离,不要好奇。
景莲生竟是十分坦率地回答:“如果没有他,古莲是不会开花的。”
白情微微诧异,倒不是因为景莲生的答案,而是因为景莲生第一次这样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景莲生果然言出必行,要把他当做朋友坦诚以待。
白情一时感到高兴,一时又有些不安:“你要古莲开花,是想许什么愿望吗?”
景莲生沉默,半晌,才说:“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白情苦笑:“没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即便是朋友,也没得什么都告诉对方的。”
景莲生沉默了一会儿,说:“折腾了一宿,你也累了,你先休息吧。”
这是委婉的逐客令,白情当然听懂了。
他和景莲生之间,即便做过了最亲密的事情,行过了夫妻之礼,但还是没法真的如胶似漆。
但是,他能一步一步走向景莲生,离他越来越近,这就已经足够使他感到幸福了。
白情带着一种夹杂着微量失落的幸福感,转身离开了景莲生的房间。
走在回自己房间的路上,他的心情逐渐平复,却也难免有些复杂。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应知礼的身影。
应知礼靠在墙边,嘴角似笑非笑,显然是在特意等他。
白情一看到应知礼那副笑容,心里就莫名地不舒服。但他还是强压下心中的不适,笑着走向应知礼:“师伯,半夜不睡觉在这儿摆POSE啊?”
应知礼微怔了一下,随即笑道:“我有在摆pose吗?我自己都没意识到,可能是我这天生的仪态太过出众了吧。”
白情:……好不要脸的老东西。
白情勾了勾唇:“师伯该不会是在等我吧?”
“是的。”应知礼也笑了,“你是我的好师侄,又是我的太奶奶,我当然要关心你的康健。”
“我的康健?”白情微怔,“你哪里看到我不康健吗?”
应知礼说:“我没看错的话,你被景莲生采补了吧?”
白情又是一怔:没想到应知礼居然看出来了。
白情忍不住想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因为应知礼已经修炼出火眼金睛,能肉眼鉴别黄瓜有没有顶花带刺?
白情面上强作镇定,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没有言语。
应知礼看出了白情心里的疑惑,说道:“倒不是别的,适才我赶到墓地的时候,你有阴亏之相,为此景莲生还让道士给你灵气珠。我当时就有些怀疑了。”
听到这里,白情恍然大悟:……所以,应知礼刚刚在房间里故意试探,问我们什么时候补办婚礼?景莲生看起来并不在意,他就猜到我们其实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
白情真没好气:应知礼精得跟猴儿似的,景莲生有意瞒他也瞒不过。
当然,这也不能怪景莲生不聪明了。
白情心里景莲生是顶完美的,之所以瞒不过应知礼,也是因为景莲生人品太好了,敌人太狡猾了。
虽然明白过来了,但白情还是一脸死不承认的样子:“的确是有点儿阴亏,因为被那几个臭道士算计伤了身体。”
反正白情是打算嘴硬到底了,心想:这种事情,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横竖应知礼也不能真的扒我的裤子,拿放大镜鉴定该宝贝是否存在使用痕迹。
应知礼也不和他强辩,只是说道:“你和景莲生对我都有疑心,我是理解的。但我实在是出于关怀才会跟你说这些话。”
“师伯这是什么话?我们怎么会对你有疑心呢?”白情脸上堆满笑容,场面话说得是一套一套的,“我喊你一声师伯,咱都是一家人,自然应该互相扶持、互相信任的。”说着,他心里不禁暗想,打架景莲生是一把好手,但这说起套路来,还是自己更熟一些。
应知礼对这种套路也是手到拈来,该死的脸上洋溢着温暖的微笑:“原来是这样,那就太好了。那我也不妨直说了,你和景莲生对阴阳和合之事全然懵懂,只凭本能行事,虽然是痛快了,但你身为弱势一方,是要吃大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