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chapter59我老婆,能不漂亮……(第2/3页)

晏听礼拉她的手进公寓门。

门打开,属于初版小蜗,机械呆板都声音响起。

小蜗:“欢迎回家。”

这里的一切,还和从前一样,连任何摆设都没有变化。

时岁四处打量,还看到了展示架上那对丑丑的“金童玉女。”

尘封的记忆涌现,她有些闷地说:“你就非要带我来这里住?”

晏听礼从后低头吻她脖颈:“非要。”

时岁又想到大学时,无数次进门就被他按着亲的记忆。相同的景象说不定又激起他的变态欲,不由想避开距离。

“你不喜欢这里?”他问。

这里阴影太多,谁还能喜欢上。

时岁撇嘴。

“可我喜欢。”

“你当然喜欢,”时岁毫不留情地说,“因为你总在这里强迫我,然后一逞兽。欲。”

晏听礼不满在她耳边说:“你哪次没爽。”

“......”

时岁恼火起来:“但我明明已经不想做,你还要做做做,就是不对。”

晏听礼沉默了会,突然说:“只有在这里,你的时间才完全属于我。”

时岁要将他撞开的手肘停顿:“...那这也不是你欺负我的理由。”

就是在这个地方,晏听礼才逐渐撕破外皮,变得越来越变态。

他的控制欲不是突如其来,不然她也早可以及时及损。

他很聪明。

初始只是偶尔暴露,很快又被外表蒙盖。

然后收紧手中丝丝缕缕的网,等时岁反应过来,早已经成了掌中之物。

一些不好的记忆被勾起来,时岁闷闷坐在沙发。

晏听礼则半蹲在她面前,凑近,眼神直勾勾看着她。

不知道又在作什么妖,时岁双手掐他脸,往外一扯。

没好气道:“你可别又犯病。”

被她这么作弄,晏听礼也没恼。

还是就着刚刚的话题:“你那时候眼里没我。”

无论他身体上怎么和她贴近。

她反而越来越远,怎么也抓不住。

晏听礼继续看她,像在对比。

突然笑了:“现在有了。”

同样的地方,不一样的岁岁。

他表情很纯粹,似乎故地重游,就是为了让现在的她,再在这里看他,覆盖掉从前的记忆。

幼稚。

来这就为了干这点事。

时岁那点郁闷的情绪消散不少,转而捧住他脸,学着他的腔调:“你那时候是禽兽。”

“现在终于是人了。”

“......”

下一秒,时岁被他扑在沙发上。

“我可以随时是禽兽。”他面无表情扯她衣服。

“……”

-

原以为来京市这趟,晏听礼首先会带她去家族露个面。

谁知次日上午。

他带她上车,也不说目的地,就一直安静地开着车。

眼看周围高楼越发稀疏,人迹也越来越少。

看得时岁的信任又不由动摇一秒,怀疑他想干什么疯事。

直到轿车停在北郊墓地。

她终于恍然,表情也变得沉默。

后备箱竟然早有晏听礼准备的花。

他沉默递给她一束。

时岁低头看,是雏菊和百合的混合花束,很纯真清澈,就该是送给小天使的礼物。

早上刚下了场小雨,空气中还有潮湿的水雾。

从墓地进去,有一道长长的路。

晏听礼的嗓音也低得不太真切:“其实他们都以为我不喜欢小谨。”

时岁偏头看他:“我知道你喜欢——”

晏听礼朝她勾一下唇:“我确实不喜欢。”

不喜欢他的聒噪,不喜欢他的善良,不喜欢他总是轻易得到的

所有爱。

这人到这还在嘴硬,拧巴是他一生的宿命。

时岁心中叹口气,无奈地看他。

“但,”晏听礼停了下,嗓音更轻,“我总会想起他。”

他眸色放空,无意识地说。

“想他如果长大,现在是什么模样。”

“应该上大学了。”

“大概率和我学同样的专业。”

“会上哪所学校?”

“虽然没我聪明,但A大倒也是闭着眼睛上。”

“......”

怎么说着说着还拉踩一下?

时岁几不可见地笑着摇头。

也在这时,晏听礼突然停步。

时岁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到了089号墓碑,以及上面的照片。

这是时岁第一次见晏从谨。

格外漂亮的一个小男孩,面庞简直就是天使的化身。

但她凝视着看了会,表情有些怔忪。

说实话,晏从谨和晏则呈,宋婕,甚至晏听礼,都长得一点也不像。

时岁看了半天。

才弯下腰,将花放在墓碑旁:“小谨,很好看。”

晏听礼:“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像?”

时岁不好说什么。

晏听礼蹲下,对着墓碑的脸,咧唇笑了下:“我小时候还怀疑过,他在医院被抱错了。”

晏则呈和宋婕这种歹竹怎么可能生出晏从谨这种好笋。

说这些合适吗?时岁无语地扯他衣袖。

“没事,”晏听礼哼笑,“他脾气好,小傻子一个,不会和人生气。”

“小谨,”说完,他拉着时岁一起蹲下,就像是和小弟说话的语气,“这是你嫂子,时岁,我们马上结婚。”

时岁顺着弯唇冲照片说:“你好,小谨,我是时岁。”

有一阵风吹过,带动花瓣飘动。

不知晏听礼接收了什么信息,他扬着唇角,兀自往下说:“我老婆,能不漂亮吗?”

“而且脾气好,贤惠,在家她都听我的,我说一她不敢说二。”

“最重要的,她非常非常爱我。”

时岁瞪大眼,看他脸不红心不跳地吹牛逼。

唇角止不住抽动一下。

“我们还养了一只三花猫,平安。”

“很乖很黏人。”

停顿很久,晏听礼说:“我现在,很幸福。”

“应该也有你的祝福。”

晏听礼的嗓音像是飘落在风中的柳絮。

越来越轻,也逐渐低哑。

又是一阵风吹过。

却不似冬日风凛冽,轻柔拂过面庞。

时岁握紧他冰凉的手指,温声道:“小谨都听到了。”

从北郊墓地回来。

晏听礼似乎才终于想起,晏家还有那么一大帮人。

但这个流程,他带她走得极快。

从中午到晚餐,一个下午,时岁就跟着他走马观花,见了起码有上百号人。

但毫无感情,只在乎程序。

甚至包括晏听礼的爷爷奶奶,时岁连脸都没记清,见面礼却是收了一后备箱。

这种敷衍,是让时岁都幻视他们在打劫的程度。

但晏听礼这样做,竟没有一个人跳出来说任何“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