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二合一)(第2/3页)

他对此感到歉疚。

路青槐不知道话题怎么一瞬间扯到了那晚,脸色薄红。谢妄檐见她这反应,猜出一二,用柔和的语气温声地表明立场:“抱歉,那天我也是初次,不能完全把握住力道。”

“这几天我复盘了一下,最明显的几处错误,我想了改正的方式。比如,以后不会在你到顶的时候继续,会考虑你的感受,暂时停下来。”

谢妄檐用词委婉,加上这张脸太具有迷惑性,路青槐反应了会,才明白他所指代的内容。

她深深沉沉地吸了一口气,急忙捂住他的唇。

“你、你……先别说了。”心率飙升太快,路青槐经不起他用这样温柔探究的眼神审视,唇边的话有些烫嘴,“那天的体验很好。我是担心你身体会出现问题,毕竟最近你洗冷水澡的次数太频繁了。”

说到这里,她眼神飘忽,更不敢看他逐渐变深的目光。

她讲的重点明明是另一件事,他却择其一来听。

谢妄檐眼眸黯下,“你真的觉得很好吗?”

云遮雾掩的话被他撕扯开,两人顿时换了个境地,路青槐被他炙热的手掌摁住腰肢,双腿并拢,以暧昧的姿势坐在男人微微岔开的大腿上,感觉自己像是跌入云层中,挣脱不得。

她彻底败下阵来,低着眸软声说:“当时觉得有点过分,后来回想的时候,觉得还不错。”

或许是知道她不会回答,谢妄檐并没有深究,就这么吻上来,打算用实际行动试探。

吻势逐渐加深,直到唇舌相缠,她无力地攀上他的肩,原本还存着些许干涩之处,氤氲出些许湿雾。

她身体的回应无比明显,会不由自主地拥紧他、靠近他。

谢妄檐停下这个用以寻求答案的吻,青筋嶙凸的指骨没再有所动作,低声道:“刚才那样会疼吗?”

路青槐被他逼出了些许难耐的泪花,摇头。

谢妄檐似乎在和她的相处中,找到了聆听她心声的最佳方式。

很多时候,她不会直接给予答案,尤其是在这些事情上。

他不再言语,而是专心致志地拧转着长指,慢条斯理地碾过。不肯放过她面上丝毫的表情变化,连她唇瓣翕张的幅度都观察得一清二楚。

旋转一整圈后,他抽回手,用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

劲瘦修长的手指拉扯出几条银丝。

在灯影下,熠熠发光。

而后,他沉哑着嗓,视线将她锁定。

“昭昭,已经恢复好了。”

路青槐很轻地嗯了声,早就知道的结果,其实无所谓验证。

“那……要做吗?”

见她主动提出要求,谢妄檐鼻尖在她颈侧流连,先确定好今晚的计划。

“三次。”他撕开包装,温声询问,“可以吗?”

“要不一次好了,我担心次数多了被磨红。”路青槐含糊道。

谢妄檐很清楚自己的欲望,按照她的要求来,大概率餍足但不满足,比不做更折磨。

他冷静地看着她,黑眸欲流旋,“一次不够。只会让火烧得更旺。”

“两次?”

“或许不够。”

“说不定够呢?”

谢妄檐体力比她想象中好太多,抱着她去浴室冲淋过后,哑声哄她撕开了第二个包装。

路青槐看着因为急躁而沾着湿痕的地板,微微出神间,他便扶着她的腰,从身后侧过来精准吻住她的唇,与舌根同时闯入的,还有另一份热意。

他穿上西装时,分明是那样清冷端和的一个人,皮囊之下,却是藏着一副食髓知味后便永不知疲倦的强劲躯体,好似能将她彻底榨干。

“谢妄檐……”她眼里溢出些许泪花,先前同他一起到顶时流下的,被他吻去大半,显得有些可怜,“盒子里还剩一个了。”

“嗯。”谢妄檐耐着性子听她说话,难得停下来,揣测她的意图,“怎么了?”

“别继续了……留一个下次用。”

她预计一个半月的用量,要是今晚用完了,也太荒谬了。

从来没有过如此大的计算偏离,路青槐蓦然发现她对于这种事的理解完全属于外行。

又或许是谢妄檐超出常识认知里的太多,从身体硬件到体能,都是天赋异禀的类型。

谢妄檐听后以为她腰酸,扶着她在软塌上坐定,哄她环着他的脖颈。

“昭昭,这个要求,我很难答应。”

掌心慢条斯理地揉按着她的腰,以缓解初次体验给她带来的疲惫感。

路青槐发现他在床上虽然温柔,也愿意沟通,但动作激烈,不讲究什么九浅一深的技巧,贪婪到几乎每一下都要吞到底。

轻易便撞碎了她的思绪,看似普通的对话,她往往要反应许久才能接上。

久到她感觉自己快变成了一条焦渴的鱼,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长时间,夜里静悄悄的,他用着她,再度清洗过后,用浴巾将两人缠住,才拥她回到柔软的床铺中。

眼睫被男人的唇轻柔覆盖,留下爱意缠绵的一个吻,路青槐迷蒙着半睁开一只眼,迷迷糊糊问:“几点了?”

谢妄檐拂去她耳边的碎发,低哑声线如丝雨般落下,“四点多。明天是周末,睡吧,闹钟不会吵醒你。”

他不知晓她的手机密码,也不好这时候趁人之危,哄她用指纹解锁。于是特地将她抱回了他的卧室。婚房上下层间隔着挑空客厅,的隔音效果很好,足以让她睡一场安稳的觉。

路青槐又累又困,眼皮沉重,在他轻柔地抚慰中,陷入沉眠。

谢妄檐等她呼吸平静后,才折返回楼下卧室,整理斑驳濡湿的床单、枕套,塞进烘干洗衣机里,又铺了层新的。扫地机器人开始启动,房间里的浓烈香气也会被全新风系统自动过滤,混乱的房间恢复整洁、寂静,融入如水般的夜色中。

除了那件被撕碎的睡裙。

他沉思许久,凭借着记忆,重新订购了一些类似的睡裙,当做明早给她的赔罪。

路青槐说完,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在这里为次数谈判,有种荒谬的暧昧感。哪有人谈恋爱的时候,纠结床事频繁程度的。

趁着年轻精力好,及时行乐,似乎才是主流。

谢妄檐看出她的犹豫,提议道:“如果你担心我会弄伤你的话,我有个办法。”

他捧着她的脸,扶着她的腰身往上抬,吞下她没能溢出口的声音,等她适应过后,才缓声哄:“我多试试各种技巧,把你的阈值提高,好不好?”

床单湿了一小片,睡裙也沾了些,皱巴巴地堆在边缘。

一切都在昭示着,今晚玩过了火。

路青槐不肯理他,谢妄檐将她额间的几缕湿发别开,放低姿态道:“昭昭,这是正常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