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2页)

众人在休息室里喝了点茶,路青槐偷拍了一张基地的助养二维码,打算回去尽自己所能,贡献一点力量。临行前,说到接贝塔的时间,训犬师说:“贝塔还需要和它妈咪待一个星期左右,你们最好是下个月月初左右来南城。”

月初正好是路青槐在做的一个燃油热沉模拟系统试验启动的时候,为了保证系统稳定性,在结束前没有休息的假期,包括本应该有的周末。

她的工作性质如此,一切只能优先以实验为主。

谢妄檐还不知道这件事,看出她的为难,温声道:“届时我一个人过来可以吗?昭昭她有事走不开。”

“可以啊,带身份证复印件就行。”

商定好其他细节后,一直沉默的贺之逸蓦然启唇,“下个月我在南城出差,谢先生要是抽不开身的话,我可以帮忙昭昭办理宠物托运。”

谢妄檐皮笑肉不笑,“贺先生,我的时间还算充裕。”

“不过既然贺先生有心帮忙,那我先替我太太谢过你了。”

贺之逸:“不客气,昭昭毕竟是我陪着长大的,不用见外。”

两个男人针尖对锋芒,三言两语间,看似平静的表面,压抑着剑拔弩张的气氛。

晚上回到酒店后,路青槐觉得哪里不对劲,想找谢妄檐说这件事,正好撞见他脱下羊绒上衣,精壮的腰身在光下肌理轮廓格外明显,宽阔的背部对着她,脊线被一截腰带收束,透着成熟男性的不羁与随性。

路青槐上一次同他赤身相对,还是在经期刚来那天。

她们只用了水蜜桃款式,馥郁的水色填满拥抱的间隙,留下无尽的回味。

如今再看到这副荷尔蒙张力爆棚的躯体,几乎是出于条件反射,路青槐双腿软了一瞬。

谢妄檐似是注意到了身后的动静,长臂一伸,极具侵略性的热烫躯体将她圈进方寸之间。

那抹令人心窒的柔软正严丝合缝地压在他紧绷有力的胸膛上,随着呼吸的起伏,若有似无地摩擦着,激起细密的颤栗,让两个人的心都跟着生出了飘忽的虚迷感。

他的声线一瞬间哑下来,“平地都站不稳?”

路青槐脸颊烫得通红,不肯说出自己蓦然脚软的理由,“意外而已。”

谢妄檐用指腹捏了下她小巧玲珑的耳垂,软得不像话,随手一欺都能被揉得透红。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同她开玩笑,“看来下次,需要随时将你绑在身边抱着走。”

“……你别乱说。”路青槐察觉一阵缺氧,身体愈发绵软无力,“你别抱我那么紧,快喘不过气了。”

大家都知道谢亦宵那筹备了几年的呕心沥血之作《倾华》宣布永不上架,是为了保护镜头里的手替,纵然官方模糊指代为他的大嫂鹿茗,关系亲近的朋友自然知晓,不过是转移粉丝注意力的托辞。

谢妄檐还没来得及回答,难得聚在一起的发小转移炮火,纷纷提起《倾华》的事,追问谢亦宵是不是也有下神坛的倾向。

谢家三兄弟,轮流为爱疯魔。

还是看这种戏码有意思。

在众人善意的笑语声中,谢亦宵既没承认也没否认,“不该问的别瞎问,好奇心害死猫知不知道。”

大家嬉笑着将话题揭过,说谢亦宵是不是有情况,唯独坐在旁侧的谢妄檐不再言语。

两兄弟之间也是从这刻起,涌动着无形的磁场。

谁也没有挑明了说,默不作声地将事情往不会让人误会的方向想。

中途谢亦宵接了个电话,要去处理突发事件。

此刻他竟然为她拭去眼泪,薄息落在他掌中,他轻柔地将她的脸颊掰过去,那双向来淡然清冷的眸子,如今被复杂的忧虑取代。

“谢妄檐……”她心念微动,眼泪似有决堤之势。

谢妄檐:“我在。”

“你能借我肩膀靠一会吗?”

她泪眼婆娑,向他提出了过线的请求。

他曾说过,要让她摆脱生疏感,类似的话语上次也讲过,却有了语境上的微妙区别。这让忍不住想更贪心一点,越过了他所说的——朋友界限。

他大概不会同意。

路青槐抹去眼泪,给自己找台阶,“不愿意也没关系。”

“肩膀、怀抱都借你。”谢妄檐冷清薄性的俊颜满是动容,醇厚的声音在静谧的车内落定,“昭昭,别哭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