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柔软心甘情愿……沦为她的裙下之臣。……(第2/3页)

姜宝梨其实有点后背发麻……

不过,很快她便恢复了镇定。

推开了司渡的脸,转身坐到了他的椅子上:“我对你的商业机密,才不感兴趣。”

这是真话。

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到现在这个阶段,哪怕拍拍屁股走人,都没问题。

司莫池说的什么把他的机密卖给沈毓楼。

姜宝梨不会做这种事情,闹大了是要吃牢饭的,她没这么傻。

司渡不再纠结这件事,走到椅子边,将她抱在腿上,跟她腻腻地亲了好一会儿嘴。

他对于接吻这件事,有着近乎痴迷的兴趣。

就像第一次吃到糖果的小孩,哪怕吃到长蛀牙,也戒不掉对糖果的迷恋。

姜宝梨都快被他亲烦了。

她能感受到司渡对她的迷恋和喜欢,而这份喜欢,无关乎身体情欲……

他就是喜欢她。

姜宝梨珍惜和眷恋这份喜欢。

再多一段时间,哪怕……多一天。

接吻的间隙,她顺手拿起桌上的一个白玉貔貅小摆件:“好可爱!”

司渡扫了眼。

那是一位资深的玉雕老师傅送给他的礼物,缅甸羊脂玉,白玉纯净温润。

材质不是最值钱的,关键是精工雕刻的手艺。

“好精致啊,哪儿买的?”

她倒是识货,司渡顺口说:“地摊淘来的。”

“那你可淘到宝了!哪里的地摊啊,我也想去淘淘看。”姜宝梨最喜欢这些精致小东西了,这些小玩意儿,能带给她生活的幸福感。

“你要不直接让我送给你。”

“那多不好意思。”姜宝梨笑嘻嘻地推辞。

“我看你很好意思。”

“不要不要,君子不夺人所爱。”

“不要算了。”司渡夺走羊脂玉貔貅,姜宝梨却紧攥着不肯松手。

“哎,哎哎!”

他微眯着眼,看着她。

姜宝梨知道他真是一点也不会哄女朋友开心,索性道:“好吧,我喜欢这个,送给我行吗?”

“这些小东西,你喜欢什么,不用问我,自己拿就是了。”

“哇,我男朋友这么好。”

司渡说:“让我亲半个小时。”

“那不要了。”她抬手便要甩了羊脂玉。

他却已经攥住了她的手,不知餍足地吻上了她,吻得她面红耳赤,呼吸变得急促。

“司渡,你真的……只想亲我吗?”她贴着他的耳朵,手攥着他的衣领,渴望地问。

司渡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片刻后,他对她说——

“明天,陪我去一个地方。”

……

姜宝梨没想到,司渡再次带她去了莫森疗养院,去看望他的母亲。

但在病房门口,司渡停住脚步,不敢进去。

他一直牵着姜宝梨的手,掌心凉凉的。

姜宝梨知道他在犹豫什么,提议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先进去,如果阿姨情况好,你再进来?”

司渡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让护理人员带姜宝梨进去,叮嘱道:“不要让她受伤。”

护理人员领着姜宝梨走进病房:“司夫人,您好啊,有人来看您了。”

女人站在窗边,穿着一件浅灰色的针织衫,长发梳的整齐,垂在肩上。

她手里握着一把小提琴,指尖轻拨着弦,发出咿咿呀呀不成曲的调子。

姜宝梨对着窗边的女人笑了笑:“阿姨好。”

“你好啊。”司菀抬起头,笑了起来,温柔大方,“我没有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姜宝梨。”

“宝梨你好,谢谢你来看我,我好无聊啊。”

姜宝梨委实有些惊讶。

眼前这女人,和那天歇斯底里、手持利刃要杀司渡的疯妇,简直判若两人。

她本来一开始心有防备,怕她暴起伤人,现在稍稍放下心来。

“阿姨,我是……我是司渡的女朋友。”姜宝梨小心翼翼地提起了他。

“司渡,司渡是谁?”司菀好像完全不记得他了。

护理人员解释道:“夫人是这样的,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经常会忘记小司总,还以为自己只有二十岁。”

原来如此。

“夫人,您有一个儿子,他叫司渡。”姜宝梨对她说,“他很优秀啊,现在是生物学博士后,他……”

姜宝梨话音未落,护理人员连忙摆手阻止:“姜小姐,您别说了,夫人今天状态很好,您也不想那天的情形重演吧。”

姜宝梨知道司菀大概是很讨厌司渡,讨厌到……直接将他遗忘了。

她不敢再提到她的名字,看着她手里的小提琴,问道:“您喜欢小提琴吗?我可以拉一首给您听。”

“好啊,我很喜欢的。”女人笑着将小提琴递给她,“我以前也学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忘记怎么拉了。”

姜宝梨接过提琴,熟练地搭在肩上,发现这把琴的音调全都乱掉了。

她重新调试了一下音调,琴弓搭上,温柔美好的旋律缓缓溢出。

她拉的是那支悲伤又浪漫的《rose》。

司菀眼底微有些湿润,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悲伤,为什么难过。

“真好听啊。”

姜宝梨见她状态还不错,应该不会像那样一样发疯了。

她想回头叫门口

的司渡进来。

却发现,病房门口空空如也,司渡不知道何时离开了。

姜宝梨走出病房,顺着走廊一路寻找,终于,在走廊尽头无人的安全通道楼梯间,望见了他。

他坐在阶梯边,手里拎着一根烟。

阳光落在他身上,可逆着光的他,却像置身黑暗的阴影里……

姜宝梨一阶一阶地走到他面前。

手里的烟没有抽,任由烟头燃烧着。

姜宝梨望着他,他也望着姜宝梨。

即便他什么都不说,姜宝梨也能从他暗沉的眼神里,感受到他的情绪。

很失落。

姜宝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索性坐到了他身边。

“我来看她一次,她疯一次。”

他的嗓音微微沙哑,带着自嘲的腔调,“后来,近乎自虐一样,我欣赏她发疯,看她歇斯底里地拿刀子要往我身体里面送,听她嘴里说着诅咒的话……至少,她总还记得我是她儿子。”

他笑了,楼梯间回荡着他破裂的笑声……

“我用这种方式报复她,很爽!”

他转过身,按着姜宝梨单薄瘦削的肩膀,“我恨她,任何企图伤害我的人,我都会报复,我会让他们生不如死!我生下来就是个怪胎,每个人都恨不得让我死……如果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会离开我,如果你敢那样做,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姜宝梨被他捏痛了,感觉自己骨头好像都要被他捏碎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