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亲爹想他想他想他……(第2/4页)

她冷笑着,讥讽道:“当我哥哥,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这话一出来,两个男人的脸色都变了。

显然,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居然敢这么呛声。

“还挺横啊!”

他们恼羞成怒,便要上前教训姜宝梨,其中一个直接去抓她的胳膊。

姜宝梨倒也不怕他们:“来啊!”

“唷,真是个硬骨头,哥们就是喜欢这样的。”

两个男人上前拉扯她。姜宝梨反应倒是快,抄起桌上的酒瓶子就往那人脑袋上砸。

“砰”地一声,酒瓶碎裂,男人捂着脑袋惨叫一声。

另一个男人见状,怒气冲冲地挥拳朝她打来。

姜宝梨连连后退,可还没等她摸到第二个酒瓶,一只有力的手掌,忽然从身后攥住了小混混的拳头。

小混混回头,对上一双冷如深渊的黑眸。

男人约莫四十出头,一身古朴的黑色立领上衣,浑身透着久居高位的压迫感。

五官相当英俊,气质沉稳冷峻……

他站在姜宝梨面前,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那两个小流氓本来想着这男人年龄大,看起来又很儒雅,应该不是他们的对手。

奈何男人攥着其中一个小流氓的手腕,无论他怎么挣扎,就是无法挣脱他的手劲儿!

一掰,一折。

骨节错位的脆响。

小流氓惨叫了一声,痛得快晕过去了。

而这时,一群黑衣的安保跑过来,恭恭敬敬地唤了声:“覃先生。”

听到这个称呼,两个流氓瞬间变了脸色,跪地求饶。

覃御山眼皮都没掀,淡淡喃了声:“打一顿,丢出去。”

安保拖着两个男人下去了,惨叫声不绝。

覃御山回头,看着被吧台小妹们扶着的姜宝梨……她已经醉得人事不省了,整个人软绵绵靠着吧台。

长发乱乱地散在脸上,脸颊带着几分潮红,鼻梁挺秀,眼尾上挑,有种倔强气。

覃御山眸光紧扣她的脸,想到了他早逝的爱妻。

随即,视线下移,看到她颈上那颗殷红的痣……

覃御山瞳孔骤缩。

……藏在袖下的手,不受控制地抖动了起来。

三年前在机场,他就见过这个哭得浑身发抖的姑娘。

当时只觉得眉眼熟悉,觉得像自己的亡妻,却没看见她颈上这颗……和他女儿一模一样的红痣。

那时……她在哭。

她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覃御山顿时有种心脏被揪住的感觉。

如果自己的女儿平安长大,也该跟她一样大了。

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来,手抖的厉害,却又生怕弄疼她,不敢用力。

身边的几个手下面面相觑,眼神颇有些惊讶。

今晚是第一次看到这位覃爷出手。

听说他年轻时那会儿,是刀光剑影里走出来的,单枪匹马也敢独闯金三角du窝。

但这些年,他很少跟人动手。

因为不需要,手底下的人能帮他料理所有。

今晚,居然为了个小姑娘,出了手。

“你叫什么?”他柔声问,“我不是坏人,告诉我你的名字。”

姜宝梨迷迷糊糊地说:“姜……宝梨。”

“宝梨……”覃御山眼睛都红了,喃喃着,“我的……Berry。”

“覃先生……”心腹阿辉走上前,提醒道,“您晚上和穆总还有约,他还在三楼包厢等您。”

“备车。”覃御山将怀里的女孩横抱而起,沉声说,“今晚的局取消,我要回家了。”

阿辉看着他怀里的女孩,似乎明白了什么,顺从地点了点头。

……

姜宝梨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帷幔帐中的小星星风铃灯。

风铃灯漫着暖黄的光,就像夜空中的星光,落在床头一般。

姜宝梨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这不是她的床!

不是她熟悉的场景,不是她的房间!

床单面上是白蕾丝,底下是质地柔软丝滑的蚕丝。

四面有精致的法式帷幔,帷幔上绣着繁复的花纹,垂坠感极好。

房间的墙壁是淡淡的粉色,靠窗边摆放着一个精致的梳妆台,台面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香水瓶和首饰盒。

恍然间,姜宝梨还以为自己误入了公主的城堡房间。

这也太梦幻了吧!

真的不是在做梦?

姜宝梨爬出帷幔床,赤脚踩上了羊绒地毯。

镜中的自己,依旧穿着昨晚的那条裙子,裙子腰侧有特别繁复的系带,结绳只有她自己会系,所以衣服没有被人碰过,这让她稍稍放了心。

应该不是做梦。

姜宝梨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隐约能记得一个大概。

好像是遇到了几个小流氓,后来被人解了围。

再往后,她就真的不记得了。

姜宝梨有些忐忑地走出房间,顿时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她的房间是特别温馨暖调的装潢设计,一切都是软绵绵的,宛如童话世界的公主房。

可房间外却是截然不同的装饰——

冰冷的黑白简约风,地板是深灰色的哑光砖,客厅中央摆放着一张黑色的皮沙发,沙发对面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

她悄无声息地走在房间里。

这里,到底是哪儿啊?

姜宝梨下了楼,嗅到了一股甜腻腻的蛋糕香味。

半开放式的烘焙房里,男人背对着她,正在搅拌蛋液,宽肩窄腰,系着一个碎花小围裙。

袖口卷起,露出手腕上几道明显的旧疤痕。

她好奇地走了过去:“你好,请问……”

男人转过身,打蛋器“咣当”掉进碗里。

他手忙脚乱地关掉烤箱,肉眼可见地有些紧张:“你……你醒了,我正在给你做早餐,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喜欢蛋糕吗?我做了舒芙蕾和黑森林,你看喜欢吃哪种?”

姜宝梨好奇地打量着男人。

他五官端正硬挺,眼尾有几道细纹,气质儒雅。

看起来,很亲切。

她觉得他有点面熟,又记不得在哪里见过了。

“请问您是……?”

“抱歉,忘了做自我介绍了。”他转身擦掉手上的面粉,“我姓覃,单名一个越字。你昨天去的酒吧,是我名下的一个小产业,我有责任保证你的安全,因为你昨晚喝醉了,我不知道你住在哪里,只能先带你回家。”

姜宝梨警惕地退后的一步。

覃御山自然一眼看出她的心思,连忙说:“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也有女儿的,你昨晚睡的是我女儿的房间,如果还是不放心,我可以把身份证给你看。”

他语气诚恳,态度也相当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