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想你“弄疼了,司渡!”

沈嘉青的生日,沈毓楼提前了两天做准备工作,购买了全套露营装备,生日礼物还送了沈嘉青一台五位数的无人机,把沈嘉青给乐坏了。

去南郊山的路上,他爱不释手地玩着无人机,甚至在车里都迫不及待想要放飞。

打开车顶天窗,四扇螺旋桨嗡嗡嗡地扇动起来,差点儿把身旁的沈真真头发卷进螺旋桨!

“你要死啊!”沈真真破口大骂,“你再玩!再玩我把你这破玩意儿丢出去!”

沈嘉青关了无人机,撇撇嘴:“你敢,我哥在这儿!”

“你看我敢不敢!”

说完,沈真真上前抢夺沈嘉青的无人机,沈嘉青被她压在身下,嗷嗷地叫:“哥!姐,你看她!”

副驾驶的姜宝梨闭上了眼,懒得管他俩。

从小到大就不对付,不过再怎么打,怎么闹,他俩终归是亲姐弟。

沈毓楼呵斥了一声:“你们两个,系好安全带,坐好。”

沈真真虽然泼辣,终究还是惧怕沈毓楼,狠狠剜了沈嘉青一眼。

沈嘉青不服气地对她吐舌头,扮鬼脸。

透过后视镜,姜宝梨望向沈真真。

以前有沈亭山的家教严格管束,沈真真还算正常,现在沈亭山住院了,她的穿着打扮

越发张扬,左边手臂一大片的刺青,下唇还套了个银质唇环。

接触到姜宝梨的视线,沈真真像应激的猫,直接发起攻击——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姜宝梨不想跟她发生冲突,但她也不会一味地忍让:“你来挖一个试试,我打死你。”

“你妈的!”

她一点就炸,起身想来扒拉姜宝梨的头发。

劳斯莱斯猛地停了车。

沈真真被惯性带得摔在了沈嘉青身上,被他嫌弃地一把推开。

沈毓楼颇有些长兄如父的大家长风范,压低了声音,沉沉道:“今天是一家人出来开心的,如果谁不开心,就滚回去!”

沈真真怕沈毓楼,从小就怕,现在更怕了。

以前,至少还有妈妈护着她。

现在妈妈没了,爸爸也住院了,沈毓楼是她的监护人,给她发生活费……

就算毕业了,她也没有养活自己的能力,如果他不给她钱了,恐怕她活不过十天。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在豪门世家,这个道理更加适用。

沈毓楼将车驶了出去。

沈真真一声都不敢吭了,但她心里终究憋了气,气鼓鼓看着前排的两个人……

她早就知道他们俩有问题了,以前姜宝梨喜欢她哥是司马昭之心、路人尽知,后来不知道怎么又和司渡搞上了,连乔沐恩的联姻都她给闹没了。

现在眼看着司渡追不上了,又回来勾引他哥……

真是绝世捞女!

臭狐狸精。

沈真真忽然笑了起来,阴阳怪气地问了句:“哥,你和沐恩姐的婚礼,就定在这月的二十一号,是吧?”

沈毓楼不动声色地“嗯”了声。

“我听沐恩姐说,是超级豪华盛大的世纪婚礼哦!”

沈毓楼没应声了。

“某些人,早点摆正自己的位置,麻雀是飞不上枝头、也变不了凤凰……”

话音未落,沈毓楼再一次猛踩刹车,沈真真差点撞到头。

“沈真真,下车。”

“你……”

“滚下去。”沈毓楼不想再多和他废话。

沈真真气得不行,狠狠地瞪了他俩一眼,气呼呼地下了车,踩着高跟鞋往回走,边走边拦出租车。

她走之后,沈嘉青可算松了口气:“终于走了,烦死了!就不该叫她来。”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你姐姐。”沈毓楼平复了情绪,淡淡道,“你不要对她太有敌意了。”

“她才不是我姐呢!”沈嘉青嫌弃地说,“我只认宝梨姐是我姐姐。”

去南郊山的后半程,自沈真真走了之后,沈毓楼的手机便一直在响,

她无意间扫了眼屏幕,看到“乔沐恩”三个字在闪烁。

用脚丫子想,也能想到沈真真对着乔沐恩说了什么话。

沈毓楼挂断了几次,乔沐恩锲而不舍地打着,他不耐地接听了电话——

“我陪弟弟在露营。”

“都是家里的人。”

“放心,不会变。”

“挂了,最近降温,多穿点。”

姜宝梨能听到乔沐恩哭哭啼啼的调子,沈毓楼是个有绝对主控力的男人,她在他面前是撒不了一点任性,闹不了一点脾气的。

以前姜宝梨就尝试过,如果沈毓楼不肯接招,任何撒娇哭闹,都没有半点作用。

见不了面的时候,他不想回消息,就不会回。

但见了面,哪怕只是打电话,他那种散发着淡淡冷感的温柔,都会把人的心拿捏成各种他想要的形状。

没点儿定力的恋爱脑女孩,被掌控、被pua……是分分钟的事儿。

……

开了约莫两小时的山路,抵达了南郊山的露营基地。

这里有一面超大的生态湖,可以垂钓,也可以泛舟上岛屿玩,湖水碧波荡漾,湖心有水鸟群居……

岸边露营设施也很完善,有专门的民宿提供洗漱和卫生间。

沈毓楼从车上取下了露营装备,一个人安装好了桌椅板凳,烤肉灶具,又蹲在地上打钉子搭帐篷。

沈嘉青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啥也做不来的小少爷。

但姜宝梨却不好意什么都让沈毓楼做,走过去,帮沈毓楼撑开帐篷的伞布。

“梨宝,往那边去一点。”

“噢,好。”

“钉子要钉深一点,你也不想半夜风吹,把帐篷刮走。”

“我钉得比你深。”

“不信。”

“你来看啊。”

沈毓楼清浅地笑了。

沈嘉青小脑袋从帐篷后面冒出来:“哥,姐,你们关系好像又和以前一样好了哎,真好!”

姜宝梨闻言,怔了怔。

和以前一样好,大概是永远不可能了。

但她可以和沈毓楼做家人、做兄妹……

因为除了他,大概率在这在世界上,她找不到和自己真正血脉相连的亲人了。

沈毓楼揉了揉沈嘉青的脑袋,对他说:“我跟你姐姐,就从来没有不好过。”

“是吗?姐姐和司渡哥哥谈恋爱那段时间,就跟你不好。”

“……”

沈毓楼轻拧了拧他的耳朵,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望了眼姜宝梨。

提及司渡的时候,她虽然面上装得无事发生,但明显心情郁郁了下去。

“你姐跟司渡没可能了。”沈毓楼低声对沈嘉青说,“以后,别在她面前提他的名字。”

沈嘉青捂住嘴,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