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落跑司渡,你让我……好舒服(第2/3页)

乔沐恩止住了哭泣,嘟哝着嘴:“他把我的伴娘……都赶走了!”

“行了,你的伴娘团挺多人,缺一个也不缺。”

乔沐恩不甘心地跺脚:“陆丽思是我最好的朋友!”

“什么朋友不朋友的,从今天起,你的世界里,只有沈毓楼。”

他最后这句话说得极重。

乔沐恩止住了哭声,涂着口红的嘴唇紧紧咬着。

窗外,是海浪拍打船舷的声音……

很刺耳。

……

陆丽思怎么都没想到,她登上小艇,刚驶离游轮没多久,便从艇舱里走出几个男人来。

看他们不怀好意的样子,陆丽思连连后退:“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几个男人没有多余的废话,揪着陆丽思来到船舷边上,揪着她的头发,用力将她的脸摁进了海水里。

惨叫声被大海吞没了。

咕噜咕噜……

腥咸的海水瞬间灌入她的鼻腔,咸涩无比,眼睛被刺激得生疼,几乎睁不开。

她疯狂

挣扎,长手指在男人手臂上抓出血痕,却换来更用力的压制。

摁了足有半分钟之久,才将她拉起来。

她像濒死的鱼似的,张大嘴喘息,胸腔呼啦呼啦仿佛漏风,眼睛酸痛无比,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求求……求求你们……”

没等她胸腔里填满空气,便又被人按进了海里。

如此循环了几次,直到她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如同破布娃娃一般,痛苦地倒在了甲板上。

脸上的伤口沾了海水,疼得钻心刺骨。

远处游轮顶层,覃御山倚着栏杆,雪茄的烟雾随海风飘散。

眼神冷鸷。

“覃先生,”阿辉低声请示,“要往深海开吗?”

覃御山掸了掸烟灰,淡淡道:“教训一下就行了,送回港岛。”

语气,温柔又平静,“不要给我的Berry找麻烦。”

……

船上的狂欢party一直持续到日落时分,斜阳映照着平静的海面。

波光粼粼,如碎金。

天空和大海交融成呈现出一种蓝黄色的质感。

婚礼仪式,正式拉开了帷幕。

姜宝梨和沈嘉青、沈真真作为亲友,坐在距离观礼台最近的露天餐桌边。

她漫不经心地晃着香槟杯,目光在人群中逡巡。

直到在三楼贵宾桌望见了司渡。

司渡坐在视野最佳的席位,同桌的司莫池神色严肃,而司安娴早不知跑到哪儿玩去了。

搁在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一下,司渡接到她给他发的短信息——

“你那边视野真好。”

“过来和我一起坐。”

“不要了,你舅舅也在呢。”

“怎么,你怕司莫池?”

“有点。”

司渡嘴角提了提,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司莫池都怕我,你怎么不怕我?”

姜宝梨看着消息,偷笑着,慢悠悠地回复——

“因为只要你对我凶,我脑海里就会浮现你脱光了跪在我面前,把皮带献给我的样子……怕不了一点。”

“……”

司渡猛地扣上了手机,喉结滚动了下,面无表情地望向了主礼台。

耳根,有点热。

司莫池注意到了司渡燥燥的表情,顺口说了句:“司渡,你的婚礼,是不是也快了?”

“不急。”

“怎么,还有别的想法?”他以为经历了这三年的诸多痛苦,司渡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非那女孩不娶。

“不是。”司渡沉吟片刻,却也没有更多的解释了。

“难道你们不打算结婚?”司莫池却对自己外甥的终身大事,非常关心,“是考虑财产分割问题,还是别的问题?”

司渡忽然冷笑:“我有什么问题,难道舅舅会不知道?”

“……”

司莫池脸色顿时铁青,紧张地望向他,“那件事,她不知道吧?”

司渡没有应声。

“司渡,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司莫池压低了嗓音,“关系太重大了,传出去,你的名声,司家的名声,还有你的事业……都有可能被影响,就算是你未来的妻子,也不可以……”

“未来的妻子。”司渡眼底泛起嘲意,“舅舅,您觉得我这样的人,有资格拥有一位妻子吗?”

越是爱的人,就越是舍不得玷污她。

跟何况他也不会拥有后代。

绝不会。

司莫池咽了口唾沫,看着婚礼主礼台上那一对令人艳羡的壁人,叹了口气:“先谈着吧,好歹……有个人陪着你。不过,结婚还是有必要的。”

……

交响乐团演奏着浪漫的婚礼曲,乔沐恩绕着玻璃道,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沈毓楼。

玻璃栈道缀满了白玫瑰。

她挽着父亲的手臂,六位伴娘托着她缀满了珍珠钻石的巨大婚纱后摆,陪着她,朝远处那位清贵英俊的新郎走去。

耳边是不绝如缕的掌声,还有众人称赞婚纱的惊呼声,咔嚓咔嚓的镜头快门声……

交织成乔沐恩的幸福交响曲。

可是,站在礼台尽头的沈毓楼,目光却越过了盛装打扮的新娘,看到了她身后的……姜宝梨。

她安静地坐在亲友桌,方才弄脏的洁白礼裙被换下来,换成了雾霾蓝的一条小礼裙。

发间别了一枚珍珠发卡,便再无别的装饰。

在乔沐恩珠光宝气的对比中,她素净得格格不入。

姜宝梨在看着新娘子,娴静,平和……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那一瞬间,沈毓楼还是不受控制地想到了他们的过去。

想到那个女孩曾经那样疯狂地爱过他,追过他。

在他熬夜时备考的时候,她会陪着他,帮他做宵夜,他不睡,她也不会睡……

他十四岁长水痘那年,满屋子佣人都对他不闻不问,只有姜宝梨不怕被传染,忙前忙后地照顾他,帮他煮难喝的中药,哄着他喝完。

高中毕业那年,离谱得很。

她才刚上高一,却在他的毕业典礼上接着给他送花的契机,踮脚偷亲了他一下,在他耳边小声说:“毓楼哥,等我长大了,我要当你的女朋友!”

当天晚上沈毓楼就把她关了禁闭,小姑娘在房间里又哭又嚎……但第二天仍就跟没事人一样,追着他,笑着叫她毓楼哥。

他们之间,有好多好多的回忆。

此刻全如海浪般,涌上心头,猛力拍打着他……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极其现实且理智的一个人,分得清爱情和婚姻并不一定要同时存在。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没有爱的婚姻,一抓一大把,没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可是他始终无法说服自己。

不管如何殚精竭虑地为自己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