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第2/3页)

但事实上,前段时间他特意去找了红灯区的男性服务者,没让对方给自己服务,而是让对方教了他让别人爽的技巧。那人显然是把他当成了某人的下位情人,琴酒本打算学会了技巧就把人杀了。

结束后,那人哆哆嗦嗦地说:“您的爱人肯定很爱您,您才愿意为他做这些。”

琴酒在心里嗤笑,什么爱人?他和莱蒙的关系根本不需要被世俗的概念框定。

他扔了一沓钱让人滚,那人拿了钱三秒钟内滚出了房间,琴酒也就懒得再杀他。

对琴酒来说,他更喜欢在做的时候抛弃任何技巧,横冲直撞,将疼痛和愉悦一并施与,不断突破阈值上限,直到连叫都叫不出来。

他在脑海里想象过将莱蒙搞成这样的画面,白得像雪一样的人浑身泛粉,吐着红艳艳的舌尖叫他的名字,不把人弄到再也容纳不下根本不可能停下。

遗憾的是,现实中他无法横冲直撞。恐怕他还没开始,莱蒙就会和他不死不休。

对莱蒙,唯一的解法是温水煮青蛙。

杀手将能蹲守几日几夜等待目标出现的耐心也用在此处。

直接用后面会令人应激,那就先用前面。

琴酒自下而上地观察着知花裕树的表情。

银发少年脸颊薄红,咬着下唇,水汽氤氲的眼睛迷蒙地和他对上目光,过了好一会儿,才害羞似的移开。

嘴里呜呜地发出声音,像是想抗拒,又太过舒服。

撑着桌子的手在发颤。

即将到达最后时,知花裕树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呜咽着拿受伤的那只手推拒,“不……不要,快停下,会弄脏……”

不会脏。

他全身哪里都是白的。

或许是过多的人体实验影响了身体构造,他的味道异常干净,甚至有着淡淡的柠檬味。

知花裕树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被吻了上来,说不清是谁咽下的更多,一点也没外漏。

浅灰色的眼睛慢慢找回焦距,知花裕树哑着嗓子、颤着声音说:“都怪你……”

黑肯定是有过了很多人,说什么只对着他这样绝对是骗人的,不然他怎么技巧这么娴熟,害他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

“衣服……衣服都弄脏了……”知花裕树抓着手下的大衣,语气崩溃。

琴酒觉得他的反应不太对,将他抱在怀里,摸了下大衣。

好多柠檬汁。

他一下下顺他的脊背,哄道:“不脏。”

都是没有颜色的水,只是洇湿了大衣,那是知花裕树有感觉的证明。

要是能永远固定,琴酒说不定会裁下那块布料做成书签,放到知花裕树最喜欢的书里,让他每次翻开都会想起。

他是怎样因他情动。

等知花裕树靠着他的胸膛稳定了些情绪,琴酒又掐着他的下巴微微抬起,窗外炸起了烟花。五光十色的烟花隔着窗帘将房间里映照得明明灭灭。

银色的绸缎般的长发半盖在知花裕树身上,琴酒低头舔掉他眼角的泪,又一次把伯莱塔塞到他手里,“有人说你脏,你该拿枪杀了他,哭什么?”

知花裕树的手指颤了下,他垂下眼眸,停了数十秒,才慢慢说:“可那时候我没有枪。”

都是那么久远的事情了,除了上次受噩梦捕梦网的影响又梦到了当时的事情,知花裕树以为自己都把那些事忘了。

可能噩梦的余音尚未结束。

手指抓着明显价值不菲的昂贵衣物布料,居然又触动他的回忆。

【“自己就……了啊,你看你……弄得到处脏兮兮的,舔干净?

明明是他故意把西装布料蹭过来的。

却要求他爬过去。给他处理干净。】

琴酒没说话,这时候说什么都没有必要。

那些属于知花裕树一个人的过去在两人之间铸了一道墙。

现在,那道墙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

这是知花裕树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有关过去的只言片语。

琴酒无意深挖。

过去无法改变,正如他不会去记死人的名字。

他也不许知花裕树还记着那些早死在他手下的死人。

他会亲自将那些记忆覆盖。

他把知花裕树拿着枪的手包在掌心,另一只手插入发间托着脑袋压向自己,“你现在有了。”

“我会成为你的枪。”

他又开始吻他。

从未有过的,极轻柔的吻。

然后他感觉到了微弱的、没有忍耐感的回应。

琴酒的肌肉瞬间绷得更紧,一吻结束,他咬着知花裕树的耳朵说:“礼尚往来,现在该我了。”

知花裕树垂眸看他,蒙着水光的唇瓣柔软动人,喉咙里很轻地发声,“嗯。”

淹没在烟花的声音里,琴酒依然清晰捕捉到。

伯莱塔被放到了身侧。

琴酒没有做得太过分。

正如他所说,在知花裕树开口求他前,他不会真的进去。

只是并住了银发少年的双腿。

烟花的光让知花裕树隐约看清了两人的状态。

他身上衬衫的扣子都被解开,琴酒的衣服却还穿得好好的。

这种状态搭配他过去遇到过,今天却生出不满。

——凭什么只有我这样?

琴酒察觉到了他别扭的情绪,在知花裕树没想好到底该不该生气前便顿住动作,三两下脱了黑色薄毛衣。确实很热,他身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他拿着愣住了的知花裕树没受伤的那只手放在胸口,又托住他的腰免得他失去支撑。

“随便玩,你不是喜欢这个吗?”

发力状态下不软了,手感很特别。

知花裕树狡辩:“没有喜欢。”

他命令道:“你快点,我腿酸了。”

……

烟花停止的时候,琴酒也结束了。

房间里有个自带的小卫生间,琴酒把知花裕树抱进去,给他清理身体,重新穿好衣服。

知花裕树试着走了两步,眉头一拧,瞥了琴酒一眼,观察了下他的表情,下巴一抬开始提要求,“你抱着我走。”

琴酒挑了下眉,将他打横抱起,知花裕树把脑袋贴在他胸口猫似的蹭了蹭。

那身黑色大衣被琴酒扔到了知花裕树身上,“帮我拿着。”

知花裕树手指触碰到微微的湿意,耳根红了些许。

“我不走电梯那边。”知花裕树强调。那边人多,苏格兰还说9层发生了命案,他现在这副样子完全不想被人看到。

那就要走楼梯。

得抱着一个人走14层楼。

知花裕树的体重并不算轻,肋骨的伤也还没好全,但琴酒却低声笑了下,“好。”

知花裕树还是怕碰到人,干脆拿琴酒的大衣蒙住自己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