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2/4页)
立刻有老师让舒苑管管舒荷,让她别小题大做,知道得学生越多对她的影响越大。
舒荷根本就不会被流言蜚语打倒,冷哼:“就是全国人民都知道我也不怕。”
舒苑觉得舒荷的强硬性格很好,有啥好怕的,比窝窝囊囊的强多了,她说:“不用你去找教育局,我去,在高考前造谣抹黑别人,败坏学校风气,还有校领导亲戚助长这种不正之风,说不定教育局还能树个典型。”
学校老师:“……”
这家长怎么跟学生一样不受控制!
找你来是想让你管好学生,不是让你把事儿闹大!
舒荷神色一松,她就知道舒苑会支持她,叫家长也不能叫她老娘,一定得叫她二姐。
靳永红作为劳模,踏实勤勉,在道德上也堪称标杆,本来担心把事情闹大,想着息事宁人,听舒苑这样说,突然灵机一动,说:“咱们俩现在就去,我认识教育局长,我们好几次一起参加劳模表彰活动,前几天才见过面。”
想尽快把这件事压下去的众老师:“……”
办公室里风向突然逆转。
曾涛跟他舅舅李老师更是没想到,本来啥事儿没有,是他们非要作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俩人脸色同时变得灰败。
商量的结果是曾涛马上道歉,周一升旗的时候通报批评,记过记入档案。
俩高中生甚至因祸得福,本来学校有给优秀毕业生的进校办工厂的名额,他们俩考不上大学的话,学校会安排他们进五金厂。
就算是补偿。
四人往校门口的方向走,舒荷心情轻松,原本觉得周围乌烟瘴气,现在又感觉风清气朗。
舒荷所有的困扰一扫而空,高兴得嘴巴差点裂到耳朵根:“五金厂也是不错的工厂,高三毕业生为了进这个厂争得厉害着呢,我们俩现在就是考不上大学也有校办工厂兜底。”
柯松说:“舒荷你不用担心,就曾涛那怂样,再造谣我就揍得他来不了学校,当然,还有他堂姐。”
靳永红想的是不能让学校给开空头支票,俩人要是考不上大学,她就盯着学校给兑现。
舒苑突然想起书里寥寥几笔带过的情节,在高考前一天晚上,柯志刚又施暴,靳永红的头磕到桌角,送到医院抢救,没救回来,柯松没参加高考,舒荷倒是正常高考,但是成绩受到影响,至少能考上大专的成绩,愣是高职都没考上。
柯松此后经常打他老爹,逐步黑化。
舒苑忙说:“遇到事情先动脑想办法,总能够解决,别想着靠武力。你得注意点你爸,别高考的时候又搞家暴,影响你高考。”
柯松很担心他家那点破事儿连累到舒荷,点头:“我知道,我现在又不是只等着挨揍的小孩,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
舒苑想来想去,这事儿不能软弱,曾涛受了惩罚,也必须得打击曾秀镯这个始作俑者。
她想是时候提溜舒苹,于是她跟舒苹说了这事儿,鼓励她勇敢面对,没想到这次舒苹真的支棱了起来。
舒苹受到了强烈刺激,她可以隐忍,可以为了俩孩子委曲求全,但是现在曾秀镯出阴招打击她的家人,她无法接受。
舒荷的高考在她眼里是天大的事儿,舒苑成绩也很好,但当年没有高考,舒荷再考不上大学的话就得跟舒苑一样待业很长时间。
她不允许妹妹因为她耽误前程。
她自己可以受到伤害,但妹妹不能。
她要保护妹妹。
舒苹就像是躲在茧里的昆虫,薄薄的一层壳构造出脆弱的虚无的安全感,但现在,昆虫受了刺激之后,沽涌沽涌,终于从茧里爬了出来,在空气中舒展身体。
从此以后,她不允许自己继续瑟缩、无能。
她也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力量。
吃过晚饭,姐妹俩把郑建设叫下楼,舒苑说了这件事,嘲讽道:“看清楚你的外遇对象,丝毫没有道德跟素质!我真想看看你脑子里到底进了多少水。”
郑建设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跟我说有啥用,你们扣了我的工资,我还能干啥,我跟她没联系。”
舒苑警告他:“不管咋样,你惹的事,舒荷高考要到受到影响我收拾你们俩。”
舒苹一直在积蓄力量,突然爆发:“说,你给曾秀镯花了多少钱!”
那是炸裂般的,如猛兽嘶吼一般的声音,郑建设浑身一颤,当弄清楚这声音不是舒苑,而是舒苹发出来的时候,震惊到无以复加。
他预料不到老实巴交的舒苹会突然用凌厉的、凶悍的态度对待他,突然对他提出质问。
以前,舒苹从来没提过曾秀镯这个名字。
郑建设强作镇定,说:“我哪记得清楚,两三百块钱呗。”
崛起后的老实人声如裂帛:“让我知道你再跟她来往,看我不收拾你。”
面前这个威慑力十足的女人,就像绵羊突然穿上了钢铁铠甲,突然向他伸出利爪,郑建设满头黑线:“……”
别说郑建设,就是舒苑都觉得突然,本来她以为要费挺大劲儿才能把舒苹提溜起来,没想到没费力气,舒苹的表现超出她的预期。
这是骨子里遗传了李红霞的彪悍基因啊。
姐妹俩都把休息日调整到周二,上午十点左右去了曾秀镯的工作单位,粮站。
舒苹跟郑建设爆发那么一次,首战大捷,她意识到跟某些人相处,双方力量不过是此消彼长。
她现在不再缩手缩脚,但依旧缺乏自信,可是舒苑在她旁边啊,舒苑会给她提供支持,给她帮助,事情她做不成也没关系,舒苑能做得成。
有舒苑的陪伴,她有勇气,有信心,比想象中强大得多。
作为受害者,舒苹找到粮站站长说了曾秀镯当第三者破坏她的家庭,并且花了她家五百块钱,要求返还。
有正规单位就好,不怕没有人处理她。
曾秀镯脸色煞白,在她看来一棍子打不出屁来的舒苹突然变得强悍,眼神还那样锋利,她极力分辨:“你胡说八道,我没有,我没有花那么多钱,最多三百。”
从粮站出来,舒苑诚恳夸赞:“舒苹,就该这样,你现在感觉到曾秀镯瑟缩了吧。”
舒苹腰杆挺得笔直,长长舒了一口气,笑着说:“原来并没有那么难,以前我觉得曾秀镯长得漂亮、知书达理,现在只觉得她可笑。”
天蓝云淡,那些小心翼翼的,讨好的,畏缩的日子终将成为过去。
——
密密丛丛的山上,许棉桃跟陈吉母子以种植草药的名义在山上翻找
许棉桃就跟魔怔一样,想要找到被陈谨正藏起来的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