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吃醋。(第2/4页)

温晚宜过去,姨母也看见了她:“温晚宜?你才来呢。”

位置上的老人家也看见她,本来寒暄的面庞一下染上色彩。

温晚宜:“对,姨妈,我这才下班,刚从公司赶过来。”

她也喊:“外婆。”

她不知道自己妈妈那边的亲戚来了,跟外婆关系好,但这些年不在京北,也没有多走动。

“你外婆生病,我这是来看看她,你呢,工作怎么那么忙呢,记得半小时前就在路上了,还没见到你。”

“堵车。”

温晚宜:“加班了,还是临时请假才能提前下班,否则得到半夜去。”

“好哦,是这样吗。”

“别说她,别说她。”外婆道:“都是我自己没好,这几天血压起来也不注意饮食,晚宜心里有我呢,经常有空就回来看我,周末都是过来陪我,是我自己疏忽。”

姨妈本想说她的,工作这么忙不把老人放心上。

可看看温晚宜那担忧疲惫的面孔,话也咽肚子里去了。

“你外婆血压没控制住,这两天数值高了,医生要她住院,我也想着到时候把她接我那儿去住段时间,你看看。”

姨妈和她说着,短暂去了一旁等待。

座位旁只剩温晚宜和外婆两人,温晚宜陪坐到位置上,看着外婆手背上刚输完液的胶带,忍不住问:“您这是怎么了,上周回家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么突然,生病了也不告诉我。”

长辈责怪她是应该,老人家生病了她这个亲外孙女不在旁边,反而是外人带着来医院。

温晚宜自责都责不过来了。

“没事,前两天陪着豆豆在菜园子里闹,它一下没注意,把我给绊了,狗也着急好久呢。”

温晚宜才知道,外婆的高血压不是全无原因。

好在那当时衣服穿得多,没摔出什么事来。

“那您是怎么想,住院,还是怎么,我可以请假过来照顾您。”

“要你请什么假啊,这领导器重你又刚找到新工作。”外婆:“我真没什么事,你看这不是打个针马上回去了。”

温晚宜看看外婆刚挂完的那瓶水,也说:“那豆豆呢?它是什么情况。”

一旁姨妈说:“豆豆绝食,你外婆生病了,它也知道,几天都没吃饭,也想着给你呢。”

“我们一家子聚在一起聊了聊,觉得你外婆带着那狗不太合适,狗大了,你外婆年纪又高,那哪管得住豆豆呢。医生说了,要静养。”

温晚宜陷入了短暂沉默。

倒不是担心豆豆不知道去哪,不好带。

狗放哪儿都行,要不然,可以放她住处,可就是外婆突然生病这事,多少给她打击有点大。

“我想想,看豆豆能放哪儿。”

外婆又哑着声音忙说:“豆豆,跟着我。不打扰你工作。”

老人家不怕辛苦,但唯独考虑了一个。

温晚宜怀孕了,不好亲自带狗。

“没事,我有办法,您别急。”

温晚宜就去了走廊上,傍晚医院门诊中心人不多,走廊上空空缺缺地没什么人,空气里有消毒水味。

温晚宜手揣大衣口袋里,站豆豆身旁,拿出手机拨通了徐溥心的电话。

“喂,是徐医生吗,我们家豆豆有点不好,一会儿带去你看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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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不吃饭不是第一回,小时候跟着温晚宜养,后来去了外婆那儿,才去佳园新苑第一天它就绝食,后面跟外婆相处好了才慢慢调整过来。

狗容易有心理问题,调整不过来,一换身边的人事换长久居住环境,它就闹情绪。

温晚宜把豆豆带去宠物基站也一直抚摸着它的头,陪着它,好在她来之后好多了。

徐溥心给它查了许多检查,一切正常,到了宠物医院后才算是慢悠悠开始吃饭,就是有些指标不达标,还得挂水。

温晚宜感慨:“还好有徐医生,豆豆这些天不吃不喝,外婆病了,它也跟着不吃饭,不知道怎么回事。”

徐溥心:“这有什么,你要是不介意,狗放我这里都行,反正也是宠物救助基站。”

温晚宜看了看这周围的环境,虽说也温馨舒适,她到底放心不下。

她:“算了,尽可能不麻烦你,你开店也不容易。”

徐溥心却表示:“那有什么,你记得,你曾经是我们校的校花,那时候学校多少男生想欠你个人情,抽屉情书都收不完。”

温晚宜微微有点不好意思。

他说:“你别多想,我也只是想尽一份心力,这没事,这么多年同学聚会你没来过,大家都牵挂着你。”

温晚宜高中时在国内上过一年,那时候上六休一,只有周日半天休息,课程压力大,上完普高后来去国际高中选了AP课程体系,和以前的同学没怎么联系。

她和徐溥心也同读过一年,只是那时候她和班里学生大部分关系都不好,因为隔段时间就要换教室,她又是转校生。

和大家相处不了多久就换班了。

再一个,也和她家里情况有关。

那两年是她和父亲温高峯矛盾高峰期,经常碰面就要吵,矛盾压力大,也是因为家里的低气压,温晚宜才萌生远走高飞想去国外读书的念头。

徐溥心也问:“对了,你家里,爸妈那时候……”

“噢。”温晚宜敛眉,笑了笑,“没事,都过去了,没关系的。”

富江大街路边,黑色迈巴赫稳稳停妥,一个穿着可爱的小女孩从车上跳下来,她手里拿着猫咪洋娃娃,头发扎着五彩斑斓的小辫,皮肤白白的眼睛也萌,看上去就像现实版迪士尼小公主。

不少过路路人看到这架势都拍照,纷纷说这小孩好漂亮。

江蕊萱自豪地笑了,打小的家庭教育观念也使她自信万分。

她着急地喊车上的人:“大伯父,小姑姑,你们快下来呀!我要去买猫猫!”

江丹扬撑着遮阳伞下来,也给她照着:“你别那么快往前跑,待会儿晒黑了你妈妈又说我没带好你,下次不让你出来玩了。”

江蕊萱瘪了瘪嘴,不高兴地去看江叙深。

男人才从车后座下来,身着的黑绸衬衣没有给他增添冷清感,反而使他在这样人来人往的街上犹如衣服架子,身材高挑,容貌优越,更是吸引人注目。

那西装裤穿在他身上,体面,柔和,布质又是一比一的上等。

对比得他也矜贵,冷静,沉着。

“蕊萱,听话。”

他低冽的一声,江蕊萱立马不说话了,也不敢顶嘴。

她抬头仰视面前男人,也噘噘嘴。一是忌惮江叙深身上的冷沉气质,再者,大伯父是她们家里最帅最漂亮的人,江蕊萱也是个看脸的小可爱,当然介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