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尝试男二戏份

戚钰披着一件白色披风,进屋后就立刻把房门关了。

齐文锦的院里离她那不远,她来的时候也特意没有惊动任何人,连秋容都不知道,李瓒的眼线应该……也没察觉吧?

戚钰看向了不远处的齐文锦。

他还站定远处没有反应,那见了鬼的模样,

就像是在说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戚钰想着这个人最近的反常。

方才她进来之前还看到了外面熬药的小炉子,府里明明是有厨房的,什么病犯得着他还要单独在院里熬?

显然是在避人耳……不对,是在避她的耳目。

如今屋里还飘着药味,甚至齐文锦的手上,还拿着空的药碗。

戚钰往他那边走两步问他:“大人,您的病还没好吗?怎么这么久了还在喝药?”

走近了需要抬头之时,视线被披风的绒毛遮挡了一部分,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披风的兜帽还没摘,手刚抬起来,就被齐文锦捉住了。

他就这么盯了自己一会儿,戚钰看不清他的表情,好在也没持续多久,男人用另一只手,将她兜帽放下。

视线瞬间变得开阔起来。

戚钰在齐文锦脸上看到了笑意。

“你这是什么架势?”他笑着问,“我还当你是来跟我偷/情的。”

这还把戚钰说得噎了一下……可不是……还真是有点像……

“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但面上,她还是义正言辞。

齐文锦没发现不妥,他这会儿心情很好,他低头看着面前的女人,灯光衬得她的眉眼要比平日里温和得多。

她主动来看自己,她在问候自己。

男人甚至开始在想,眼前这个人,是不是戏文里化作心爱之人模样、蛊惑人心的妖精。

明明往日他是赌气也好,真气也好,这个女人都不会对自己多费一下心的。

“你怎么……来这里了?”或许是想到了她之前的态度,齐文锦的声音里,莫名还带了一丝委屈在里。

“大人不喜欢?”

齐文锦没回答,那只握着戚钰的手更用力了就是回答。

他喜欢被自己在意,这一点戚钰能察觉到,无论那是出于征服欲、占有欲,亦或是……

她低头,重新问了自己的问题:“大人身体到底怎么了?”

这话让齐文锦回了神,向来多情的桃花眼闪过了一丝难堪,不自觉就松开了戚钰的手。

“就是感了风寒,”他往后退了两步,“怕把病气过给你了,你先……”

回去两个字,在戚钰的目光中说不出口。

舍不得……他实在是舍不得把难得主动的戚钰推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喝的药的作用,齐文锦有些热,先是心口热,然后热意蔓延到了全身。

他太久没有与戚钰亲密了,现在诱惑就在眼前,他拒绝不了。

兴许……兴许有用呢?他想着,兴许自己的病已经好了。几乎是他在给自己找到理由的那一刻,男人就迫不及待地重新把戚钰拉过来,狠狠吻了上去。

苦涩的味道在两人的嘴里蔓延,齐文锦对上那双眼睛,似乎是想用自己的灼热,将那里面的冰冷融化。

若能回到……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该有多好。

把他们的故事重新来写。

齐文锦仿若又想起当日自己一抬头,对上的那双忐忑、期待,又倔强的眼睛,他在脑海中幻想过无数次了,若是能回到那天,自己一定会做好的。

夹杂着的绝望,让口中的苦涩更浓了。

他一伸手,将戚钰的披风绳带松开,披风落下,被遮挡住了香意愈发清晰起来,使得人……头晕目眩。

在情事上,戚钰从来都是由着齐文锦折腾的,今日,她主动伸了手。

男人一旦动作急进了,她就扯一扯对方的衣袖,说来也奇怪,不管齐文锦多激动,被她一扯,就马上安分地顺着她的节奏来。

戚钰的手在他身上触摸着,男人的后背还能触摸到伤疤的凸起,但并没有伤口恶化的地方。

那是怎么的呢……

思索间,她的手不自觉停了下来。

“阿钰……”齐文锦几乎是马上追了上来,用粘稠不满的声音催促着她。

戚钰的手又开始动了,这一次,她好像终于发现这具贴着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一样了,所以手指往下挪动。

与他看上去已经布满情/欲的脸不同,男人该有反应的地方这会儿却是静悄悄的。

她才触摸了上去,齐文锦就像是回了神,立刻分开来。

这样的动作戚钰很是熟悉,只不过之前是为了掩饰欲望的反应,这次却是……

这么想来,很多事情就有了解释。

可是,是什么时候?

是因为杖刑?但戚钰记得自己给他上药的时候,他的反应多激烈。那难道是自己给他喝的绝嗣药有什么不好的作用?

这个倒是有可能。

“阿钰。”

齐文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重新坐到了戚钰身边,戚钰侧头看过去,在他眼底看到了惶恐不安。

女人的沉默对于此刻的齐文锦来说,自然是无声的嫌弃。

他拉住了戚钰的手,原本是想说“帮帮我”,可此刻难言的羞愧,让这句话仿佛都成了亵渎。

只是思索了片刻,齐文锦离开床边跪了下来。

他改为抓住了戚钰的脚,还是说出了那句话:“帮帮我。”

女人没点头,但也没有表现出抗拒,齐文锦便当作这是默许了,他握着戚钰的脚,那脚在他的掌心之中,显得白皙而小巧,每根脚趾头都圆润得可爱。

然后他将女人的脚放在自己身上,碰触之后,那没有反应的地方也无所遁形。齐文锦没忘记去看戚钰的反应,还是那双凉薄的眼,明明没有什么情绪的,可许是此刻仰望的角度,他竟然觉得有几分嘲弄在里。

羞耻、难堪,那些诸多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的情绪中,偏偏又带了丝丝缕缕的兴奋。

齐文锦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就恍若是被她踩在脚下一般。

无论在这个人面前已经是多么溃不成军了,这么多年来,他却始终维持着势均力敌的假象。

这个假象维持得太过辛苦了,以至于这样被她踩在脚下,被她不屑一顾,这样把所有的不堪展示在她面前时,齐文锦甚至觉着了一股轻松。

看看吧,阿钰,看看吧,他的喘息愈来愈重,看看这个已经完全投降的男人。

把所有的控制权都交给她,让她来掌控自己。

这样的想法让男人全身都在战栗,冲动突然往身下冲去。

那原本毫无反应的地方,突然的动静让戚钰也吓了一跳,刚要收回脚,就被齐文锦死死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