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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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的时候已经过凌晨了,苏遇除了膝盖疼,现在腰也疼了。
并且再也不能正视书房的这张实木办公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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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末,一大早苏遇就在腰酸背痛中醒过来,难得的是傅修宁今天居然没起床。
但或许是她拉伸的动作有些大,吵醒了浅眠的傅修宁,苏遇的手还没收回来就被握住:“大清早的,你谋杀亲夫啊?”
或许是刚睡醒的缘故,男人声线低沉清冽,带着淡淡的颗粒感。
苏遇现在腰酸腿疼的,自然不会给傅修宁好脸色。
她翻了个白眼:“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傅修宁轻笑了声,松开她的手没说话。
他也知道昨晚在书房那次过分了些,没控制住力道。
顿了顿,他倾身靠过去,将温热的掌心隔着睡裙贴在苏遇的腰上轻揉:“这里疼?”
苏遇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你少动手动脚。”
傅修宁十分无辜:“我这不是正在帮你揉么。”
虽然某人认错态度还算良好,但苏遇怕在擦/枪/走/火,没一会儿就起床去洗漱了。
她今天起床早,距离和方觉浅约好的时间还有三个多小时,能吃个早餐再走,不用那么着急。
苏遇洗漱完出来,傅修宁已经把组装好的三明治端上桌了。
还没等苏遇走过去,傅修宁家的门铃就响了。
她抬头看过去:“这么早谁啊?”
傅修宁站在厨房里往门口看了一眼,不在意地说:“不知道,你去开门。”
苏遇也没多想,抬腿就去开了门。
然而房门打开的下一秒,苏遇就当场愣住。
门口的女人看上去五十出头的样子,保养的十分得当,脸上妆容精致,穿着墨绿色的斗篷羊绒大衣,脖子上带着祖母绿,浑身上下都透着贵气。
苏遇只用了一秒,就认出面前的贵妇人是谁。
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与此同时,门外的宋婉也在审视着她,眼底的轻蔑连掩饰都懒得。
苏遇像是被这样不加掩饰的目光刺痛了,本能地移开视线。
这时房间内传来脚步声:“苏遇你怎么还没——”
话还没说完,下一秒傅修宁的视线和宋婉隔空相对:“妈?你怎么来了?”
看了他一眼,宋婉收回视线再度看向苏遇出声:“你就是苏遇?”
苏遇咽下喉中酸涩,强行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阿姨您好,我……我是傅总的员工,过来取文件马上就走。”
宋婉瞥了一眼她上衣盖了一半的红痕,冷冷戳破:“不用装了,我知道你。”
苏遇的心脏猛地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有些窒息。
傅修宁抬腿大步走过去把苏遇拉到身后,有些防备地看着宋婉:“您怎么突然过来了?”
宋婉瞥了他一眼,径直走进屋子:“你都这么防备了,我为什么过来你不清楚?”
傅修宁的喉结轻轻滚了滚,握着苏遇的手微微用力。
停顿片刻,他低头看向苏遇,语气尽量温和平静地说:“你先去吃饭,我和我妈说几句话。”
说完,傅修宁看向宋婉:“我们去书房谈。”
宋婉没回,偏头瞥了苏遇一眼,眼底浮现出明显的厌恶,冷声质问:“你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拒绝联姻?”
傅修宁虽然极力地忍耐着,但听到这句话还是忍不住冷下脸沉声打断:“妈!能不能别当着她的面说这些?”
“傅修宁从前是不是说过没当真就是玩玩,后来呢?你五年前是怎么跟我说的?我已经做出让步了,只要你乖乖联姻,你想在外面养个女人我可以不管,可你呢?你又是怎么报答我的?缺席两家人见面的饭局,一声不响连夜出国。
这次回国我以为你想通了,结果又和这个女人搅在一起?我要是再不来还不知道你要瞒着我做出什么事?”
宋婉气得脸色铁青,心中像是有滔天的怒意想要抒发。
而她一字一句都像是利刃,一刀刀地往苏遇心上戳。
苏遇仿佛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下午,脸颊火辣辣的无地自容,只是上次尚且还有一墙之隔,而这一次是完完全全暴露在对方的利刃之下,割得她体无完肤,让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与此同时,也再一次让她认清了她和傅修宁,云泥之别。
要不是她为了奋力挣扎出泥潭去港城,或许这一辈子她连见到傅修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苏遇不得不承认。
时隔五年,她那颗自以为已经是铜墙铁壁的自尊心,依然和从前一样脆弱、不堪一击。
没有什么破镜重圆,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勇敢一次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站在原地任人羞辱践踏。
不过还好。
还好,她和傅修宁不是那种关系。
“妈!”
傅修宁忍无可忍:“你能不能别说了!”
而他的怒吼也把苏遇的思绪拉回现实。
她脸上用力扯出一个体面的笑,用力动了动手腕,把自己的手从傅修宁的手里抽出来,后退一步看着宋婉说道:“我想您应该是误会了,我和傅总并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我和他只是炮/友。”
顿了顿,她强撑着最后一点自尊继续开口道:“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们连炮/友也不算了。”
苏遇抬起头看向傅修宁:“从现在开始,我们结束关系。”
说完,苏遇转身想走却被傅修宁一把抓住手腕。
傅修宁没想到苏遇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问:“你说什么?”
苏遇仰头看着他重复:“我要结束我和你的炮/友关系。”
“苏遇!”
察觉到她是认真的,傅修宁加重语气,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没松手,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苏遇我妈的意见不能代表我,我从没把你当成炮/友。”
“那你把我当成什么?”
苏遇仰头反问:“你婚后的包/养的情人,还是永远见不得光的第三者?”
“不是!”
傅修宁有些失控,他有这种强烈的预感,这一次如果放苏遇走了,就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