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从你爱而不得的人设里走出来,拥有我(第2/3页)

“是我年轻,不值得信任吗?是父母觉得做演员的男人靠不住吗?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如果一开始你就觉得我在演,那我没什么能说的,我道歉。

我这么拙劣的办法都能被你当成手段,真是太对不起了,现在我……也很糊涂。”

“林秋美借我和耿忠良分手,是因为我们太穷了。一周有五天,每天18个小时困在剧场里,打赏不固定,吃饭时间都没有,玩家都觉得我们是NPC,负责推进剧情的机械,或者把我们当成意淫对象,每个人都自我怀疑这算不算做真正的演员。

对林秋美没能分清戏内戏外,是我的问题,但我们都是演员,这些是意外,你也是意外。”

“对不起……”

“休想把我困在秦宵一的剧本里。在两个男人之间摇摆不定,秦宵一和宁泽臣的那一套,我受够了。我是活生生的人,喜欢你的男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手机的光亮微弱,她却依旧能看见对方的脸,要死,为什么浑身都湿了,眼睛红肿,她是惹哭了面前的演员吗?

此刻几分真实,几分扮演?

她现在是不是该说点什么……但对着淋湿的楚楚可怜的男孩,她投了降。

嘴唇相碰的刹那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年轻男孩嘴唇很凉,鼻尖也冰冷,像是心先凉透。

他手肘贴在墙上,弯下腰,贴得她那么近。没有薄荷糖的味道,也没有洗衣凝珠的香气,有的是雨水和冬夜的潮湿,还有男孩在黑夜中偷跑出来的委屈。

她把抵在对方胸口的手臂抽走,整个人站直了些,踮着脚,吻的位置向上挪了挪。

对方的手捉住了她,十指交握,另一只手落下来覆在她的头顶,顺着脑后慢慢地滑下来,插进她的头发停在后脑勺,力道不轻不重,让她头皮发麻。

嘴唇贴着嘴唇,胸口贴着胸口,小腹贴着小腹,这终于像次接吻了。

掌心逐渐升温,舌头探开了嘴唇,像一把打开陌生大门的钥匙,交缠的舌头搅乱了她的大脑,嘴唇裹住她的,轻轻地吮走了她的灵魂,贴着的位置都变烫了,唇齿,胸口,腰腹……潮湿像是把干燥的花朵浸湿,泡开,再一点点膨胀。

这种烧得她大脑空白的经历她还没有。糟糕,不会思考了……

站不稳扭动了一下,她的后背按开卧室的灯,好亮!窒息的吻就这么停了?

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刁稚宇把手伸到她后背,灯啪地关了。

这剧情她不会了!

“我,我有话想和你说……”

“别说了……”

对方倒像是很清楚下一步怎么做,整个人拦腰抱起,人贴到床上就多了一床人肉被子,感受到对方身体异样胡羞才反应过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灯一开一关让她稍微清醒了点,大脑疯狂运转:他究竟有多少个前女友,为什么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接下来他是不是真的准备……关着门又没开灯……孤男寡女,这次真的很难收场……

他的动作放慢了,像在请示。胡羞没动,只感觉他撑在半空,人压在她身上,不重;一只手在她腰间轻轻地抽她的线衫,手指碰到腰间轻轻地往上走,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没有再吻,像在黑暗中看她。

这种肌肤之亲令她欲罢不能。

门外像是有上楼的声音,南方老房子的墙皮比脸皮薄,说话声都听得清楚,真是不合时宜。不对,这声音是……

“71单元602,家里有人吗!”门外咣咣地凿门:“开门!”

这么晚了还有人擂门?胡羞开了灯,不说魂飞魄散也吓得牙齿发颤:“谁……谁?”

“警察!”

啊?刁稚宇深吸了几口气撑起身体,平复了呼吸,开了灯去应门。

胡羞一脸痴痴地打开卧室连通厨房的小气窗,警察走进门来:“你们怎么回事,隔壁603报警,说有个男人在门外,还听见房间里有响动。你,身份证拿出来;屋里那个,你也出来。”

深更半夜,说话很是刺耳。小警察向屋里探探头,眯了眯眼睛;

胡羞把线衫塞进裤子,整理了头发走出来,神情欲盖弥彰。

刁稚宇默不作声,顺从地从钱包里掏出身份证,照片英气逼人,线条干干净净,胡羞瞥到警察的登记,刁稚宇,籍贯沈阳市,1996年8月2日出生。

“声音怎么回事?”

“电跳闸了,我把凳子踢翻了。男朋友车丢了在楼下找,上来帮我推电闸,响动比较大。邻居是位姐姐对吧?对不起让她害怕了。”

自己的房子终究自己更清楚,慌乱中编故事,思路比刚才黑灯瞎火清晰多了。

“你的身份证,也登记一下。”

胡羞乖乖地拿出身份证,警察拿着两张身份证仔细比对,擡头看看胡羞又看看刁稚宇:“差这么多岁数啊,关系正当吗?”

“当然正当……”妈的,姐弟恋不行吗?

“大半夜的声音轻一点,借房子多半都是独居,风吹草动就叫我们过来,出警也很辛苦的。”

老警察带着小警察在屋里环视一圈,鞋子也没换,瓢泼大雨,泥水踩得满地都是。

还是老警察闻到了两个人的气息不对:“年轻人,声音小一点。”

胡羞这才明白什么意思——拜托,明明什么都还没发生!

被搅和了一通,两个人的火被熄得干干净净,开着窗缝想听雨声,又被砸进房间的大雨点被迫关紧。

刁稚宇坐在阳台的沙发上,轻轻咳了几声,胡羞整理脏乱的客厅和卧室,弄干净已经过了十二点。雨还没停,刁稚宇站起身:“我叫个车回去了。”

“等雨停吧……”

两个人又是长久的沉默。胡羞坐在梳妆台,悄悄地看刁稚宇一眼,他四处打量,眼睛回到胡羞身上,脸整个红了——刚才不是很勇吗,现在怎么又变回害羞的样子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刚学会在雪国列车暗箱角色时曾经问客服Niko,秦宵一私下是个什么样的人。Niko的回答很简单:是个害羞的男孩。

房间里荷尔蒙的气息都散开了,留在原地的只有眼睛乱瞟,顾左右而言他的年轻男孩,警察叔叔造访一下,他就像是真的被抓到做坏事一样……

“你……要不要吃东西?”

“我不饿……”

“雨可能很大,实在不行,你就睡我的沙发好了……”

“不用,我过会儿就走。”

说到这儿,刁稚宇突然看到了墙上贴着的婚书。蓉城公证处的冯酉金和徐真平结婚登记,被撕坏了又一点点拼贴在一起,在书桌前端端正正。

两个人一同看着那张婚书,胡羞转身去冰箱找东西,喝酒喝得不舒服,得找点充饥的食物,酸奶,车厘子,还好,招待客人也不算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