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在你的故事里抢夺存在感,当然要霸道一点(第2/3页)

出了门马良看了看表:“刁哥,能不能去你家睡?我可以睡地板,现在这个时间回奉贤来不及了。”

刁稚宇似乎是习惯了:“只能打地铺了。”

“怎么回事?”问的是赵孝柔。

“他玩得晚了都没办法回去,打车太贵了。”

“哦,小事啊,你打车多少钱,我帮你出。”

马良的眼睛放出光来,又按捺住了激动:“不用了柔姐,我蹭住兄弟家就行。不过你究竟是做什么的,这么不差钱。”

“我是谁你不知道?”

“我对周围的事情不太关心,就闷头工作的那种。”他骚了骚后脑勺:“平时认识的朋友也就只有刁哥,我很依赖他的。”

刁稚宇面无表情,胡羞善意地捏了捏刁稚宇的手心,要不你住我这儿,让他睡你家好了。

刁稚宇把钥匙给他,马良说,谢谢刁哥,我不睡床,放心。

几个人散场之后刁稚宇说,他在我家快住了大半年了。

“啊?”

“经常回不去家就暂住。偶尔会消失一阵,借住在女人家,失恋了再来找我,有点烦。”

“那……怎么不拒绝?”

“拒绝不了。他是那种听不懂拒绝的人,只要不是把他赶出去,他就都会来。

或者说赶走了也还会来,像是认准了别人的善良。而且同样没法理解的是,他特别的殷勤,有次半夜我和耿忠良下班没饭吃,他听说了之后从奉贤打车过来给我们俩送了两碗酸辣粉。”

“啊……”这听起来也不像舍不得钱的人。

“是吧,我也看不太懂他的操作。今天我不是很想带他给你们认识,但他明显又是不想回奉贤了,对这种特别会示弱的人,我也没办法不心软。不过——”

刁稚宇细心地帮她把刘海顺到肩膀后:“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不开心。”

“玩密室好了很多了。”

“是因为我要去拍戏?”

“没有……”

“没什么啊,小电影而已,最后不到剪出来定片,我都是他们的预备役而已。”

“那你紧不紧张。”

“有什么可紧张,就是演戏而已,正常发挥,尽力而为。我比较担心你的心情,如果你难过,我会分神。”

回到家里,刁稚宇来得突然,除了晾晒的内裤,没有T恤可以给他穿。

洗过澡的男孩坐在地毯上打游戏,不出意外又是死得很难看,这辈子达不到王者的水平。

胡羞头发湿漉漉:“你的pentakill究竟怎么打出来的?”

脖子上交叉两道细疤,刁稚宇打了个喷嚏,头也不回:“闷头打咯。心情那么不好在游戏里撒火,当然赢得快;现在是恋爱太甜蜜了,影响游戏进度。”

“哦,那我们可以分开的。”

话没等说完,刁稚宇就把她扑倒在枕边,脸上斗气,义正词严:“这句话,撤回。”

“为什么……”

“不许开这种玩笑。”

“我不……”她突然很想捉弄他。

沟通无效,烦躁的男孩开始吻她,炽热的身体不再发烧,精力就出奇地旺盛,似乎可以彻夜不睡,等她把狠心话收回。

男人的体温是不是都比女人要高一些?刁稚宇虎口捏着她的脸时不留情面,疼,是真的生气。

曾经初遇时脆弱又冷漠的漫画男主角,现在活生生地强闯,在她的故事里夺回存在感。

下巴青青的胡茬刺痛她的皮肤,又啃咬她的耳垂舔她的耳蜗,拜托,这样下去非要被你舔出中耳炎……

似乎都没给她时间做准备工作,他毫无预警的袭击像在报复。

骆驼不再温顺,眼神里都是征服,他是真的在生气。一波波的喘息卷得她喉咙发干,怪奶茶太甜,怪快感太急,怪自己惹火上身。

停顿了等她心急,突然地用力没有防备,惊叫声断断续续——他也在故意玩弄她。

头发是湿的,身体也是湿的,他的吻也是濡湿的。海浪不肯轻易褪去,胡羞心里静静地想:你呀。

折腾到后半夜,两个人脱力地停下来,胡羞一团浆糊的脑子清醒了,要死,明天还要上班。

刁稚宇在耳边,还在赌气:“我最担心的就是你我看到的感情痕迹不同。我那么认真,就怕你不安,和我恋爱也是逢场作戏。

你到底爱不爱我,玩笑可以开,但不能开离开我的玩笑。

我也不是什么大闲人,一天到晚陪着你,要是真的只想和我玩玩,我不奉陪。”

“我没有……”

“你到底爱不爱我?几分演技,几分真心?”

胡羞把愤怒的脸颊用力地固定在自己面前:“我错了,再也不说分开。”

“你保证……”

“我发誓……”

骆驼愤怒又气馁地伏在她身上,手臂还垫在两人胸口,胡羞的手就在他眉间,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摩挲他的眉毛,像是要把两根麻花铺平:“你解决矛盾的方式,都这么色情哦……”

“怪你自己引狼入室。”他还没离开她的身体。

“其实,去演电影,我心里也不是很有底。我还是有点享受在小剧场演戏,和观众面对面的感觉,自由;留存成影像,什么都受剧组制约的木偶戏,我有点排斥。”

说完这句话他就睡着了。屏幕亮了,手机上突然来了一条信息:“你最近还好吗?”

是裴轸。距离上次信息已经过了快一个月,最后一次还是欢送会。

身后的呼吸似乎浅了一瞬,胡羞删掉了信息,不准备回复。

钻进光裸的怀抱里,头埋进男孩颈窝,她头发还湿着。

疲惫,却贪恋这种潮湿的温暖,想一直沉堕进去,也不愿意起身了。

胡羞在医院做得工作越来越多,桌上的资料越来越厚,每天要被行政工作占用大半的时间,做翻译的精力也被压缩了。

变成专门的负责人齁,之前翻译过的外院人员经常会绕过师姐联系她,想到医院复杂的人际关系,她把邀约全都发在医院的工作内容邮件里汇报给蔡主任,以防权责不清。

送排班表时蔡主任和护士长在聊天,虽然是上海话也听得懂,小裴三月中旬就回来了,项目提前结束了。

装作没听到,胡羞出了办公室门,下班时间,她要先找刁稚宇去吃个饭,然后录B站的翻译课。

“我在上戏……”电话里的男孩穿着粗气:“自己做些演技训练,心底不是很有底。你要过来吗?”

“会不会打扰?我在办公室也没关系。”胡羞的手绕着头绳:“也没那么想见你。”

“你给我,现在过来。”

他再也不肯吃这套玩笑。

刁稚宇带着剧本在排练室试戏,胡羞坐在角落,帆布鞋的脚背绷直,算是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