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我好像,有点爱你。”(第2/3页)

贺砚舟勾住她的腰,深深回吻。这一刻他期待了很久,与她之间的纠葛,要比她认知中久远很多,能够弥补遗憾,一点或全部又有什么要紧呢。

他合上眼睛,轻轻含吮着她的唇瓣。

远处海面静止,颜色与天混为一体。万物仿佛沉睡了般。

很久后,朱序快被冻僵了,贺砚舟放开了她。

他的车子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场,两人相拥着朝那方向走去。还未到近前,灯光亮起,车子提前启动。

贺砚舟先替朱序拉开后座的门,等她坐稳,回手关好,再绕到另一侧坐进去。

郑治刚同朱序寒暄完,转过视线问:“贺总,去哪里?”

贺砚舟报上朱序家的地址。

车子在沿海公路上稳稳行驶,暖风开到最足,没多久,朱序身体回暖。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副驾位置,见座椅上放着一束红玫瑰,搭配和造型上有些熟悉。

她转头看了眼贺砚舟。

贺砚舟察觉到,探身将花拿过来,递给了她:“傍晚去花店找你,你不在,瞧着这花不错,顺手买了一束。”

朱序抱着玫瑰:“送我的?”

贺砚舟点头:“原本也想饭局结束了去你家。”

朱序顺着话头忽然想起来,心中仍有疑惑:“刚才你怎么同那些人一起进入包间的?”害怕对他有影响,她省去‘男模’二字。

“不清楚。一开始见你进了对面房间,后来又见一排男的进去,就过去瞧瞧。”他轻描淡写,睨她一眼,表情仍有些不悦:“刚进门那女的就让我站过去。”

朱序嘀咕:“倒是听话。”

“你还挺不高兴?”贺砚舟问:“妨碍你选别人了?”

“我可不敢。”朱序低头看着手上的花,“你到底为什么喜欢红玫瑰?”

贺砚舟看过去一眼。

话题十分跳跃,但还是跟上她的思路,答:“可以直抒胸臆。”

朱序心中有些小窃喜,又问:“你能分清红玫瑰的品种吗?”

“长得不都一个样?”贺砚舟抬抬下巴:“这什么品种?”

“高原红。”

贺砚舟没再说什么。

话题就此止住,车中安静。

朱序瞧着那些花,走了会儿神。

他的手臂一直搭在中央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揉捏着她的手骨,指腹捻过柔软掌心,不禁轻挠了下:“想什么呢?”

朱序摇头,抽出手来,摘下花束中有些枯萎的一枝。玫瑰的花瓣容易烂掉,除非养花之人用心呵护。

她将打蔫的外层一一

摘去,蕊心仍然娇艳欲滴。

“送你。”朱序将那一枝递给贺砚舟。

贺砚舟伸手接过。

朱序笑着:“希望它在你那里可以开得久一些。”

贺砚舟一顿,瞬间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便转过视线,郑重其事地答应道:“花很漂亮。请放心。”

车子在朱序家附近那条窄路停下,车灯照亮前方,地面坑洼一览无余。

贺砚舟取了车上备用的洗漱包,叫郑治回去,明天一早再过来接他。显然已经做好留宿准备。

两人很久没在一起,朱序心跳快得不行,既紧张期待,又莫名有些害怕。

她只顾低头走路,到半途,贺砚舟牵起了她的手。他没有说话,只转眸瞧她一会儿,轻弯了弯唇角,便调转视线看向前方。

两人先后踏上陈旧楼道,头顶的照明极其暗淡。

开锁进门,廊灯亮起。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空气中却弥漫着什么,在等一个燃点,就会爆发。

朱序低头换鞋,余光见贺砚舟已轻车熟路从鞋柜里取出一双男士拖鞋,又看他随手脱掉大衣和西装,分别挂在墙壁的衣钩上。那衣钩数量有限,旁边是她的杏色毛衣,小小一件被他大衣遮盖大半,像两个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人,过于亲密狎昵。

她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谁想竟撞上他的视线,柔暗光线下,他眼眸漆黑如墨。

“偷偷摸摸想什么呢?”他不紧不慢解着袖扣,嗓音很轻,带着点沙哑感。

朱序:“没。”

贺砚舟卷起衬衫袖子,走近她:“你那眼神好像我能吃了你。”走廊空间很小,他随便踱两步,就已到她身前。

“……”朱序顺势道:“你饿吗?”

“有什么吃的?”他低头吻住了她,毫无预兆。

那捧玫瑰掉落在地。

朱序定住了般。

他甚至还在卷着袖子,只微弓背,嘴唇贴住她,顿两秒,舌尖抵入,轻轻吮吻她的唇瓣。

朱序身边没有支撑,向后连退了两步,踩到什么,失衡地晃悠两下。一双手及时扶了过来,他衬衫袖子已经卷好,露在外面的一截手臂结实有力,紧紧缠绕在她窄而柔软的腰肢上。

朱序被动回应着他的吻,背部向后,快要折成直角,而他弓着背压下来,完美地契合着她。

朱序:“等等……”

“什么?”他贴着她的唇呢喃,亲吻反而变得更加细密,从唇角到耳畔,随后在她颈边停留。

四周幽静,将潮湿的吸吮声无限放大。

朱序身体里有什么汹涌而下,无法抑制。反应却越发迟钝。

贺砚舟不满,稍微分开,盯着她的眼睛:“刚刚外面的能耐呢?”

怎么能一样。一个只是亲吻,一个亲吻只是第一步。虽与他不知多少次,今天却格外动人心魄,既渴望又怯懦。

朱序胸口急喘,趁机向后逃开两步,这才发现开衫的扣子,不知何时已被他全部解开,贴身的那件也早已移了位,随步伐颤颤悠悠,半遮半掩地全无任何意义。

贺砚舟眸色暗了暗。

朱序徒劳地拢住开衫:“我先去洗澡。”

她绕过他大步走入浴室,反手落锁。

麻利地脱下衣物,打开花洒,发现早已潮湿一塌糊涂。怕自己忸怩过度,待会儿会加倍疯狂以至无法自控。

她狠狠咬了下嘴唇令自己矜持些,站在温热的水流中,快速冲洗着头发和身体。

没多久,门把向下压了两下,磨砂玻璃上映出贺砚舟的轮廓。

朱序关掉花洒。

贺砚舟倚着门框:“已经很晚了,麻烦珍惜下时间。”

朱序说:“我很快就好。”

“一起?”

朱序:“不要。”

贺砚舟没说什么,在门口逗留片刻,转身走开。

朱序没有故意拖延,快速冲净身上泡沫,攥住发尾拧掉多余水分。还没来得及关掉花洒,客厅方向传来手机铃声。

朱序仔细去听,发现是自己的,便提高声音冲着外面:“帮我接一下。”

“不太方便。”他半天才说。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