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处刑(1)(第3/5页)

“一个十八的前夫就算了,十五的狗崽子你都往床上拉,我他妈在你眼里是不是已经老得半截入土了!?”

兰舒实在忍无可忍:“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只是有十五岁的记忆又不是当真十五,况且分明是你自己说要吃——”

“吃什么?吃奶吗?”龙乾抵着他的鼻尖冷冷道,“他俩要是吃你的……你也让吃吗?”

兰舒突然间沉默了。

看着Omega微妙的神色,龙乾呼吸一滞,脸色突然前所未有地阴沉了下去:“……你真让他们吃了?”

兰舒抿着唇,夹着他的手缓缓移开了视线。

下一刻,他被暴怒的Alpha瞬间从床上抱了起来,抬脚走进了浴室。

浴室内水声四溅,雪白的手指无力地抓在浴池边缘,却被人无情地一根一根扯下来,身后人含着冰冷的怒火压了下来。

兰舒颤抖着闭上眼睛,眼泪顺着面颊滴在浴池内。

就快了,就快了,给他最后一次……

Omega咬着手背深吸了一口气,靠着深入骨髓的报复心,纵容了那人的一切行为。

龙乾并不知道怀中人软得好似无骨的纵容,根本就不是因为背德感,更不是因为愧疚。

那实际上是裹着蜜糖的砒霜,引得他在无边的醋意和快意中,彻底忘却了那些惶恐,也彻底放下了防备。

终于,在非发情期险些被人累到脱虚后,兰舒的计划总算完成了闭环。

接下来的三天中,龙乾的三段记忆开始分别占据主导地位,其中,他的主体记忆也不再藏匿,甚至因为拥有最浓烈的醋意和妒忌,那段记忆所占的比例逐渐达到了上风。

兰舒被他一个人弄得三个头大,每天醒来都好似在面对不同的老公,彻彻底底体会到了芙薇安一开始那句话的含义。

不过,Omega揉着腰暗骂的同时,却在心中忍不住想到——他等待已久的时机,终于到了。

龙乾苏醒后的第七个清晨,从外表上看,他已经彻底痊愈了。

趁着Alpha去厨房给自己做早餐的时机,兰舒软着腰坐起来,系好胸口的扣子,下床出了门。

他走到某个房间前站定,抬手敲了敲那扇单向透明的玻璃。

探视窗后,还在梦中的芙薇安闻声下意识坐直了身体,揉着眼在半梦半醒中,对着兰舒下意识道:“……怎么了?你家Alpha出事了?”

兰舒再没了那副面对龙乾时的温柔模样,闻言淡淡道:“你很盼他出事?”

芙薇安:“……”

她瞬间从梦中惊醒,吓得闭上了嘴。

不过兰舒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并未挑她言语中的错误:“他今天已经苏醒七天了,没有什么后遗症,可以出院了吗?”

芙薇安思索了一下:“他的三个记忆片段都出现过了?”

兰舒“嗯”了一声。

芙薇安点了点头:“那可以回去观察了,基本上一周内会出现记忆融合的情况……这么多天压抑的信息素应该也会出现反扑的情况,你自己注意一下。”

她话音刚落,便看见那个冷淡漂亮的Omega难得勾起了嘴角,心情似乎非常不错地和她道谢:“好,多谢。”

……哦,好像有人要倒霉了。

芙薇安在心中腹诽了一声。

不过谁倒霉都和她这个重刑犯没有关系。

她揉了揉眼睛,扭头打算继续回去睡觉时,窗外的人又冷不丁冒出来一句:“有了这一次成功的先例,如果把手术换到我身上的话,你的把握有多少?”

芙薇安一怔,眼神瞬间亮了起来,趴在玻璃上看着他:“……百分之六十!你要试试吗?!”

兰舒并未在第一时间回答,而是陷入了思索。

“……你是想报复你的Alpha吗?”芙薇安激动道,“我可以帮你把成功率说得更低一些!绝对让他怕得对你跪地求饶!”

她像个激动的推销员,恨不得穿过玻璃贴在兰舒耳边推销:“如果有你们两个成功的案例,说不定异体导入也能——”

兰舒对她突然发疯的传教行为敬谢不敏,立刻打断道:“等到把你的朋友送过来陪你时,我会带着芯片再来找你的。”

言罢,没等芙薇安回答,他便转身离开了。

兰舒出来的时间其实只有短短的十分钟,可刚拉开屋门,他便被人一把拽到怀中,舔着后颈阴郁地质问道:“……你去干什么了?”

闻不到信息素的焦虑在龙乾身上彰显得淋漓尽致,睁开眼只要一分钟看不到自己的Omega,便会产生被丢弃的生理幻觉,进而表现出极端的占有欲。

——而这正是兰舒想要的。

兰舒忍着战栗,扭头安抚般吻了吻Alpha的嘴角,轻声解释道:“我只是去问芙薇安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Omega故意的纵容,像是捧杀一样,最大限度地扩大了龙乾的占有欲。

不住舔吻他后颈的Alpha闻言猛地一顿,骤然抬眸,目光灼灼地看向他:“什么时候?”

“明天。”兰舒看着他的眼睛,温柔地笑了一下,“今晚再睡一觉,明天我们就能回家了。”

龙乾被他的笑容迷了眼,恍惚了三秒后,扣着他的后脑吻了上去。

兰舒靠在他怀中任由他亲。

一吻毕,待龙乾总算被他哄好,抱着他坐回床边准备吃早饭时,兰舒才喘着气,看似漫不经心道:“……你的易感期好像快到了?”

龙乾抱着他喂饭的动作一僵,不禁想起来了自己上次易感期时,兰舒被他折腾到险些崩溃的惨烈情形。

他沉默了三秒,发自内心道:“……我回去之后可以打抑制剂,不会再像上次那样伤害你了,学长放心。”

兰舒闻言却眼神一暗,语气骤然冷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那股藏在温柔下的冷意猝不及防地摆在龙乾面前,使得他当即一怔,后背骤然泛起了一阵凉意。

很快兰舒便意识到了自己似乎暴露了什么,连忙缓和下语气道:“……打太多抑制剂对身体不好。”

说着他凑上前吻了吻龙乾的脸颊:“我只是问问,没有怪你的意思,别紧张。”

龙乾搂着他的腰,闻言喉结情不自禁地滑动了一下。

他仿佛被一条温柔的美人蛇吻在了脸上一样,汗毛倒立的同时,心下又难以克制地泛出了一股兴奋。

不过很快,那股兴奋便转化为了结结实实的恐惧。

当天晚上,兰舒把最后一颗药放在了龙乾的手中:“明天就能回家了,吃了药早点休息吧。”

可能是第六感的缘故,当晚,那股早就消散的惶恐感,不知道为什么又浮上了龙乾心头,甚至一度达到了巅峰。

为此,他生怕被人抛弃一样,死死地搂着兰舒的腰,哪怕有药物作用,最终睡得也不是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