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夫君(重修哆哆嗦嗦地继续舔着
钟薏刚想抬手反击,他却像骤然收敛了所有狂热,停住,拉开距离。
她的巴掌僵在空中,不上不下。
卫昭好像要把过去将近一年里缺的亲密一次性补回来,走到哪里跟到哪,舍不得和她拉开一点距离。
她瞪他,赶他,他便意思意思地退开,趁她不注意又黏上来。
漱口时要贴着她,洗脸的时候要盯着她洗,眼神还不明地落在她锁骨的水珠上。
钟薏甚至觉得他会趁她闭上眼的时候又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警惕着,只来得及草草抹了一把脸。
吃饭时更甚——
她低头喝粥,他就伏在桌边,一眨不眨地监视她,喉结跟着她吞咽的动作轻轻滚动。
钟薏看着他的眼神,掩饰不住的怨恨,像是连她吃过的勺子也一并妒忌上了。
粥炖得软烂,滑入胃里,颇为妥帖,是他一贯的水平。
钟薏尽力去忽略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咬着勺子,快速吞下粥。
——他看起来马上就要崩溃了。
可终究还是晚了。
卫昭忽然俯身过来,手撑在桌上,声音极轻,像是怕惊跑了什么似的,气息却炙烫得烫人耳膜:“漪漪……我可以喝一口吗?”
他舔了舔嘴唇,眸子发红,像一条快被渴死的疯狗。
“只一口……就你嘴里的。”
目光落在她嘴角,像是烧得发烫的一点火星,黏黏地,痒得让人心慌。
钟薏抬眼瞥了他一眼,唇瓣轻轻抿了一下。
——真是有病。
她心里冷冷地想。
下一瞬,那股热意顺着手腕蔓延上来,整个人骤然被他拽进怀里。
后脑被卫昭扣住。
他俯下身时呼吸滚烫,唇贴着她脸颊肉扫过,一路落到唇上。
钟薏睁着眼睛,看他歪着头,闭上眼,神情陶醉,吻得很慢。
一点点蚕食,舌尖蹭她齿缝,再慢慢舔唇角,最后才缠住舌头。
钟薏撑着他肩膀挣了两下,手腕却被他反手牵住,压到颈后,动作远远望去像一对交颈鸳鸯。
她舌头僵在口中,刚一动,就被他敏锐捕捉。
舌尖贴上来,吮住,辗转,水声细腻又黏腻,暧昧得几乎叫人耳朵发烫。
像蛇缠住猎物,一点点蚕食,舌尖撬开齿缝,缓慢探进去,舔舐她上颚最敏感的一点,又沿着软肉辗转,每一下都极尽缠绵。
钟薏本能绷紧了肩背,指尖颤了颤,脊骨酥麻,却没有立刻推开。
——太熟悉了。
他吻得太熟练,每一处角度、每一寸软肉都精准地勾出最深层、最隐秘的快感。
钟薏眼眶微红,短短数息,几乎要在那种黏腻缠绵的快感中彻底失了防备。
细密的酥麻感像潮水一样,从舌根迅速蔓延到脊骨,再一路烧进指尖和脚踝,让她整个人轻微地发颤。
确实……有点舒服。
不需要她主动,他就能熟稔地攫住她的喘息,一次次精准按在最脆弱的地方,揉碎、撩拨、榨干。
钟薏眼里泛起水雾,指尖攥紧他的衣襟,想推开,又无意识地拉拢。
可他亲得太久了。
舌头开始发麻,喉咙也发酸,下颌被拉得隐隐发涩,连呼吸都开始费力。
她想稍稍后退喘一口气,可刚一动,卫昭便敏锐地追缠上来,舌尖勾着她的上颚,狠厉又黏腻地□□。
钟薏终于在混乱中冷静下来。
他又忘了自己的身份。
趁着他舔到最忘情的一刻,她猛地反咬住他的舌尖。
狠狠的,一点留情也无。
血腥气迅速弥漫开来。
卫昭闷哼一声,痛得后背弓起,却舍不得放开,哆哆嗦嗦地继续舔着、缠着。
舌尖被咬破,伤口被唇瓣摩擦,疼得他眼眶发红,眼里的狂乱却丝毫未消。
他还没有清醒。
钟薏感知到他混乱的状态,突然扣住他后颈,指尖狠狠压上脊骨最敏感的地方,几乎要嵌进肉里。
卫昭的身体猛地僵住,喉咙里滚出一声低低的、被强制按下的呜咽。额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伏在她胸口。
“亲可以,”钟薏扯着他的发丝,警告,“但我说停,就要停。”
“你要是再敢乱来……我不会再让你碰一下。”
卫昭的指尖僵了僵。
“听见了没?”
血气翻涌,甜蜜、疼痛、屈辱、兴奋交缠在一起,把他推向癫狂的边缘。
他哑着嗓子,卑微地吐出一声:“……听见了。”
一种奇异又危险的快感顺着脊背一点点攀升,钟薏抬手,抹了抹被亲得发红的唇角,跳下他大腿。
“去洗碗。”她随口吩咐。
卫昭却倔强地牵着她的手不松,眼里满是压抑着的渴望。
钟薏挑眉,盯了他一眼。
他终于松手,她每一迈步,影子就如鬼魅般贴着她脚后。
一路亦步亦趋,跟钟薏走到药坊门口,眼神死死盯着她背影,好像下一瞬她就会跑掉似的。
直到她回头,冷冷地瞪了一眼,指了指自己还在红肿的唇,他才慢吞吞地转身去洗碗。
适时的诱惑,就像吊在他面前的一块骨头。
钟薏已经认清了这一点——
她不必再一味躲避。
只要掌握好分寸,他便会像现在这样乖乖低头。
她推开药坊的门。
掀帘、开窗、擦案,把昨日调配剩下的药材按类归好,又去角落把铺着的月贞叶收了进来。
最近她在改良旧方,将招牌的女子养生汤细分出三种:一方主养气血,一方助眠安神,一方宽中理气,专门应对不同体质的调理需求。
眼下只差最后收尾,今日内应能调妥。
明日去吃董娘子儿子的喜酒时正好可以带几幅过去,顺便看看反馈。
清晨没什么客人,静极了。
日光浅淡,从半开的窗棂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细碎的光影。
她坐在柜台后面,翻那本被记满药性的旧册子,面前摆着一堆药材,神色认真。
屋里只有偶尔翻动册子的沙沙声,窗外是断断续续的鸟鸣,像是专属于她一人的天地。
不知道什么时候,卫昭又过来了。
他再也不需要像往常一样鬼鬼祟祟地藏在门后阴暗地窥视,而是正大光明地走进来,站在她余光就可以看到的地方。
钟薏没有抬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她察觉到他的目光时,只顿了顿手指,然后无视掉,自顾自学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