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被他的唇舌一点点揉开……(第2/3页)
她慢慢往后仰了一点,垂眸:“想抱?”
他轻应一声,眼神炽热。
钟薏没搭理他的急切,只平静道:“明日,你同我一起在药坊干活,下午去进货。”
话音未落他便飞快点头,快到钟薏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楚。
钟薏看了他一眼,没动声色地叹了一口气。
“……可以抱了。”
下一刻,男人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伸手,将她圈进怀中。他的胸膛烫得可怕,像在发烧,额头埋进她胸口。
钟薏闭上眼睛,没再说话。
——她是要他学着正常一点。
没有人教过他该如何与人相处,宫里都是高高在上的规矩、杀意、孤独、权力,还有那些被灌进骨子里的孤独与执念。
他从宫里出来,带着一身冷气和偏执,看跟她说话的谁都像敌人。
所以在回宫之前,她要让他出去看看外面的人是怎么活,或者怎么交流的。
“……能亲你吗?”
他的声音沙哑,像是忍了许久,尾音轻不可闻,“只亲一下……一点点就好。”
她没睁眼:“哪儿?”
男人的呼吸顿了顿,像是被她问住,不敢吐出太多欲望。
片刻后,他俯身靠近,唇贴着她耳边:“……漪漪觉得舒服的地方。”
她没答,只缓缓抬手拽住他衣襟,指尖按在他心口。
那一瞬,卫昭整个人都僵住。
钟薏睁开眼,半睫微敛地看了他一眼。男人正低着头看她,眼底在月色中显得漆黑、幽冷。
然后,往他怀里靠过去。
是她自己贴的——只因心口有地方发痒,像是被他那声音撩拨出的那一点火星,在皮下安静地灼烧。
下一刻,唇落下来。
从锁骨缓慢往下,烙进最薄软的地方,舔吻太慢,舌尖绕过一小块肌理,等她察觉到凉意,又才慢慢舔回来。
钟薏呼吸乱了,泄出一些细小的哼声。
他太熟她,吻像一根柔丝,从皮肤缝隙里进去,缠着神经,勾得骨头发麻。
手不安分地动。
夜里不算太热,可身上已是一层薄汗,贴在衣里,前胸后背都潮潮地粘着。
快感浮在皮肤底下,像一团被按着不让破的热雾,被他的唇舌一点点揉开。滚着,晃着,逼着她悄悄弓起了一点,骨盆却轻轻往前贴。
下一瞬,一个念头突兀地浮
上来——
他走了后,她还会再遇见一个身体合意的人吗?
钟薏忽地一僵,唇角轻轻绷起来。
荒唐。
她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明明之前她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凭什么惦记他?
这种念头被她甩走,热雾终于破开。
钟薏忽然抬手,指尖略一用力,抵着他的下巴往后一推,陷在湿软里的手掌也被她按住,挪开。
“够了。”
声音不高,却拽得他立刻止住了动作。
卫昭抬起脸,唇角还残着一点她的香气,眼神灼得发红,压抑没能完成的口欲。
现在是他在伺候她,自己已经算是舒服,所以钟薏也不管他现在呼吸有多急、指节攥得多紧,只是低头把自己衣襟一点点扣好。
衣料贴着身体,撑起雪润的曲线,在指缝间一点点收拢。还有一点未褪尽的热感,冷风一贴,身下像被什么拂过,痉挛着收紧。
钟薏起身换了件衣裳,什么也没再说。他想要的亲吻,或者别的,都不再给他。
卫昭还保持着半跪的姿势,眼神黏在她背上——
乌发披散,曲线藏进衣料,像根本未曾动情,只有他硬得发疼。
他缓慢躺回去,贴着她,将那股喉头发紧的欲望吞回腹中。
等她终于睡过去,呼吸平稳,才慢慢翻身下榻。
*
今日是第二日。
卫昭照例把她亲醒,唇落在眼角,动作极轻,却带着近乎执念的缠黏。
钟薏没有拒绝,让他伺候着给自己穿了衣裳。
他替她系襟时,指腹不轻不重地蹭过肩窝那一处光裸肌肤,她盯着他半垂的眼睫看了好一会,才淡声道:“今天知道要干什么吗?”
“……跟你一起干活。”他答得慢吞吞的。
昨夜太黑,看不清他的表情。她看了他几眼,没看出情绪,就收了目光。
用过膳,她打开药坊的门,晨光洒进来,将柜台边的尘影拉得细长。今夜要去喝董娘子家的喜宴,她把要带过去的方子打包好。
正弯着腰翻找绳子,身后传来熟悉脚步。
“我洗完了碗,还……”他又在邀功。
话没说完,她蓦地直起身,转过身抱了他一下。
卫昭眼睫狠狠一颤,眼尾飞快泛起一点红,眸子盯着没有亲到的两瓣唇。
钟薏转身,落下一句:“奖励。”
此时外面无人,无人窥见他们这一点近得要命的亲密。
她转身,让他站到柜台边,和她一起并肩:“先看着。”
“……看什么?”
“看我怎么接人,说话,配药,写方,找钱。”她说话时没抬头,手指利落地打包,“别一听人说话你就犯病。”
卫昭说不出话,只低低应了一声,站在她背后,眼也不眨。
今日过去,便只剩最后一日,他太舍不得。
晨光洒在她肩头,袖口微卷,露出一截细瘦白皙的手腕。欲望就在那一刻被勾了出来——不是性/欲,而是彻底吞掉她的冲动。
钟薏确实天生适合做这行,语气柔而不弱,说话时常常带笑,她也看起来很享受和他们交流。
外人一个个进来打招呼,卫昭一声不吭,贴在她背后不远处。
刚开始他在努力地忍。平日每一天都是这么忍过去的。
可今日不同。
她站得太近,不过两步远,香气都还飘在他鼻尖。
他们在他面前笑,低语,视线贴在她身上,像一群恶心的苍蝇。
他站在暗处,整个人像影子一样没入光线之外,呼吸压到最轻。
有人说她手巧,有人夸她性子好。
他盯着他们嘴唇张合的方向,眼里一点点浸出深色,等她时不时看过来,又被压在瞳仁里。
他们的唇动一下,他的指节就绷紧一分,扣在柜台边缘,像是下一刻就能把那块木头生生掰碎。
钟薏眼角扫过他那双血管暴起的手,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等人都走尽,她收起笔,淡淡一句:“跟我来。”
他立刻抬头,像是早就等着她这句话,被牵着似的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