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高热直接坐在了他脸上。(第2/2页)
她平日说话客气,惯常喜欢点到为止。可此刻这语气却像是春水淌过,带着种说不出的柔媚。
听得他有些飘飘然,便故意多磨蹭了一会时间。
她站得累了,一只手垂在柜台后面,另一只随意搭在柜台边缘。
直到他实在找不出话,又看那男人像是真的走了,才犹豫着问:“冒昧问一下,方才那位……是你的谁?”
钟薏的面色被垂下的发丝遮住,头也不抬:“朋友。”
两个字飞快落下,快得他一愣。他想到他来了这么久,她们一句话都没说过,放下点悬着的心。
这才依依不舍地跟她告别。
他走出门口时,还是回头看了一眼——
她坐下了。
那里有凳子吗?王秋里也不记得了。
钟薏刚说完“朋友”两个字,便被狠狠咬了一口。
她一个踉跄,双腿发软,没忍住,直接坐在了他脸上。
实在不算舒适。
起伏的骨骼和高挺的鼻尖贴着,钟薏面色维持着平静,可指节却死死抠住柜台,背绷得笔直,整个人像被悬在了半空。
外面天光正亮,王秋里才刚走出门,背影还没彻底拐出去。
她低低地喊他:“卫昭。”
不应,狗舔得正起劲,装作什么也听不见。
天太热,开始喝水。舌尖熟练地剥开褶皱,卷起水波,动作又急又快,一滴不浪费。
力道带着情绪——像是在发泄,又像是借机索取,连喘息都带着压抑不住的快意。
钟薏心跳仿佛要从胸口跳出去,几次想喊停,却怕外头人回头。
青天白日,她怎么可能容许他这样放肆?
手从柜台边抽回来,攥住他的发丝:“再继续,今晚别跟我睡了。”
她居高临下地命令,语气却毫无威慑力,眼角是终于忍受不住快要溢出泪水,指尖还在发颤。
气息不稳,带着一点羞、气,和被舔得发麻的余震。
他终于停下,脸埋在裙边,停得极不情愿。
走前又舔了一下。
像狗不甘心松嘴,最后还要吮一下味道。
钟薏缓了一会儿,才撑着站起身来。裙摆被撩起一半,凌乱得不成样子,肌肤全是乱七八糟的齿痕和口水。布料薄,遮不住,几乎能看到齿印红得发亮。并腿时还有些疼,可能被吃肿了。
他倒是惜水,裙子没被彻底湿透。
可腿上、膝窝、底缘,全是他的气息。她让他守着柜台,自己回屋擦干净,又换了身衣裳。
他则被她赶去做午膳。
钟薏把他没分完的药材接过,他干起这个还算得力,已经分得差不多,她只需把它们按类装进药柜里。
正忙得认真,耳边传来一声:“……娘娘?”
她一抬头,韩玉堂站在不远处,眼神乱瞟。
他眼下挂着两抹乌青,状若游魂。
她收回打量的目光:“怎么了?”
她怀疑他水土不服,或者被卫昭压榨得太惨,所以才一直这幅憔悴模样。
韩玉堂两眼通红,“咚”地一声跪下,声音凄厉:“娘娘,陛下他……他……”
“他干什么了?”钟薏皱眉,看着平日伶牙俐齿的韩掌印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两行泪源源不断地流下。
他开始磕头,砸在地砖上,一声比一声狠:“求娘娘救救……”
“韩玉堂。”一声低冷的声音倏然打断他。
韩玉堂一哆嗦,死死叩着额头,没敢抬起。
钟薏转头,卫昭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身上披着厨房围衣,袖口水迹未干,手里还握着个锅铲。
他眼神落下,一瞬之间屋里都凉了几分。
“谁准你来的?”
他一步步走近,声音森冷,“滚出去。”
韩玉堂连连应声,连滚带爬地往后退。
钟薏看他们两个在自己面前打哑谜,走出柜台:“等等!你要说什么现在说。”
她回头看卫昭一眼:“他在跟我说话,关你什么事?”
男人眉眼间久违地压着股锋利,没了温驯。
他看着她,下颌紧绷:“漪漪……”
钟薏分毫不让,能让韩玉堂专门挑他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来,定有什么大事。
“韩玉堂,你说。”她昂起脸和卫昭对视,语气坚定。
韩玉堂低着头,左右权衡半刻,终于又磕了个头,声音带着哭腔:“奴才是想……求娘娘救救奴才的老母!”
他说着说着又哭了出来,“她随奴才来十方,一路舟车劳顿,身子骨原就弱……如今又发起高热,整宿烧得人不醒人事,奴才、奴才实在没法子了,只能求娘娘开幅药……”
钟薏皱眉。
“那你方才说陛下做什么?”
韩玉堂顿住,额头贴着地:“奴才一时心急,才借了陛下的名唤一声……奴才该死。”
他抬头看她一眼,又立刻垂下,“娘娘仁心,奴才才敢来求……若真能讨得一纸药方,奴才感激涕零。”
钟薏沉默半刻
,看他哭得真情实感,信了几分,转身去拿药箱:“此事事大,我跟你去看看。”
她得看看高热是何缘由,才能对症下药。
韩玉堂一顿。
他父母双亡,哪找一个发高热的老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