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第2/3页)
有的人对某样事情和物件就是有一腔热血,司徒雪也是。
今天她说她喜欢各种画风的画,也喜欢尝试各种风格的画,这次想要跟她合作,单纯是为了有趣。
唐舒想起某一位著名导演的金句:“宁愿犯错,也不要boring。”
也许,司徒雪就是那种不安于boring现状的人吧。
沈越闻言,一些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讪讪一笑:“不在意钱,不等于不需要钱。”
混迹商场也有好几年了,对于钱的观念,沈越比一般人要看得开,不过并不代表他不懂,很多人有钱人即便家缠万贯,仍游走在法律的钢丝绳上。
唐舒“嗯”了一声,“我跟出版社的李主任商量了,到时候会帮她出版,另外动画片的收益按每一集百分之三的收益给她。”
沈越明白了,确实没有多少钱,这点钱估计都不够司徒雪家里一台钢琴贵呢。
“是你主动提的,还是她说的?”沈越知道唐舒有了帮手,很快又要开始忙了,虽然不想她太累,但是感觉得到,这次跟司徒雪合作,她还是很高兴。
唐舒没有隐瞒,笑了笑:“这是我们一致认同的结果,你少问。”
沈越“嗤”了一声,“连我都不能说了?!”
唐舒怕沈越追问,连忙拉着糖糖回来,凑她耳边提醒她要学钢琴的事情,让她赶紧活跃一下气氛。
糖糖也是个会来事的小天使,于是走到了沈越的身边,笑眯眯地看着他,说起了今天去司徒雪家里玩的事情。
最后糖糖跟沈越说:“爸爸,我也想弹钢琴。”
唐舒适时地补充了一句:“今天她跟钟显扬玩得挺开心的,还给她弹了钢琴,看到人家弹,她就想要学了。”
“好事啊。”沈越在这种学习上的事情,是无条件支持自家这个宝贝闺女的,一口就应了下来:“到时候我们糖糖说不定也能当个钢琴家呢。”
小家伙笑眯眯地问他:“爸爸,什么是钢琴家?” 沈越一本正经地为孩子解释:“就是靠弹钢琴赚钱的人家。”
唐舒:“……”
小家伙却明显被误导了,一双大眼睛眨巴了几下:“那太好了,以后我不用出去工作,就在家里弹钢琴也能赚钱了。”
“对对对。”
沈越觉得小家伙说的话没错,就是她在家里不出去工作,将来也能有钱。
毕竟钱他已经帮她赚到了,至于以后孩子做什么,都没有关系。
唐舒不好打击他们父女俩,只是把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好,去厨房洗个碗清醒一下。
*
跟司徒雪合作的事情很快就敲定下来,唐舒早几个月前就打算搞动画片,所以也有了初步的故事构思。
现在有了司徒雪这个帮手,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在元旦那会儿差不多就把第一卷 的内容完成了。
钟学文这天有应酬,回来得比较晚。
还以为妻子已经睡觉了,没想到主人房空空如也,人还在阁楼的工作室忙碌着。
钟学文一边松开领带,一边推门而进,“老婆,怎么还没睡?很晚了。”
钟学文跟司徒雪是一个大院长大的,两人是青梅竹马,不过司徒雪家里条件要好很多,因为她父亲早早就辞官下海,后来就算搬出去了,依然是大院很多男生的梦中情人。
当初抱得美人归,多少人都说他是依仗了家里的爷爷,不然司徒家肯定看不中他。
不过只有他跟司徒雪才知道,其实早在青春期间,他们就互许了心意。
但是经不住旁人时常的打趣,前些年他也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幸好他上进,这两年终于熬出了头。
司徒雪头也没抬,继续盯着自己的画稿:“你回来了啊?我在画画。”
“画什么?这么认真?”钟学文知道司徒雪喜欢画画,还求她爷爷找过名师教学,不过却鲜少见她画到这么晚才睡,平时她很注重保养,超过十一点就要睡美容觉。
钟学文抬手看了眼表,这都十一点半了,居然还在画?
司徒雪带着笑意,说:“朋友公司的动画片手稿,这是最后两个场景。”
“动画片?是哪个朋友?”钟学文走到了司徒雪身后,看着她给画稿上颜色,这些画跟她之前画得完全不一样,以前她偏向于后印象画派。
可现在这些……
没等钟学文反应过来,司徒雪就笑了笑,说:“唐舒她公司的,准备制作动画片。”
“唐舒?”
“就是顺达物流公司沈总的老婆,她自己也开了一个公司,搞文娱的,拍电视剧,出唱片之类的。”司徒雪去过两回唐舒的公司,虽然规模不大,但她公司这几年的电视剧都播得很不错。
而且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唐舒居然就是《大唐第一女刺客》和《长安风云》的作者!
虽然她不怎么看小说,但是钟学文看,他的书架上面就有这两套书。
钟学文皱了皱眉,虽然跟沈越不熟,但是对他的印象颇为深刻,一个外乡人在深市无靠山无根基,甚至可以说没钱,但短短几年时间已经把顺达做到现在这么大,站点开满了整个深市的角落,甚至一路向全国蔓延开去。
想让人不印象深刻都难。
司徒雪良久都没有听到丈夫回话,先抬起了头,问他:“怎么?是不是觉得我画这些东西很丢脸?”
决定跟唐舒合作的时候,其实她也有过挣扎,时常在想要是以后让熟人知道自己跟胡老学了几年的画,最后却画这种小孩子看的幼稚片,会不会遭人笑话?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她也有问过唐舒。
唐舒当时是这样说的:“要是有人笑话你,你直接说,你看不惯,就去报警。”
简单又粗暴。
唐舒却笑了笑:“既然他们都敢没素质地笑话你,你还跟他们讲什么素质?”
钟学文倒没有这么认为,只是笑了笑,不解地问:“我以为你看不上这些东西。”
也看不上唐舒那种人。
唐舒他只见过两回,一回在别人的婚礼,一回是在庄大成儿子的满月宴。
人长得很漂亮,一点都不像小地方人,举止大方,说话得体,不过依然掩盖不住她是外地来的,学历似乎也不高,好像混了个夜校大学毕业证,跟司徒雪是两个世界的人。
最起码,在司徒雪目前相处得好的朋友里,似乎没有像她那样的人。
司徒雪忽然笑出了声,为自己辩解:“我没有看不上,我以为是你觉得不入流。”
第一次钟学文看到她画这种风格的画,说了一句话,她至今还记得:好歹你也是胡老的学生,怎么会画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