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4页)
他看着顾昭平,就像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一样,觉得她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耶稣光。
“顾,顾……老板!”他当机立断地改了称呼,那瞬间他灵光一动,这个称呼终于觉得顺口了!
他说以前总是叫客户来客户去的,有哪里不对味。
原来他该叫老板!
这才是命中注定!!
比起各位懵逼的教练和高馆长,高教练的动作言语都显得从容了很多,毕竟,顾昭平将谭力按倒暴打的事情他毫不震惊。
他殷勤地走上去倒了杯茶:“嗯……这就……这么结束了?老板您还有什么指示?”
高教练满脸带笑,喜气洋洋。
顾昭平还真有事找他,随口问了一句:“你有熟悉的靠谱的女保镖吗?最好是开车技术好的,话少。”
高教练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这是老板的需求之后,他当即就尽心竭力地在脑海中搜刮所有认识的可靠人选。
最后得出了一个选择,当即说:“有,老板我认识这么一个人!如果您需要的话,她立马就能来跟您应聘。”
顾昭平点点头:“你平时上课的地方,让她到那里来联系我就行了。”
高教练赶紧点头说好。
顾昭平已经改变了他们一家的命运,现在看起来顾小姐还会改变另外一个人她们一家的命运啊。
他突然都紧张起来了。
顾昭平却没说别的什么,只是站起身来说:“事情处理完了,我也该走了,还有别的事。”
高教练连连点头,连忙将她送出去,摄影也沿着楼道追在她身旁,镜头生怕错过了一分她的表现。
这时道馆中懵逼的众人这才终于反应过来。
这个时候要是再不反应过来,那他们就没时间反应了。
“老板!”
“老板慢走!”
“您有什么指示随时下达,我们时刻等候!”
顾昭平点点头,走到一半又想起来说了一句:“过阵子,你们倒确实是要准备好上法庭。”
啊?
高教练一呆,笑容停滞了一会儿,没明白为什么?
走到了车边,小赵给她拉开车门,顾昭平站在车边,对他们说了一句:“合同未到期擅自毁约,干扰租客正常经营活动,故意损坏公私财物,以非法占有为目的敲诈勒索,他收到的那些钱,就等着交罚金吧。”
“运气不好点的话,大概还有管制拘役,或许要面临个几年的有期徒刑。”
“都说了我有法学背景。”顾昭平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前方,“怎么总有人不相信呢。”
坐上车,车开走了,道馆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老板……要把谭力给……告了?
老板要把谭力那个贱人给告了!?
什么叫喜大普奔?
这就是喜大普奔!
高馆长在狂喜之中,看了一眼儿子,突然反应过来说:“你早知道啊!”
“你早知道顾小姐她是个柔术高手是不是!”
高教练回过头来,高深莫测地微微一笑。
早就说了要听他的吧。
不然以为他拦着他们干什么?
高教练摆摆手说:“爸,别急,老板安排的任务,我先给心慈姐打个电话。”
见他提到茅心慈,狂喜中的高馆长也愣了愣,神色有些复杂,流露出些许同情和敬佩:“好吧,你去联络她吧,馆里的事交给我们。”
找了个角落的地方,高教练给茅心慈打去了电话。
那边过了一会儿才接起来,他也耐心地等着。
“喂,小高啊,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头响起一个中年的女声,温和宽厚沉稳,声音比较低,听起来就很有力量。
高教练刚要说话,那边就响起了一声小孩的哭声,茅心慈的声音顿时一低,到那边去抱起小孩哄起来了。
茅心慈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小高,你看我现在在家里面这么忙,最近都没顾得上去看你们,前阵子你爸过寿我好像也没去吧,哎呀,真不好意思,过两天我来把礼品给补上。”
“不不不,慈姐我不是这个事。”高教练却急忙打断她,茅心慈愣了愣,手里还拍着孩子,一脸不明所以,“什么事儿?”
“心慈姐,我这有一位老板,女老板,她想找个女保镖,会开车的,最好靠谱沉稳一些,话少,身手好的!我这不立马就想到你了!”
茅心慈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好几年没见的小高居然是给自己介绍工作的。
她手里拍着孩子的动作都停顿了下来,孩子像是知道妈妈遇到了重要的事情,也不哭了,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在她怀里,仰起头懵懵地看着她。
“……工作?女保镖?”
茅心慈轻轻把孩子放下来,自己走到了阳台接电话。
身后传来丈夫喝醉了酒跟人划拳的声音,锅里还呲啦呲啦地煎着油,她要做的一道菜,刚刚在备菜,马上就要下锅了,这个时候女儿突然哭起来,她赶紧放下锅里的菜去哄女儿。
隔着一道帘子,室内喝酒划拳的噪音小了些,让她能够听得清这道来自海市的声音了。
“是啊,心慈姐,这绝对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根本都不想别人,就推荐给你!这位老板她真的是一个特别特别好的老板,我跟你说,她甚至出资买下了我们这个道馆,从谭力那里拿了过来,亲自帮我们把谭力赶跑了!”
高教练滔滔不绝,苦口婆心地说着,他自己都有点热泪盈眶,“姐,你之前可是全国武术冠军,现在市面上能找到的女保镖,也很少有你身手那么好的,你开车又稳,性格又好,绝对不会多嘴,就是去倒卖军火都不会走漏风声,这不就正是适合你的天选机会吗?”
听着高教练的声音,茅心慈却愣了。
再次回头看了看里屋被风吹起的帘子,里面露出光着膀子的几个男人,脸上通红。小女儿坐在学步车里面,抽泣着流着鼻涕,一个人静静地玩着一个小铃铛。
“我……”她的视线落在了小女儿的学步车上。刚想拒绝,转身她又看见了一个房间的门把手动了动,门打开,大女儿走了出来。
十六七岁的姑娘个子高高瘦瘦,脸色僵硬,她对划拳的男人说:“爸,你们能不能小声点?我要学习。”
男人一顿,脸上扬起不满的愤怒。突然间像是被戳到了什么,猛地一锤桌子,桌上精心准备的下酒菜都震了震。
“怎么跟你爸说话的?学习学习学习,外面有人你就不能学习了吗?人家有心学习的人在闹市都能看书,怎么我们喝点酒你就学不进去了?你这就是没用心。”
十几岁的女孩猛然攥紧了拳头,茅心慈的瞳孔也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