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第2/5页)
她突然瞪大眼,猛地跪下,用着朝拜的姿势喊道:“是神灵的王夫!”
“是神灵的王夫!是我们海族的王夫。”
刷啦啦一瞬间,地上跪倒了一片海妖。
杀生丸眯起眼,对于他们所说的王夫觉得有些微妙。
鲤伴微妙的看向那群跪在地上的海族,扭头询问杀生丸:“……王夫?我们?”
“呵——”杀生丸嗤笑,扫过他的脸,淡定的吐出两个字:“蠢货。”
“……”很好,要不是状况不对,他高低得跟杀生丸打一架。
……
而另一边,在杀生丸和鲤伴消失后,花弥和滑瓢再次痛揍了碧苍之后,得到了不知道真假的有用信息。
“所以这座岛屿每隔百年出现一次,是为了给海族最初的王选择夫婿?”要不是现在场景不太对,花弥高低给吐槽两句太过离谱。
都死了还择婿?!
所以杀生丸和鲤伴是被抓走当王夫了?
滑瓢面色阴沉,看得出来,他应当相当担心儿子鲤伴,花弥正准备安慰他。
只见他瞬闪一般出现在被痛扁过后的碧苍面前,脸色漆黑:“那我呢?我为什么没被抓?”
在场三个男的,就他被落下,是不是太不给他面子了!
“额——”碧苍艰难的往后仰去,试图摆脱他的口水。
邪见跪在一边,用袖子擦拭不存在的眼泪:“杀生丸大人——杀生丸大人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砰——”
被花弥扔去的石头直接击中脑袋。
脑袋青筋直跳的花弥阴沉沉开口:“杀生丸还没死,不需要哭丧。”
头顶大包的邪见迅速改变政策,朝着花弥深刻鞠躬:“是!我会永远追随花弥大人!”
果然,见风使舵的舔狗妖设,邪见这家伙是拿捏的死死地。
罗刹也凑到碧苍面前:“我为什么也没被抓?”
不爽的滑瓢直接拎起他的后衣领,把他扔到花弥怀中,满含杀气的看向那个家伙。
碧苍沉默,这事问他……
“额,或许是因为你被诅咒的缘故吧。”碧苍无辜开口。
花弥和滑瓢同时看向他,眼神冰冷,滑瓢更是直接拿出太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语气阴冷:“你怎么知道。”
被刀架在脖子上,碧苍眨了眨眼,看起来好像也不太慌,语气无辜:“你中的是海族的诅咒……我能发现不是很正常吗?”
“你会解?”花弥总觉得这家伙奇奇怪怪,抱着罗刹凑近。
没从他身上感受到什么强大的妖气,普普通通,她随便就能杀死的档次,但是根据反派低调原则,越看越觉得这家伙很BOSS。
打量了他好几眼,花弥开口:“这家伙该不会是幕后BOSS吧?”
“波斯是什么?”碧苍好奇询问,孜孜不倦的问道:“当波斯能嫁给你吗?”
“……”这妖怪脑子有病,确定了,绝对是脑子有病,花弥伸手拍向滑瓢的肩膀,一副天亡凉破的平静口吻:“杀了他吧,没用了。”
视线对视上,默契闪过。
滑瓢的太刀迅速朝着他的脖子砍去。
“等等——”碧苍脖子上浮现出一层鳞片恰好挡住了滑瓢的太刀,一副怂到不行的模样:“其实只要毁坏祭坛,那两个妖怪就会回来,他们被岛屿中的执念抓走了而已。”
生怕自己真的被杀死,碧苍一口气说完。
“祭坛?”滑瓢回头看向花弥。
关于祭祀之类的,不是滑头鬼的强项。
身为山神,花弥本可以连接山林得到信息,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无法和岛屿上的植物沟通。
这里有祭坛?
应该说,又是祭坛?
花弥蹙眉,冷静思考一瞬,对着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傻的碧苍说道:“带我们去。”
“我事先说明,我只带你们去,去了看见什么,遇到什么,可跟我没关系。”碧苍老实巴交。
这家伙还真是聒噪欸。
花弥不耐烦,准备动手,额头上的犄角再次发烫,比起之前揍他时轻微的感觉,这次的感觉更为明显。
像是呼应一般,胸口的阴阳游鱼镜也开始发烫。
碧苍和滑瓢已经往前走了几步,见她没动,滑瓢回头,懒懒散散的喊了声:“不走吗?”
“啊——”装作若无其事,花弥松开罗刹,跟了上去。
误以为花弥刚刚的行为是害怕,罗刹拉了拉花弥的衣摆,认真说道:“就算杀生丸不在,我也会保护你的。”
正思考的花弥突然听他这么说,低头,看他一眼,忍不住感叹:“没白养你啊。”
罗刹:……突然不想保护她了。
往前走去,走出森林后是高低起伏,布满杂草的山坡。
走向山坡,周遭的景色尽收眼底,阳光倾泻而下,整个草地散发着绿油油的勃勃生机。
风一吹,半人高的草被吹折,露出幽黑的泥土。
“这里的气味怪怪的。”罗刹嗅了嗅,又嗅了嗅,比起杀生丸,年幼的他还没办法分辨出空气中斑驳的气味代表什么,只是本能的感觉到不喜。
烦躁的甩着尾巴,罗刹紧紧贴着花弥。
邪见认真跟着闻了闻,果然还是什么都闻不出,眼神诡异的看向罗刹,脑海里想着:不愧是狗,嗅觉果然很灵敏。
走上山坡顶端,放眼望去底下是一个犹如被陨石砸出的巨坑。
坑内长满了野草,荒废的屋子,到处都是缠满藤蔓的废墟,阳光毫无阻碍的直射,明明生机勃勃,却依旧给人一种荒芜的森冷。
“奇怪的地方。”花弥看了一圈,淡蓝色长发被风吹起,视线落在坑洞最中央,那个位置仿佛有一尊神龛,突兀的立着。
她与滑瓢对视一眼,缓慢往下走去。
裙摆扫过杂草和废石,黄绿的青草吐露新芽,四周开满淡色的花。
“这里曾经是村子?妖怪的村子?”虽是问话,但花弥很清楚,这是早已荒废的妖怪村子。
弱小的妖怪也会组成村子群居在一起生活。
滑瓢几个瞬闪,出现在坑底的建筑边,忽然脚步一顿,低头,在他脚底下踩着一截骨头。
不是野兽的骨头,而是巨型鱼骨,但是只有半截。
应该是死去的妖怪。
风吹起,长发与衣袖随之飞舞,随意的扫一眼滑瓢继续往前走,越往下,看到的骨头越多,横七竖八。
破旧屋舍之中,断裂的基本已经风化到认不出形状的骨头,有大有小。
“全部都是同一时间死去?屠杀?”露出冷酷神色,滑瓢弯腰捡起地上的骨头。
手一捏,骨头化作尘埃,在他手中彻底被碾碎,风一吹,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