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3/3页)

其他人立马问道:“那你一般都怎么动?”

苏羡安想了想道:“挖沙子种树,我跟你们讲,我在西北种了整整一万棵树,一万棵哦!”他还伸出手掌给他们看自己手心的茧:“这两个茧就是我种了这么多树的证明!”

“好厉害!”大家被他的言论震惊到,还有摸着他茧的哥儿心疼地问道,“你怎么忍心的。”

“嗨。”苏羡安不在乎地摆摆手,“只要能让百姓不再忍受风沙之苦,这点罪算什么。”

其实最开始他还是有点难受的,毕竟手上长了两个这么难看的玩意儿,但有天晚上他蹲在县衙后院挑水泡的时候,叫徐善学瞧见了。

他取了药来给他上药,他瞧见他两只手,手心手节上全是茧,甚至连手指上都是笔茧,他一下就不难过了。

世上比他过得苦还那么努力地人那么多,他就长两个茧,有什么好难受的呢。

大家又是一阵惊叹。

苏羡安从回忆中抽神,提议道:“来了京城种树肯定是不成了,以后我们约着一起去爬山,强身健体啊。”

大家积极响应:“好啊,好啊。”

徐鹿鸣和姜辛夷看着跟大家混成一片的苏羡安,相视一笑。

徐鹿鸣这船说说笑笑的,可气死形单影只独自划船的翟正杰了,他瞧着徐鹿鸣他们吃水较深的船,看着自己轻轻一划就能跟上的船,灵机一动道:“徐大人,光撑船有个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来比谁划得快啊,输者要答应赢者一个要求。”

他都想好了,他赢了,他就要徐鹿鸣他们给他磕头道歉,再不来害他和苏羡安的好事。

“吁——”

只是他没想到,他话一出口,四周吁声一片。

空船对满船,傻子都知晓他赢定了,不吁他吁谁。

翟正杰脸热了一下,但还是厚着脸皮问徐鹿鸣:“徐指挥使你敢应吗?”

苏羡安忍他很久了,闻言骂道:“翟正杰,你还要不要脸了,你要比我们就跟你比,你是谁啊,这么大口气!”

船上的姑娘哥儿也附和:“就是啊!”

翟正杰只字不闻,一心盯着徐鹿鸣。

徐鹿鸣虽然有能力赢过翟正杰,但就像苏羡安说的,凭什么他要比就得跟他比,被他牵着鼻子走。

他反客为主地道:“要我跟你比也行啊,你先在这面湖上划个来回不翻船,我就跟你比。”

翟正杰打量了一番湖面,觉得也不是很大,仰首道:“这可是你说的!”

徐鹿鸣颔首:“是我说的。”

翟正杰架起船桨,胸有成竹:“我这就划给你看!”

言罢,他便荡起船,直直地朝湖面的另一边划去。过去的时候,因为顺风他划得非常顺利,抵达岸边后,还向徐鹿鸣挑衅地招招手。

但回来的时候是逆风,他就有些吃力了,加上他一个常年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划过去消耗了不少体力,这会儿再逆风划回来,胳膊哪使得起这么大劲儿,到中间就停了。

这原本也没什么,徐鹿鸣说划来回,也没说不能休息,等他休息好了再继续划也一样。可他刚准备把船桨挺在污泥里稳住船身,船桨一插插了个空,他身形不稳,一个晃荡,人也跟着扑腾到了水里。

“咳咳咳咳咳,救命!”

一落水翟正杰慌得不行,他不会泅水啊。

“快快快,快去救人!”殷夫人作为东道主,一直有关注这些公子小姐,见翟正杰居然笨到在湖中央停船,就感觉有些不好了,果然下一刻他就跌湖里去了,赶紧让人下水去救他。

从翟正杰落水到被救起来,前前后后没超过几百息,也是非常迅速了。

等下人带他去洗漱换好衣服出来,翟正杰哪还有心情游湖,站在湖面上,脸色铁青地看着徐鹿鸣一行人。

徐鹿鸣仰头朝他道:“翟公子,愿赌服输啊。”

苏羡安在下头也道:“就是啊,翟正杰你没办到,你不会要耍赖吧。”

“哼!”翟正杰看着下头这些小人得志的人的嘴脸,一甩袖愤恨地走了。

等着吧,等爷找到机会,看爷不把你们这些人全都按进水里,叫你们生不如死,爷就不信翟!

殷夫人闻听他换好衣服出来,赶过来,想安慰他两句,一过来就见他甩袖子走了,气得不行:“什么人呐,一点素质都没有,他自个落了湖,不会还怪起我来了吧!”

“……”

殷夫人猜得不错,翟正杰不光恨徐鹿鸣和苏羡安,还把今天安排游湖的殷夫人和一众公子小姐们给恨上了。

他回家正琢磨着要传点这个游湖不检点的谣言,把所有人的名声一起给毁了。

他不好过,他要他们都陪着他不好过!

谁知,他当天夜里竟然发起了高烧。

幸亏房里有小厮伺候,发现得及时,很快找了大夫来看诊,把烧退了下去,不然这样烧一夜,铁定要烧成个傻子。

这本来也没什么,大病一场,休养一段日子,也就好了,但等他病好,出了房门,到花楼里快活的时候,发现自己那物什,竟然死活都起不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翟正杰犹如天塌般找大夫问话。

大夫们给他把了把脉,全得出一个结论:“公子可能是妒火攻心,又落水病了一场,伤及了本源。”

翟正杰不信地反复念叨:“怎么会!怎么会!”

他原本还想苏羡安要死活不从,他就来个生米煮成熟饭,看他还从不从!现在不仅这条路行不通,以后他都不能做个正常男人了?!

他不信!他不信!

肯定有办法治好的!

他才二十出头,还没有子嗣,他怎么能不行呢!

“……”

翟正杰为这事儿到处求医问药,再没空来找苏羡安麻烦。自那天游湖后,姜辛夷和苏羡安两人经常下帖子,约着一起喝茶闲谈,两妯娌的感情别提有多好了,就等着徐善学他们上京,办完婚事,两家成为一家人。

时间很快到了十月,十一月,眼看马上就要过年了,按理说,徐善学处理家中事务也该处理完,该来到京城了吧。

可一直到了十二月,徐鹿鸣都没在京城城门口等到徐善学,给家里发的鸽子也始终没人回,他心里不禁慌了起来。

大哥他们在路上该不会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