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2/4页)
徐凯南不认:“这可是爹你自己说的啊,我可没说。”
徐老二本没想拿徐凯南怎样,被他如此一说,当即嘿了声,脱了鞋子就去撵他。
徐凯南一边躲一边皱着眉头贫道:“爹,你打人也换点洁净点的物什嘛,拿鞋子也不嫌臭。”
徐老二那个气啊,今儿不打徐凯南两下,这气是决计出不了的。
徐老大他们见了,非但不阻止,还一个个哈哈大笑,不是给徐凯南支招就是给徐老二支招。
“……”
京城。
徐府最近忙得很。
姜慕荷要生了,姜辛夷这两日都没去太医院上值,就在家里守着她。古代生孩子犹如在鬼门关走一趟,他就怕他不在,姜慕荷没办法照理自己,有个三长两短。
好在,姜慕荷身子好,又有姜辛夷时常拿灵泉给她调理身体,十一月底顺利诞下个男孩。
看到孩子的一瞬间,姜慕荷松了口气,她怀了回孕,便再也不想生孩子了,寻常做什么都不方便不说还耽误行医。
曹家重子嗣,这要生个姑娘、哥儿的,说不得要念叨她再生一个,届时她生也不是,不生也不是,没准还会破坏她和曹俊虎的感情。
有这个孩子交差很好。
徐鹿鸣这边也愁。
因着徐善学迟迟没有上京来,苏羡安对人说的年底成婚的事儿兑现不了。
京里又有流言声起。
说他在西北定亲的人家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毕竟苏羡安前头实打实地定过一回亲。
哪个男子会不介意自个未来夫郎的名字与其他男子和过婚书,还差一点就成亲的事儿?
先前,苏敏中他们在西北,人家顾忌着他县太爷的身份没说甚,现在他们回了京,天高皇帝远的,说不得人家又不情愿了。
徐鹿鸣他们都在京里,且徐善学的为人,苏羡安心里再清楚不过,知他不是那种三心二意反复无常的人,对这些流言一概不理。
他就是担心徐善学的安危,因此都顾不得婚期不可到男方家这个习俗,直接来了徐鹿鸣这儿,说出自己的担忧:“他该不会是在路上遇到山匪或者是截道的了吧。”
当今皇帝是个贤明的,知晓攘外必先安内,这些年一直派禁军在大楚境内到处剿匪。
虽说只要徐善学他们走官路,大概率是碰不到山匪和劫道的,但西北到京城的距离不远,近来又快过年了,万一就有那揭不开锅的人家想不开,在半道上干起打家劫舍的买卖也犹未可知。
徐鹿鸣也有点担心这个,他穿上皇城司的衣裳:“不如我带兵寻着西北这条路到处找找。”
虽说皇城司的军卒不能随意出入京城,但没关系,徐鹿鸣可以巧立名目,比如打着抓敌国探子之类的名头出去晃荡一圈。
苏羡安一听徐鹿鸣要去寻人,慌乱的心安定了一些:“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跟我说。”
他们出不了人,钱还是可以出的。
徐鹿鸣点点头,正想安慰两句,不要着急,大哥不傻,有危险肯定会想方设法给他们报信的。
管家喜滋滋地前来禀告:“大爷,大爷差人来信了——”
徐鹿鸣和苏羡安同时起身:“来的甚信?”
管家喜道:“没说遇到危险,只说路上有时耽搁了,叫老爷在京里先帮他把婚事操持着,待他一上京就来成婚。”
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个匣子来:“对了还有这个,也是大爷差人送来的。”
徐鹿鸣打开匣子,见里头全是银票,啪的一声关上了。虽然不知晓大哥上哪弄来这么多银钱,但只要大哥没遇到危险,他便放心了。
他转头对着苏羡安笑道:“大嫂现下可安心了?”
苏羡安刚听到徐善学叫徐鹿鸣操持婚事,脸便热了起来,这会子再一听徐鹿鸣直言不讳地这样称呼,脸色倏地一烫:“今日多有叨扰,我不便久待,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整个人就跟那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刻也站不住,飞一般告辞离开。
都知晓他害羞,徐府上下无人阻拦。
他一走,赵二娘他们知晓徐善学没事的消息,心头也舒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马上就快要过年了,又遇着大喜的事儿,这要是出点事情,如何叫大家接受得了。
幸好,幸好。
心头的石头落了地,晚上,徐鹿鸣找姜辛夷商议:“木兰,你看大哥的婚事该如何操办。”
徐鹿鸣只操办过他和姜辛夷的婚事,且那会儿在乡下,又因是假成亲,办得很简单,到了京城,京里全是些高门大户,肯定不能像他和姜辛夷那样办。
姜辛夷正坐在书桌上翻着书给新添的小外甥取名字,没办法家里弟弟妹妹的名字都是他取的,大家都觉得他取名字好听,都让他来取,这会儿再见徐鹿鸣连婚事的问题也找他,一个头两个大:“这个家要是没有我可咋办。”
徐鹿鸣也觉得姜辛夷最近有点忙,放下这事儿,给他捶背捏肩:“要没有你咱这个家指定玩不转,没办法,谁叫你是咱家顶梁柱呢。”
姜辛夷三两句便被徐鹿鸣哄好,姑娘、哥儿嫁人后,常围着家庭打转,因没有直观的经济来源和社会地位,常常被人忽视,得不到认可。
但他在徐鹿鸣这儿就没有得不到认可的时候。
姜辛夷心软地拍了拍徐鹿鸣按在他肩上的手:“拿来我看看吧。”
徐鹿鸣忙把他拟好的单子交给姜辛夷。
徐善学他们在西北的时候,已经给苏家下过聘礼,徐鹿鸣这里再操持可以不用再下聘了。不过他多少还是找人打听过,知晓京里的人家就算提亲的时候下过聘,但为了表示对出嫁方的重视,都会在婚礼前一段时间,再下一次聘礼。
徐鹿鸣寻思着,大哥给他的钱不少,足足有一万两,他们自个也不缺钱,没必要小气。
姜辛夷很认同徐鹿鸣的说法,京里的人捧高踩低得很,会很直白地凭借一个女子、哥儿的聘礼来猜测对方嫁得好不好。徐善学现在只是举人,还没有谋官,官位上比不过人家,但若在聘礼上也稍逊别人一筹,不用说,肯定有人会在背后笑话苏羡安的。
更别说,旁边还有个虎视眈眈巴不得他不好的翟家。
姜辛夷扫了扫徐鹿鸣拟出来的单子,一边划一边给他做笔记:“这个黄金凤冠不要,改成鎏金点翠翟冠,你空间里不是收着有红珊瑚吗?雕个石榴花悬上头,好看还有寓意。大嫂也是哥儿,婚服选针织锦织材质,其他配饰选珍珠璎珞,鎏金累丝……”
“至于聘礼,拿五千两兑成金银,银闪闪、金灿灿的,才够晃人眼睛,其他金银首饰,绫罗绸缎,当下时间仓促也备不了那么齐全了,买些现下时兴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