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二合一:七皇子有些邪性……(第2/4页)
她咚咚咚连续磕了几个头,见天佑帝不为所动,立马又抬头看向赵砚,焦急道:“七皇子,您说句话,贵妃娘娘不会害你的!”
她本就长得五大三粗,说话嗓门又大,情绪一激动起来,样貌就格外的恐怖。
赵砚吓得后退两步,武嬷嬷见此,又往前跪了两步:“七皇子求求您……”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叫天佑帝一脚给踢飞了出去,人直接撞到对面的城墙上,吐出一口血来。就是这样了,她还要磕头求情:“陛下,我们娘娘是冤枉的!”
夜色沉沉,现场一片凄然。
众嫔妃都静默不敢言,目光皆落在温贵妃身上。
“够了!”温贵妃突然爆发,朝还在磕头的武嬷嬷道:“你起来,本宫行得正坐得端,武嬷嬷,你不必求情!”
武嬷嬷停了动作,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温贵妃又看向天佑帝:“既然陛下认为臣妾有罪,就让慎刑司将臣妾抓了去,严刑拷打吧。只要臣妾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认罪!臣妾没做过,臣妾没罪!”
她是温家女,若果真做了,被发现,她认。但没做过的,谁也别想屈打成招!
天佑帝眸色晦暗,朝禁卫军摆摆手:“先将贵妃送回流华宫,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流华宫!”
温贵妃挺直背脊,同武嬷嬷一起被押走了。
天佑帝冷着脸下令:“方才之事,宫中之人不许妄议!”
姜皇后和其余嫔妃齐齐应是,丽嫔还想说,就被身边的许嫔拉住了衣袖。
她抿唇,有些不甘心:温贵妃谋害皇子,陛下怎么能只是禁她的足?
许嫔朝她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天佑帝下完令,转身就走,袖子却被一只小手抓住了。他拧眉,低头问:“小七有事?”
赵砚盯着他的背看了两秒问,还没开口,天佑帝就道:“你松手,朕会被你一个交代!”再不松手,他背部的伤就要痛死了。
丽嫔又把太后的灵位往冯禄手里一塞,弯腰抱起了赵砚。
天佑帝这次得以脱身,快步走了。
冯禄看看手里的灵位,有瞬间的无语:这丽嫔拿的顺手,还的也顺手,有问过太后她老人家的意见吗?
他朝皇后行了一礼,才匆匆跟上天佑帝。
待御驾走后,丽嫔这才小声问:“小七吓着了吧?”
赵砚摇头,表示没有。
他知道,父皇一定会接住他。
就算接不住,他还能再回档。
只是父皇的背好像被撞伤了,嗯,待会让暗卫送药去给父皇吧。
其余嫔妃陆陆续续散了,姜皇后朝丽嫔道:“七皇子受了惊吓,你这几日就不必去凤栖宫请安,在玉芙宫好好照顾七皇子吧。”
丽嫔起身道谢,瞧着左右无人,才压低声音问:“皇后娘娘,陛下为何不处罚贵妃?”
姜皇后对她倒是和善,小声解释道:“温贵妃不仅仅是温贵妃,还牵扯到温国公府。就算七皇子委屈,陛下也不好直接定了温贵妃的罪。”
丽嫔担忧:“陛下不会因为温国公的求情,就直接将此事揭过吧?”她的小七可是差点出事了。
姜皇后眸子漾着点笑意:“等着吧,陛下这次是真动怒了。就算不会将贵妃打入冷宫,也必会伤筋动骨。”
有了姜皇后这话,丽嫔放心不少,又朝她一礼后才抱着赵砚离开。
待所有人都走后,连枝小声问姜皇后:“皇后娘娘,陛下真会动贵妃?”她们和贵妃斗了这么多年,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连枝实在没什么把握。
姜皇后唇角翘起,肯定道:“会!”
这次只能算温贵妃倒霉,所有的事都撞在了一起。‘天女花’被人做了手脚,宫中以及太庙各处着火,太后灵位险些被毁,动了陛下最宠爱的皇子,加之陛下近年来一直忌惮温国公……
贵妃这次必定是要脱层皮了!
贵妃脱没脱皮不知道,天佑帝觉得自己后背应该脱皮了。坐在龙辇上直挺挺的,动都没敢动一下。
到了甘泉宫后,就让冯禄去传太医。
冯禄这才后知后觉他受伤了,慌忙遣了腿脚快的,将正在值夜的太医拉了来。太医揭掉天佑帝后背的衣衫后,果然瞧见后背一大片青紫和划伤。
冯禄在一旁大惊小怪的:“陛下,这可如何是好?”
“闭嘴!”天佑帝低喝。
从前再重的伤口他都受过,有何大惊小怪的。
太医用镊子夹出他肩头的碎石,又替他处理伤口,最后包扎过后,才嘱咐道:“陛下,近几日莫要碰水,少实辛辣。”
天佑帝点头,把外裳穿上。
太医出去后,赵砚身边的暗卫就匆匆来了,手里还拿了瓶玉容膏。他双手呈上:“陛下,这是七皇子让卑职给您的。”
天佑帝略微有些诧异:这孩子,方才拉住他不是要让他严惩贵妃?而是猜到他背上有伤?
他心下略暖,接过玉容膏放在手里细细摩挲了两遍后,突然开口问边上的冯禄:“你说,真是贵妃指使婢女推的小七?”
冯禄:“……”
他就不该站在陛下面前。
“这……奴才愚笨。”冯禄都快哭了,要不还是问问太后老人家吧。
不待他说完,天佑帝轻哼了一声:“罢了,这都不重要,后妃们瞧见是贵妃,就是贵妃!”
“冯禄,让人传话给白统领,流华宫不必看得太紧。若有人传话去温国公府,让他们传便是。”
冯禄:陛下是在钓鱼?
天佑帝就是在钓鱼。
当夜,临近寅时,流华宫就有小太监偷偷溜了出去,将信塞给了倒泔水的小太监。信传出去的清晨,也就是大年初一,温国公就进宫求见了。
天佑帝晾了他整整两日,直到朝廷上下都知晓了大年夜发生的事,第三日午后才让人将他放进长极殿。
温国公一进去就跪下了,朝天佑帝行了个大礼,高声道:“陛下,贵妃冤枉!她虽骄纵,但绝对不是蠢笨的性子,不可能干出当众谋害皇子之事?”
天佑帝看着跪伏在地,五体投地的温国公,心道:这老匹夫,有多久没给他行过如此大礼了?
他心中畅快,面上却不显,冷声问:“温国公这意思是朕眼瞎?还是说朕冤枉贵妃?”
温国公急了,蹭蹭蹭的就爬起来:“陛下!”见天佑帝拧
眉,立马又跪了下去,继续道:“陛下,微臣不是这个意思!陛下自然不眼瞎,但贵妃确实冤枉!您和贵妃多年情谊,不能仅凭一个宫婢就断定是贵妃下的手!”
“放肆!”天佑帝用力一拍桌子:“仅凭一个宫婢?那宫婢是你温府送进宫的,是在贵妃身边伺候了数年,对贵妃忠心耿耿的宫女!贵妃她就是仗着和朕多年的情谊,才敢明目张胆对皇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