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2页)
何暻霖不由心里想,比起几个月前,眼前的合法伴侣成长得越来越快。
合法伴侣,哪儿哪儿都太符合自己的心意。
何暻霖嘴角动了动,捏住应承的下巴。他的唇里轻微露出了几粒洁白整齐的牙。
而被迫抵靠在门上的应承,也一动不动。
何暻霖的神经顿时有被燃烧起来的感觉。
何暻霖想,只要能把应承圈固在自己身边,自己可以什么都不需要。
只是自己不太符合他心意的样子。或者说,除自己之外,他还有别的让他中意的类型。
以后自己得更加把他看牢,不让他的视线停留在除自己之外的其他人身上。
何暻霖压住自己焦灼的神经:“你觉得老二的男朋友怎么样?”
何暻霖甚至不知道阮江叫什么。
应承也没多想何暻霖怎么会忽然提到阮江,如实说:“他挺好的。”
何暻霖心想,合法伴侣在任何方面,都是这么直接。床上还是为人处事。
何暻霖:“很好是什么意思?”
应承并没有深想地说:“他对人很好,长得也好看。”
应承抿了抿唇,补充道:“身材也好。”
由于一周前的发作,也因为和应承这段时间的水乳交融,何暻霖目前处于一种罕见的平稳期。但目睹了应承看向阮江的视线,他的平稳就出现了崩裂。
现在应承完全没有意识到何暻霖的状态,做出这样直言不讳的回答,让本来就阴沉的何暻霖,此时像处在黑暗的业火中。
何暻霖:“那我呢?你觉得我怎么样。”
应承不觉呆了呆,何暻霖当然好,只是不能像说阮江那样简单,这些词并不能说出他对何暻霖的感受。
应承的迟疑无疑让何暻霖更加煎熬,他继续逼问:“符合你对X幻想对象的想象吗?”
屋里只亮着几盏微弱的感应灯,迟钝耿直的应承在这种直白的问题下,本来就绯红的脸现在像是滴了血一样。
何暻霖:“你没和我结婚时,肯定有那方面的幻想对象,你想象中那人长什么样?”
这话一问出来,何暻霖自已都觉得扭曲病态,但他还是盯着应承。
那个想象中的人,是像自己一样比他高,比他强,还是像阮江一样,弱不禁风,一吹就倒。
从尹承的回答可以得出他的偏好。
幻想对象?
如果在几个月前,应承的想象对象从来都没有过具体实质的人。围绕在他周围的都是一些对他有错误认识,想追求他的零号选手,即便身边也有一些五大三粗的一号选手,但也激不起应承的感觉。
现在想想,应承可能还是有些颜控的倾向。
但何暻霖说到这些,应承想起,自己仅有过的,对一个零号确实有过几次遐想。
还是和何暻霖结婚前的三个月,因为自己一直单身,他被应弦音硬是拉到一个酒吧。
应弦音说到这里的人,都是过来求偶的,应承平时社交面太窄,接触人少,在这里可能交个男朋友。
并且告诉他,酒吧里的零和一,非常好辨别。
到这里的零会在自己的脸上戴个眼罩挡住大半张脸。
应弦音让应承也戴上眼罩,自己就和朋友一起嗨去了。
应承独自一人,独处在一角。他是被应弦音硬拉过来,并不认为在这里就真能找一个男朋友。而且眼罩他也戴了大半个小时,也没有任何一个一号过来向他搭讪。
说的也是,任何一号看到他的身高与外形,都会丧失兴趣吧。
应承心里苦笑,把眼罩摘了下来。
酒吧光怪陆离,灯光迷离昏暗,有些人脱得只剩下一条裤头在跳舞,有些人在忘情接吻。
这里和应承平时习惯的环境天差地别,让他一时无法适应。就在他准备一个人先离开的时候,一个戴着眼罩的男人坐在了他的旁边。
果然,他终究摆脱不了被零号搭讪的命运。只是,对方的身材高大,比他还要高一个头,如果不是戴着眼罩,根本不会让人想到他会是个零。
因为对方似乎和自己抱着相同的困境,应承没有立即走,居然和对方说了会话,直到对方一只大手强有力地摸了进来。
应承一惊之下推开他,落荒而逃。虽然被零号表白过多次,他还是头一次被零号这样直接上手。
接下来的几天,应承的脑海居然会时不时地就出现那只手。对一个零号的手产生感觉,应承心里颇觉无奈。但那几天,确实那只手就是他的幻想对象。
现在,在何暻霖的追问下,应承不由想起那只手,但因为印象早已模糊,脑海里出现的居然是何暻霖的手。
那只手已和何暻霖的混为一谈。
冰冷的,强硬的,都带着机械般的无机质感。
何暻霖注视着应承的反应,应承思索的样子,似乎还在回想他的X幻想对象是谁,他的容貌与体征。
何暻霖的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笑。
合法伴侣直接迟钝得如此可爱,但也如此地刺伤人。
这种场合难道难道不是,要么说“我没有那种X幻想对象要么说“他和你类似,长得也很像“这样的话吗?
一楼落地窗外是何家庭院,外面幽暗的灯火里,可以隐约看到阮江和何琛还在外面闲逛。阮江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还是喜欢在这里看星星。“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清晰,应承不由往外瞄去,但他的下巴被何暻霖捏住,强迫应承看向自己。
何暻霖的视线喜欢沉浸在应承雕塑感的肌肉里,喜欢在他饱满膨胀的胸部留恋忘返。
是以他喜欢在光线明亮的地方,看他的肌肉在他自己的操纵下紧绷鼓胀,他的兴奋也成倍地堆积。
现在,幽暗的灯光下,嫉妒的业火将何暻霖死死啃咬住。何暻霖凑到应承耳边,用他低哑的嗓音说:“还要吃芝士奶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