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2/2页)

何暻霖不由去扯自己的领结。

临走的时候,何暻霖不知道怎么才发出了声音:“把程永辉用过的纸杯收起来。”

郑书里不明所以,相当震惊,但也将程永辉的杯子悄悄装进了塑料袋,放进了包里。

郑书里心想,难道是何暻霖发现程永辉是在逃通缉犯,否则怎么会有这个操作?

富贵酒楼,九点三十。外面天气浓黑一片,雨越下越大。而富贵酒楼因为大雨的原因,酒楼的客人没有平时多,整个厨房处在一种难得的休闲放松状态。

厨房的洗碗工,杂工一边干活一边在说:“这雨这么大,怎么回去。”

“这也没带伞啊。”

“就是带了,就这个雨,身上也会淋湿的。”

彭宇辉:“小承就不用担心了,人家有老公来接。真让人羡慕啊。“

应承不由也脸上带笑。

不过,这段时间何暻霖并没有时间过来,绝大部分都是司机来接的他。

何暻霖怎么这么忙呢。

这段时间应承还挺想何暻霖。生理层面与精神层面都有。在何家那个客房,他紧抱着何暻霖,直到两人都在发抖,也已是一周前的事了。

何暻霖真正要闲下来,大概时科收购结束了。应承并不懂这方面的操作,但也知道没有几个月,这事完结不了。应承不由出了会儿神。

此时,外面的迎宾声音响起:“这么大的雨,您过来接应承啊。”

何暻霖来过一次后,迎宾到现在都没有忘记何暻霖的长相。迎宾一边说,一边还冲厨房喊:“应承,你家先生来接你了。”

应承早已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从厨房奔出,就见门口何暻霖正收着伞,雨水沿着伞骨滴落了下来。

时隔一周,何暻霖又过来亲自接他了。应承快步过去,他的眼睛看起来比平时亮很多:“何先生,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不在车上等我。”

何暻霖:“我担心你没带伞。”

应承:“酒店里有备用的雨伞。”

何暻霖低笑了声:“我来就只是给你送伞?”

不只是送伞,还有关心。就象自己以前给应弦音送衣服一样,明知他不会被冻,还是担心。

不过,这两者又有着完全不同的区别,应承全身像是处于一种温暖的洋流中。

何暻霖:“你什么时候能走。”

应承:“现在就能走。”

应承和彭宇辉打了个招呼,便钻进何暻霖的黑伞。

黑伞很大,何暻霖的胳膊将应承揽在自己身上,应承觉得何暻霖全身滚烫。上次他抱着何暻霖的时候就发现了,何暻霖似乎一直处于一种高烧的状态。

应承脑海里闪过几次何暻霖的异常,周春梅的问话。

应承不由担心起何暻霖的身体。他有了去问陈树林的想法。

这个念头一升起,就长进了应承的脑海。

何暻霖拉开车门,应承钻了进去。现在,他对何暻霖这种服务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相当习惯。

一周不见何暻霖,应承靠在座位上,眼睛也不离何暻霖。

何暻霖好几次从车内镜里,都看到合法伴侣清亮的眼睛。

和自己黑暗幽沉的视线,形成了极端的对比。

一个小时后,车子驶进幽暗空旷的地下车库。此时已近晚上十一点,车库只亮着一些地灯。

车子没有停靠在电梯口,而是直接驶进独立的停车库。

何暻霖看向旁边的合法伴侣。因为阴暗的情绪,让他眼神幽暗如同黑水。

应承顿了顿,何暻霖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什么举动。看来,他是要直接返回公司了。

应承松开安全扣:“何先生,那我先下去了。”

应承有些恋恋不舍。何暻霖将车开进车库,他还幻想何暻霖会有一晚上,或者几个小时的空闲,和自己一起上去。

就在应承要下车的时候,何暻霖忽然伸手拉住应承。

应承唇角动了动,他也有所期待,他还是想和何暻霖有进一步的接触。

就是亲一口,抱一下这种程度。

就像那天那个拥抱,即便没有实质性的接触,但当时体温的高热,身体的颤抖并不亚于其他深入时的感受。

何暻霖盯着眼前的应承,只需要一根毛囊,一点唾液,就能知道事情真相。

而此时合法伴侣半侧着身,唇角弯起,体态松驰,一条长腿舒适地伸了出去。

现在,合法伴侣在他身边,早已没有了最初的紧绷与不自在。也越来越习惯他给的一切。

何暻霖不由地想,就这样将合法伴侣一点一点圈养,直到他的心里被自己挤涨得满满当当,没有一丝多余的缝隙。

到那个时候,自己才有可能去做那个鉴定。

这样一想,何暻霖的呼吸又像是被一只手从咽喉中攫取住。

何暻霖抬起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胸口,脸色也不太好。

何暻霖的状态落入应承的眼里,他几乎没有发愣的时间,立即做出最正确,最快速的反应。

他从储物箱中翻找出那个熟悉的药瓶,从里面倒出两片药到手心,欠伸过身体,将药喂到何暻霖的嘴边,急声说:“何先生,把药吃了。”

何暻霖一手抓着胸口,注视着应承,片刻,忽地嗤笑一声:“怎么,现在都成了我的急救医生了,吃什么药,吃多少都知道。”

应承不理会何暻霖的调侃:“先把药吃了再说。”

何暻霖:“我没事了。”

何暻霖放下手。

应承:“那也要把药先吃了。”

应承的声音无比焦急,饱含担忧。

何暻霖低头含起应承手心中的两片药,嘴唇触到应承温热的手心,将他一直强压着的情绪瞬间打开。

何暻霖两只手伸过去,将应承从位置上拉抱过来,横坐在自己腿上。

同时车库门被他按落下一半,遮住了车前窗。

何暻霖低声说:“怎么只给吃药,不给水喝。”

说着,一只大手捏住应承的下巴,舌头强势伸了进去,应承觉得口腔里的唾液都要被何暻霖攫取完毕干涸而死时,何暻霖又将他靠坐到方向盘上将头埋了进去。

应承再次坐回何暻霖腿上,何暻霖凑到应承的耳边,用嘶哑软腻的声音说:“对我的服务还满意吗,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