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2/2页)

半个多月,他基本让何暻霖做到了作息规律,饮食合理,运动的大部分时候被他强制在40分钟。

这也是多次后,应承得到的启发,只要自己处于主动地位,时长就会掌握在他这边。

何暻霖的睡眠似乎也得到了很大改善,最近几天,他居然没有在睡前拿起那本厚厚的《精神分析导论》。

照这个趋势下去,何暻霖会更加身心健康。

陈树林说的没错,只要让他生活规律,情绪稳定,避开不安全感源头,症状就能得到控制。

而把控一切的何暻霖,似乎并不存在什么不安全感源头。

应承唇角翘起。愉快,以及何暻霖来过这里带给他的兴奋感,让他无法进入休息状态,应承从床上翻身起来,离开了休息间。

……

回到何氏投资,郑书里与江保山已在等何暻霖。时科的股价连续涨停一周,这周虽然涨停打开,但股价依然向上攀升,无论对何氏还是这边,都有着需要更多资金应对的问题。

只是,还没开始正题,郑书里:“这么短的时间,还往那边跑,真让人羡慕啊。”

何暻霖没理会他。

但郑书里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何暻霖:“你和嫂夫人这么恩受,那你一开始和人签的一年合同是什么意思?”

何暻霖还没说话,江保山:“什么一年合同? ”

郑书里:“暻霖不是结婚时和嫂夫人签了个婚期只有一年的协议合同吗?”

江保山有些吃惊:“倒是有这个合同,还是我拟定的,但合同上从来没有一年后就终止婚姻的这条款项。”

郑书里呆了,张大了嘴巴。

江保山解释:“怎么传成这样了。当时这个合同,我只是从周家夫人角度出发,担心她会利用这层关系,频繁干扰应先生。所以,给何先生建议了这些条款,只是让应先生一年内不去外面工作,去哪里,见什么人要告之何先生……只是为了避免他与周家夫人那边接触。怎么就被你理解成,只有一年的婚约了。”

不过,不让应承出去工作,何暻霖的初衷是生理本能,他只是为了将合法伴侣尽可能地禁锢在自己身边,不离左右。

江保山:“所以,你说这合同废除不废除有什么关系。再则,应先生和何先生的婚姻是受法律保护的,而不是受这种私下条款的制约。应先生但凡多想一点 ,这些私下条款都不需要遵守。”

是的,何暻霖的唇角勾了起来。

合法伴侣,这是他对应承最具安全感的称呼。

在这个称呼里,应承无论从哪个角度,哪个层面,就只能独属于自己,让他的不安全感得到一丝喘息。

郑书里则是吃惊而佩服:“江叔,您还真是……老谋深算啊。”

……

就在应承要联系应弦音的时候,没想到第二天,应弦音又出现在富贵酒楼。

只是,这次他在晚上。

应承有些意外:“怎么这几天这么闲?”

应弦音社交丰富,很少会这样连续两天都往他这里跑。

应弦音没有说话,但应承一眼就看出他心情不好。应弦音的眼睛很大很灵活,不高兴时,情绪都表出在那双眼睛里。

应承理解为应弦音对学业现状的不满与担心。

给应弦音做了两菜一汤后,应承坐在应弦音对面,将周华学堂的录取通知书发了过去。

应承:“这是何先生给你报的班,这是录取通知书。下周五就是开班的时间,这边的培训课也没多少天了,你就别去了,这几天准备准备。”

应弦音一直对着手机,似乎在一遍一遍确认上面的通知书。

应承不觉面露微笑。

这是应弦音心心念念的学校,看到这个录取通知书,肯定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子。

好一会儿,他才听到应弦音的声音:“哥,他凭什么给我安排。”

应承本想看到应弦音高兴的样子,但应弦音不仅不高兴,反而抱怨何暻霖,似乎在怪他多管闲事。

应承心里也有些生气:“这不是你一直想去的学堂吗,何先生给你安排好了,你怎么还一脸不乐意。”

应弦音声音都提高了:“谁说我想去,我才不要去。”

应承怒气上升,同时也感到头疼。应弦音这个样子有点像他在高中时突如其来的叛逆期。

应承:“你不想去,你天天挂在嘴边。你别耍性子,你这么大了 ,不是小孩了,赶紧准备去报到。”

应承觉得应弦音是在向他撒娇。

应弦音咬住唇:“……哥,我就是不想去。”

应承压下心头的烦躁与生气:“为什么?”

应弦音:“我不想离家太远。从那里回来一趟,坐高铁都要十几个小时。”

这个理由给得如此敷衍,应弦音将自己前程当儿戏的态度,也让应承心里恼火。

“你的理想不是要演电影,成为明星吗?我从小供你读书上学,给你报班,不是为了把你留在这里。”

应弦音:“哥 ,你别生气。我就是觉得那个姓何的不安好心。”

应承更生气了,在他看来,应弦音完全是在无理取闹:“他对你不安好心,会送你去你想去的学校。”

在应承的想法里,何暻霖和应弦音其实是完全扯不上任何关联的人。虽然何暻霖似乎并不喜欢应弦音。

应弦音:“他就是不安好心,对你不怀好意。哥,你别被他骗了。”

应承看着应弦音,片刻一笑:“我有什么让他骗的。”

这句话像是刺激到了应弦音,他提高了声音:“哥,你为什么要帮他说话,我才是你弟弟。你为什么还不和他离婚,你们就是合同婚姻。”

应承抓住了应弦音的衣襟。

他很久没有过想他和何暻霖之间的协议婚姻了。

一时间,一股巨大的情绪翻涌上来。这段时间,他几乎忘了这个协议的存在。

应承胸膛强烈起伏。

而随之翻涌上来的,是何暻霖对他赤裸热烈的表白。

我是有病,但我从始至终想草的只有你一个。

我在你面前像只无时无刻都在发情的公狗,这都没让你意识到我有多中意你。

你不知道我有多中意你。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要是死在你这具身体里就好了,这样就能完全占据你。

………

以及,何暻霖为他所做的一切。

应承松开应弦音坐了回去,情绪恢复平稳:“是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