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震动嗡嗡嗡!(第2/3页)
顾溪竹还新得了种植玉简,里头记载了灵植种植的基础法诀,浇水的、施肥的,给光照的,杀虫的,总之,非常适用了。
天擦黑的时候,外出的几人均回到家中。
郭三娘脸色不太好。
谢柳问:“没买到灵灯鱼?”没有灵灯鱼的话,归墟禁入,进去就是十死无生。
谢东升回了一句买到了。
郭三娘则道:“昨天新来的那个元婴期……”她顿了一下,看着顾溪竹,紧蹙的眉头间都皱起了个小八字,“他说归臧魔尊前两天出现在观海派,杀了渡劫期的女魔头胡悠悠。归臧魔尊他根本没有到处找人,他只是忙着杀人。”
“昨晚,你的磨剑石真的有动静了吗?”郭三娘有些怀疑。
主要是太巧了。
新人一来,传递外界信息,师娘的磨剑石就动了,就好像编出来安慰他们似的。
事实上,她已经相信了顾溪竹的身份。
唯一不太确定的是,归臧魔尊是不是真的会到处找人。
万一,他记忆苏醒之后,完全忘记了顾溪竹,又或是,根本不喜欢了呢?失去记忆时遇到她,她便是一切。一旦想起从前种种,修真界的一切都比一个凡女重要。
谢柳比顾溪竹反应还大,冷笑着说:“当然动了,难道骗你不成?”
又指着门口的栅栏,厉声道:“你若不信想要退出同盟,现在就转身离开,今天我不杀你!”
说完手中鞭子狠狠挥出,将栅栏重重推开,“下次就不一定了。”
郭三娘面皮抽动几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别说遗弃之地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人。
见谢柳仍一幅气势汹汹得理不饶人的模样,郭三娘也沉了脸,“怎么,问都不能问了?既是同盟,我确认一下何错之有?”
谢东升伸出手,握着的扇子唰地一下打开,隔在两人中央,“都冷静点儿。”
两人到底没冲动出手,各自扭头看向一侧。
阮沐晴适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那人说,如今正魔两道已联手组成了诛魔同盟,誓要将归臧魔尊彻底诛灭,令他魂飞魄散……形势确实不容乐观。”
她顿了顿,叹了口气,声音也随之低了,显出几分惆怅:“即便魔尊心中记挂着师娘,此刻恐怕也分身乏术,难以抽身前来救她。”
正魔两道联手追杀,渡劫期强者都出洞了几十位,声势浩大,空前绝后。
即便是归臧魔尊这样的强者,面对如此围剿,恐怕也疲于奔命。他此刻或许正四处躲避追杀,稍有不慎便会陷入绝境,哪里还有余力顾及他人?
万一,归臧魔尊他真的灰飞烟灭,他们的希望,岂不是也随之破灭了吗?
顾溪竹心里慌得一批,面上倒是万分镇定。她看向陆黎光,问:“当年上清圣地有多少渡劫?”
这么一问,大家立刻反应过来。
上清圣地,汇集天下英才,里头的长老、各殿殿主都是渡劫期,更不用提禁地那些常年闭关的老祖们了。
细数下来,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陆黎光:“具体不太清楚,但至少得有六七十位吧。”
顾溪竹下巴微扬,语气坚定地道:“那什么诛魔同盟,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罢了。我夫君连圣地都能血洗,什么风浪没见过?区区正魔两道的联手,他定然应付得了。”
陆黎光一时有些无语。师娘你一个凡人,怎么谈起血洗圣地竟是这般骄傲的语气,完全不带怕的啊……
见众人安心不少,顾溪竹又摸出龟甲,看着郭三娘道:“昨夜龟甲确实有震动,想来是夫君在确定我的方位,希望他能早日找到这里……若三娘不信的话……等下次……”
话未说完,就被谢东升出言打断 ,“这样,我们也搬过来住吧。”
阮沐晴愣了一下,“这……”她看向白霄,却见白霄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答应下来。
白霄:“好,好,好!”他激动得连说了三个好字。又扭头看阮沐晴,“我早想跟你住一块儿。”两人之前也没住在一起,在这里,很少有修士长时间同处于一个屋檐下。
“受伤见血了,师娘疗伤也方便。”白霄又道:“只要伤好得快,神魂不受刺激,我们也不会发疯,连自己人都杀。”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有道理。
谢东升补充道:“这样一来,有什么事我们也第一时间知道。”不像昨夜龟甲震动,知道的仅有陆黎光和谢柳。
若他们不说,其他人还被瞒在鼓里。
郭三娘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谢柳和陆黎光也没反对,大家都看向了顾溪竹。顾溪竹说:“这样也好,有什么事立刻就能知道,互相有个照应。”在遗弃之地,传讯符这种需要消耗大量灵气的通讯法宝几乎没人用,住在一起还是省事得多。
谢东升:“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在旁边在建个小楼。”
白霄和阮沐晴已经进去挑房间了,听到这话,回头问道:“住得下啊,简单布置一下就好。”
谢东升嘴角一抽,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你们太吵了。”
郭三娘也道,“我在那边田里搭个棚子就行。”想了想,又说:“我明早给你们煲个汤,让你们也尝尝我的手艺。”
谢东升又道:“三日后归墟的毒雾会淡一点儿,我们到时候就进去。这两天大家住在一起,也练一下配合,进去后才能更好的并肩作战。”
最后,他看向顾溪竹:“师娘的春风化雨用处很大,这几天也要勤加练习,灵沙还够,不用太节省。”
“好!”
谢东升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说干就干。当夜,他便借着月光,在小竹楼右侧的荒地上忙活起来。
等到第二天天亮,石屋便搭建成功。
一眼看过去整个屋子都是大小不一的石头毫无规则的堆砌在一起,但整体十分协调,就好像,这屋子是荒地里自然生长起来的,透着一股原始而粗犷的美。
忙了一晚上,谢东升有点儿饿了,他端着空石碗站到郭三娘的大锅前,问:“还有多久能吃?”
郭三娘笑呵呵地道:“快了快了。”自落入这里,每日焦虑担心的都是杀人或是被杀,第一次身边热热闹闹的,还有人等她煮的药膳。
这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从前。
“好了好了!”她往谢东升的碗里舀了一大勺,然后就看到谢东升慢吞吞地验了下毒,这才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郭三娘又呵呵了一声。
这次的笑,明显就没之前那么真诚了。
不过她也没再说什么,而是自己盛了一碗,坐在谢东升旁边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