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5章受伤了(第2/3页)

“警察同志,您就先听婶子的话,安心地把自己身体养好,洪刚那边有您的同事守着呢。”小护士对警察同志的态度极好。

“那赵强呢?他住哪个病房……”林宏满话没说完,就被钱春花拽着离开,“小姑娘都说了,不用你操心,老赵多少年办案经验,他自己能安排,你先管好自己吧,别添乱了。”

“老钱,等一下……”

“等不了一点,回病房!”

“我的输液架……”

林子君推着输液架追上去。

到了病房,钱春花强行将林宏满摁到床上躺好,掂了掂床头柜上的暖水壶,跟林子君说:“帮我看着点你爸,我去打一壶水回来。”

林子君保证完成任务,钱春花拎着暖水壶往外走,眼角瞥过丈夫干得脱皮的嘴唇,一阵阵眼酸,暗自地抹了抹。

“哎,你妈呀,刀子嘴豆腐心,骂得再厉害,还不是偷偷抹眼泪。”林宏满感叹道。

“受了伤推着输液架到处跑,回来一口热水都得不到喝,妈能不心疼吗?”林子君调整他爸的输液管,再检查一下输液瓶上的调节器,怕她爸觉得浪费时间加快流速。

“好了,我知道错了。”

“进医院不知道来个电话,打您寻呼机也不回,您要吓死妈和我们啊。”

“劝架的时候,寻呼机掉地上摔烂了,来医院一直忙前忙后就忘了打电话了。”林宏满嘿嘿傻笑,试图蒙混过关。

“别嬉皮笑脸,您要是照这么说给妈听,妈非得揍您一顿。”

“揍就揍吧,我就怕她藏在心里,把自个儿憋坏了。”

“放心吧,憋坏不了,等你好全了,回去给我跪搓衣板。”钱春花冷着脸打水回来,给丈夫倒了一杯水放柜子上晾着。

“只要你别怄气,让我干啥都可以。”林宏满去拉钱春花的手。

钱春花把她甩开,“有话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

“我对我媳妇手动手脚怎么了?看谁敢管。”林宏满拉着钱春花坐到床边。

“老夫老妻,也不害臊。”小老太嘴上这么说,却也没再挣扎,由着丈夫拉住她的手。

林子君看着老两口紧紧攥到一起的手,这就是她为什么在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后仍相信爱情的原因。

她爸她妈平时再怎么斗嘴,甚至和普通夫妻一样,一路走来闹了好几次离婚,但心里始终在意着对方。

林子君希望自己和顾云舟也能这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爸,你刚说赵强是赵雪梅她弟吗?”她爸没事了,老俩口也和好如初,林子君终于有闲工夫打听八卦。

“就是赵雪梅她弟,那个不务正业的混不吝,都结婚生子的人了,还不是狗改不了吃屎,从外地打工回来连家都没回,就找狐朋狗友鬼混,两人晚上吃饭喝了点酒,跑去台球厅玩,玩着玩着,酒劲上来了,一言不合就打起来,先是用台球砸伤洪刚的头,又拿菜刀捅了对方腰子,要不是报警及时,洪刚怕是得交代在他手里。”

“什么仇什么怨下手这么重?”林子君不解,“一回来就找对方喝酒,按理说关系应该不错啊。”

“这事还得从两年前说起,赵强跑去落花村买宅基地修农家乐就是从洪刚那里听来的消息。”

钱春花感叹小年轻就是急性子,“农家乐修好一年多,没等到拆迁,他就怨恨上洪刚了?想当初我们西桃村熬了五年多才有的消息。”

“这是原因之一,导火线还是洪刚骗了他,酒一喝多,洪刚什么都往外说,两年前他根本没得到什么内部一手消息,是他伙同落花村的村长骗了赵强,村长高于市场价卖给赵强,洪刚再从村长那里吃回扣。”

“所以盼星星盼月亮的拆迁成了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再加上被好友欺骗,赵强气不过跟人动的手。”这么一说,赵强有点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要不是贪得无厌,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说来最受牵累的还是赵雪梅,为了筹钱帮赵强修建农家乐,好好的生意不做了,婚也离了,现在吃了上顿没下顿。”

“那也怪不了谁,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在丈夫和弟弟二选一的时候,她连儿子都不要了也要帮扶赵强。”

“亏得老二当初和她离了,不然赵家这些烂摊子,都要老二来擦屁股,”钱春花问丈夫,“洪刚伤得这么严重,起诉的话,赵强得进去关好几年吧?”

“一旦起诉,赵强肯定进去,至于几年还得法院判决。”

“不起诉私了的话,赵雪梅去哪儿找那么多钱给她弟补上,还好二哥他们一家回广市了。”

“管他们起诉还是私了,跟我们家都没有一毛钱关系,子君,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家,别让

小顾等着急了,你爸这边我看着。“钱春花催林子君。

“那行吧,我明天带年年过来看爸。”林子君离开医院驱车回家,第二天顾云舟是十点的课,打算先去医院看下老丈人,林子君和年年跟着一块去。

车上,小时年问妈妈:“妈妈,妈妈,我们去哪里呀?”

“去医院看姥爷。”走的着急,小团子的头发还没来得及扎,林子君从包里拿出小梳子和红头绳,将闺女端放在后座上帮她扎小辫子。

重心不稳,小时年跟着行驶中的车子不住地摇晃,扯到头皮疼得她眼泪花花,小胖手抱住脑袋,一头扎座位上,小屁股撅起来,瓮声瓮气地反抗道:“不要扎小辫子,痛痛~”

林子君看着闺女快撅上天的小屁股写满了委屈,“好,不扎了。”

一听不扎头发,小时年立马翻身坐起来,她的头发很多,又是天生卷毛,刚到肩膀的程度,不扎起来就像一颗炸开的毛栗子。

“噗嗤!”林子君被闺女的爆炸头逗乐了,伸手在小团子头上揉一把,爆炸头更加凌乱了。

小时年捋了捋糊在脸上的小卷毛,跟着妈妈咯咯地笑了一会儿,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妈妈欺负年年,哼~”

生气了。

小胖手抱胸,转过身,坐着跺不了脚,也要用力蹬一下,小团子决定和妈妈绝交三分钟。

然而小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小时年下一秒就忘了和妈妈生气,爬到妈妈腿上乖乖坐好后,问:“妈妈,姥爷去医院做什么?打针针吗?被狗狗咬了吗?脑袋出血血了吗?”

小团子经历少,去医院要么和她一样打疫苗,要么和爸爸一样被狗狗咬,还有就是像二哥哥脑袋流血了。

“都不是,姥爷手手受伤了,”闺女从小就和她姥爷感情好,为免小团子担心,林子君接着宽慰道,“医生已经帮姥爷擦过药药了,年年不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