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贪妄需要我做什么都行。(第2/2页)
她试了几次,因为有心事,没什么耐心,胸腔堵堵地把行李箱丢下,兀自爬回床上去了。
趴在床上翻了一圈相册后,阮熹选了张看魔术表演时拍的照片,发朋友圈。
照片拍的不错——
阮熹转过身,背对着舞台举起手机,程岱川配合阮熹,看向手机镜头。
看魔术杂技表演时,他好歹还是笑着的。
阮熹代入程岱川,把对家庭不忠的人想象成自己的父亲。
对不起啊老阮......
只是想想而已,她已经无比难过,难以接受。也难怪程岱川难以消解。
为小情小爱的失落销声敛迹,重新变成对“好朋友”的担心。
阮熹看向隔壁的单人床,白色的耳机盒放在平整的床单上。
已经十二点了,程岱川跑哪里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呢?
程岱川一直待在甲板上吹风。
甲板上空无一人,狂风肆虐,正好吹散心头不该有的贪妄。
回到客房,打开门,程岱川最先闻到一缕甜丝丝的桂花香。
阮熹已经睡着了。
她依旧穿着淡粉色的法式小睡裙,侧卧,不知道怎么折腾的,睡裙裙摆几乎卷到腰际了,露出安全裤和细长的腿......
程岱川默然以对,差点破功,收回视线,却看见自己床上多了几样东西。
他的耳机盒被移到床头柜上,放在床中央的是一张布满字迹的纸笺、一只千纸鹤、两盒类似创可贴的东西。
不知道阮熹从哪搞来一截丝带,细细的,深蓝色的,绑在千纸鹤脖子上,还打了个蝴蝶结,和她的泳衣带子一样,系得很规整。
阮熹的字很秀气。
估计是用客房意见薄里的纸笔写的,开头还搞了个双语——
Towulibest亲故。
程岱川捏着纸笺,垂头,闷声笑了一下。
阮熹在上面写,她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他回来,所以现在在这里说,希望他回来好好睡觉,因为明天她有一万个计划等着和他一起体验。
程岱川又笑了笑。
她说,今年还欠他一份生日礼物,实在不知道送什么,所以她打算把选择权交给他。
“程岱川,你选吧,只要你开心,需要我做什么都行......”
程岱川盯着纸笺,眼皮子一跳。
后面的内容温馨到不像话:
阮熹担心程岱川脖子后面的伤口蹭到枕头可能会疼,说她带了创可贴,给程岱川用。
她还说,如果他自己贴起来不方便,可以叫醒她帮忙。
阮熹这个傻姑娘,是真的把他成当成好朋友,且认真照顾着。
为好朋友两肋插刀么?
程岱川神色复杂地看了眼熟睡中的阮熹,继续往下看。
“另外,万一我睡觉打呼噜影响你入睡(我不打呼噜,我说的是万一)(是万一!!!)我准备了口闭合胶带,你可以把我的嘴贴上,或者,发现我口呼吸也可以贴......”
最后一句是“晚安,好梦。”
落款:yourbest亲故forever,阮熹。
程岱川坐在单人床上,拿起叫做口闭合胶带的东西看了看。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玩意,小小的一盒,像X形的医用胶带。
对面的阮熹睡得很熟,呼吸均匀,睫毛乖顺地垂在下眼睑上,贴过唇膜又涂过护唇膏的唇微微张着,看起来十分柔软。
程岱川克制地看了一会儿,把胶带丢在床上,探身,把阮熹的裙摆向下拉了寸许,然后帮她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