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相关风波面红耳赤地跳开,“你你你………(第2/5页)

除了真的担心祝成蹊的身体外,也有部分是发愁他们家原本和祝成蹊说好的打家具的事情。

这可是笔大买卖呢,要是祝知青真出事儿了,那这钱不就赚不到了么。

而且昨晚周老根和大队长他们开完小会回来后还偷偷和她说了乌拉草的事情,虽然他们家就是个添头,但这事儿要是真能成,那也是能赚一点是一点。

钱么,不就是一分一厘这样一点一点慢慢积攒起来的嘛。

可偏生她都快要急的冒火了,巴不得烧纸上香的求山里的娘娘们让祝知青赶紧好起来,这个该死的孙二花非要逼逼赖赖地咒她死。

胖婶儿就没好气地骂道:“孙二花,你可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这祝知青出事你不跟着着急帮忙就算了,你非要死啊死的咒她,你啥意思啊?你的心眼子怎么就这么坏呢!真是的,这一天天的听见你说话就来气!”

孙二花又不是个泥捏的,被胖婶儿骂了自然要回嘴,“王招娣你啥意思,你说我黑心肝是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啥呢,现在村里面都在传那个快要死了的祝知青有钱,你不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想着能从她手里赚一笔吗?”

“呿!”孙二花不屑地啐了一口,“我看你就是因为家里做木匠生意做习惯了,被带出了那些资本家、黑[五]类的臭气,忘了自己是啥出生了,我劝你最好小心着点,别哪天一个不小心被人抓住了小辫子,然后全家搬到西河沟!”

西河沟是离他们这边大概六十里的一个河沟子,两面是山,一面是沼泽,特别的危险。

即便那里野物野果都很多,而且长着大片的乌拉草,但是却几乎没有人愿意过去。

直到前些年搞上山下乡和革命,政府才加大力量在那边开荒,搞了个农场,用来接收那些劳改人员。

孙二花这是明晃晃地在说他们一家的要被改造!

这不就等于说他们家人该死么!

胖婶儿哪能受这个气,一把薅住了孙二花的头发,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振声骂道:“好你个孙二花,你敢这么污蔑我们家,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孙二花骤然被打也是惊了一瞬,但是很快反应过来,像个螃蟹一样张牙舞爪地往胖婶儿身上招呼。

还骂骂咧咧:“王招娣你敢打我,我艹你妈……”

年纪差不多,身高体型差距也不是很大的两人瞬间扭打在了一块儿,又抓又挠又咬,没多会儿就见彼此的手上都多了对方的头发不说,指甲缝里也尽是对方的皮屑。

而她们双方的脸、脖子,以及一些看不见的地方都留下了许多的血淋淋的爪印子。

周围的人也没想到她们说打就打起来了,等到反应过来要劝的时候,这俩就已经难分难舍的纠缠在了一起,根本听不见外人说的话。

而等到她们费了半天劲将两人分开后,这俩就已经看着不像样了。

尤其是孙二花。

她到底比胖婶儿矮一点,又瘦一点,所以不仅头发被胖婶儿薅下去许多,就连脸上和脖子上的抓痕也比胖婶儿的严重。

但即便这样,她身上那股还想要继续打下去的气势却丝毫不减,动不了手就继续恶狠狠地盯着胖婶儿骂。

胖婶儿也不甘示弱,直到两人所在的小队的小队长张永平赶过来,才勉强压制住急赤白脸的两人。

而后没好气骂道:“都多大年纪了还打架,不嫌丢人呢!还不赶紧给我回去上工!”

胖婶儿和孙二花不动弹,同时七嘴八舌地告对方的状。

好一通忙乱后,张永平听明白了。

张永平也是昨天参加小会的人员之一,和胖婶一样对着祝成蹊抱着很大的期待,哪能高兴听到这样的话。

况且这话回头要是叫祝知青听到了,心里不定咋想他们村子呢。

这影响也太坏了。

张永平就冲孙二花骂道:“人家祝知青招你惹你了,你开口闭口就咒人死,你就这么看不得她活着吗?”

“还有,周老根家的木匠生意是经过大队批准的,真算起来那就是大队的生意,因为他们赚的钱大头都按照国家规定上交到队里面了,然后再合着队里面的其他收入一起,等到每年年底分钱分粮的时候又按照工分和人头比例发下去。这时候也没见你说不要啊,你张口闭口就资本家做派,你想干啥啊?你咋不干脆说是我们生产队,说我们这些大队干部带头搞资本主义呢!”

当木匠是件费工费力的事,每年其实赚不了几个钱。

但要是这都能被扣上资本家的帽子,回头要是村里面的乌拉草生意真成了,那还了得。

即便孙二花可能也就是图个嘴上舒服,不一定真是想扣帽子,但有些话也不是能随便乱说的,所以她今天的这个教训还不能轻了。

“那要按照你的说法,村里面给你们安排的养猪也是生意,也是资本家做派,以后你们家养猪这事儿也就别参与了,今年你们家那两头猪交上来的时候也别要钱了。”张永平又吓唬她。

“凭啥不给我们家钱!”孙二花一蹦三尺高,“我们家辛辛苦苦一大年养的猪,凭啥要白交上去!”

“你说凭啥,当然是凭你们家不是资本家,不需要钱就能活着啊!”胖婶儿阴阳怪气了一句。

“王招娣你这个……”孙二花又开始骂胖婶儿,结果刚起个头又被张永平按下去,“孙二花你给我闭嘴吧你,你是真以为我不会罚你是吧,我告你啊,你今天的工分没了,并且接下来一个星期你除了正常给我上工外,队里猪圈、牛棚、马棚的清扫也都交给你了。”

清扫猪圈和牛棚、马棚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而且还包含了粪堆的处理,又脏又臭就算了,听张永平的意思还没有工分。

凭啥啊?

本来正常上工就够累了。

孙二花不乐意,一拍大腿,冲着张永平梗脖子,“我不干!”

“你也可以不干,回头我就看看你在大队长面前还能不能这么硬气。”张永平也不和孙二花吵吵,直接拿周立新压人,“这只是我罚你的,你就等着大队长回来的吧,你看看他到时候咋收拾你!”

果然,孙二花一听到周立新的名头就萎靡了。

丧眉耷眼道,“干就干,不过你凭啥就罚我一个人啊,王招娣也动手了,你要罚就一起罚!”

张永平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实在不乐意和孙二花这样的老娘们一直叨叨,就不耐烦地说:“我罚你是因为你们打架吗?我罚你是因为你说话嘴上没把门儿,是因为你思想有问题,张口就给人扣帽子,你爱干干,不干就等晚上大队长回来的,我交给他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