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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偷东西(第2/3页)

拽b大少爷嘛,“逃学+学渣+顶撞老师”都成标配了,之前还是她小瞧他了。

南蔷嫌弃地抬眼瞅了瞅他,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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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槐序满心都在等他们什么时候走,完全没注意到南蔷复杂的眼神,终于等到老师关上门,他才松了口气。

“行了,他们走了。”江槐序垂下眼,神色淡淡。

紧接着,南蔷倒是不犹豫,二话不说立即就想起身。

撑着起来时,她的手一把就按在了他的腰上,不轻不重的力气压得江槐序闷哼一声。

刚刚还含情脉脉地看他呢,怎么一秒就恢复原状了,跟仇人似的。

他不耐地皱了下眉:“得,我就是你扶手呗。”

话还没说完,南蔷腿一软又跌回了他的怀里。

什么情况,这么喜欢投怀送抱?

“现在是扶手变靠垫?”江槐序脸上没来由地一热,轻咳了一声,话依然说得欠揍,“还不起来?躺我身上舒服是吧。”

江槐序低头看看,现在她这姿势比刚刚更夸张,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手撑着他的腰窝,头还靠在他的胸口,头顶上的碎发扎得他下巴痒痒的,浑身顿时更紧了。

他刚想推她起来,南蔷却痛苦地嘶嘶直叫:“别动别动大哥,我腿麻了。你等会儿,等我缓缓。”

江槐序用“行吧,还挺能找借口”的眼神睨她一眼,也没说什么。

心想,脚麻了偏偏得靠人怀里缓?

江槐序的双手撑在身后,下颌线紧绷得像被谁强迫了一般,身子别扭地向后错了错,南蔷重心一歪,手上失了支撑的力气,脸向下直接砸在了他的腰上。

“啊我的腿啊啊啊,不是叫你别动了吗!”南蔷绝望。

脚一旦麻了,稍微动一寸都像针扎一样,更别提这么大的动静了,截肢一样,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好好好,我错了。”江槐序举双手投降,不敢再动。

如今南蔷整个人在他侧边,腿跪在他的腰窝旁边,没看他,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就这么保持了几秒钟,江槐序又忍不住了,试探性地伸出一只手过去,想要捂住自己的,裆。

知道你是真麻了,但咱们就是说,你的脸能不能别对着人家那里,很怪。

这校服裤子这么薄,没什么都显得像有什么。

只不过他的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担心会不会反而太欲盖弥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动了什么歪心思呢。

气氛陷入静谧。

南蔷的腿稍微恢复了些,这才注意到了她砸的位置很寸。

太诡异了,换个方向吧。

于是她一转头,直接就是个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的动作。

靠。

好像更怪了。

起又起不来,躲又躲不开。

算了,她索性哪个方向都不看,直接一闭眼转回来,闷头正正砸在了他的腰上。

像个鸵鸟,眼不见心不烦。

江槐序:?

得,这是把脸埋我腹肌里了。

现代年轻人都这么直白了是吧。

说实话,这情况南蔷也挺尴尬的,她闷头埋在他的衣服里,没话找话,声音像是隔了好几层才幽幽传来:“你身上的味道挺好闻的,是沐浴液?”

被人夸了心情好,但某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嘴欠,懒洋洋道:“喜欢?喜欢的话求我,我就送你一瓶。”

南蔷“呵”了一声:“一般般,谈不上喜欢。”

喜欢还是不喜欢,好像或许挺喜欢的,可是不想告诉他。

除了味道香香的,他的腹肌还好硬,刚刚把她的鼻子都撞疼了。现在枕起来也是结实的触感,像靠在被太阳晒得温暖又光滑的雨石上。

隔着层布料,顺着呼吸,缓缓起伏。

天,她以前也这么变态?

还是遇见他以后近墨者黑了。

这可是他异父异母的哥啊,她还要分他家的钱呢,她就算再孤寡也不能对他下手吧。

这属于骗财还骗色了,罪加一等啊,跳进黄河都赎不了罪了。

“一般般还闻,天生属狗的?”

江槐序终于憋出一句话,也不知道是谁又惹他了,语气不太高兴,冷淡地说:“狗闻东西都没你贴这么近的。”

南蔷不甘示弱:“是吗,狗一般只闻屎。”

……

沉默了半晌后,江槐序忽然发现了什么可疑的:“你兜里装的是什么?”

他分明看到了,是张照片,色调还很眼熟。

靠,南蔷这才想起,自己刚刚随手就把那张犯罪照片塞兜里了,躲躲藏藏的时候动作太大,露出来了一半,她一秒就又把它按进了兜里。

“没什么,你看错了。”

见她慌张,江槐序了然,“所以你是来偷这个的?这么小气,不能给我看看。”

“真没什么。”南蔷直起身子,腿还没恢复就想往外爬,又一次跌了回来。

本来没什么,看她这鬼鬼祟祟躲躲闪闪的样子,反倒让江槐序起疑心了。

他好奇地伸手,南蔷本想抓他手腕推拒一下,却不小心位置一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又紧接着像碰到了烫手山芋般,倏地放开了。

肌肤接触,温度传递。

江槐序耳朵顿时红了红,不自在地抽回手,放在身后。

不让看就不让看,抓人手干嘛。

“啊,不好意思。”南蔷低着头,蹭了蹭指尖。

只是抓一下手而已,不至于吧,心跳有必要这么快吗。

又不是没摸过男生的手,从小怕她弟走丢,她经常抓着他那脏手啊。

只不过某人的手好像更修长些,骨节起伏微凸,清白得像是清晨雾色间的山峰,冷淡至极。

碰一下却发烫。

南蔷一时走神,丧失了防备,趁这个空隙,江槐序一把夺过了照片。

他定睛一看,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跟调色盘似的。

纯属是意料之外。

沉默了几秒,江槐序眉梢一挑,神色说不清是戏谑还是无语,更显懒散。

他把照片怼到南蔷眼前:“你就这么喜欢我这张照片,还专门打印出来珍藏吗。”

被人抓包,南蔷真的是无奈了:“不是,这是贝贝打的。”

江槐序:“那现在怎么在你手里。”

都人证物证俱全了,还拿别人当挡箭牌,做人坦诚点行不。

“她不小心夹数学作业里了,我来帮她偷。”南蔷硬着头皮解释。

“我信了?”江槐序都笑了。

她自己不会偷啊,“无中生友”都已经用烂了,能不能换点新梗。

看着他一脸“我就知道你对我图谋不轨”的揶揄表情,南蔷清清嗓子,赶忙和他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