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是真狗(第2/2页)

说实话,他都懒得进去。

客厅窗帘合得严丝合缝,黑漆漆一片,说不清是不见天日啊,还是世界末日啊。

就知道南蔷肯定没来。

这可是纽约啊。

除了他能屁颠屁颠地颠个一万公里来找他,还有谁能做到。

“你怎么来了?”江槐序把门拉回来,用身体把门缝堵了个严严实实。

“你忘了我跟你说我这两天要来了?我是带任务的,有人专程请我来的。”彭愿奸笑。

“哦。”某人明显对他的“任务”不感兴趣。

“你先借我放个行李。”

他推门就要进,被江槐序挡了回去,“这家没你的地儿,我爸之后还要来呢。”

“哦好吧,那我一会儿放酒店去。”

“嗯。没别的事儿了?”

门边,江槐序松松散散地站着,戴着个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双冷淡散漫的眉眼,也不知道在急什么,“有事说事没事快滚”的不耐烦就差写在脸上了。

“你大白天在家带个口罩干嘛?美国有病毒啊?”彭愿问。

还不是为了遮她的吻痕。

“怕太帅了晃着你眼。”江槐序不着调地回了一句,说完就准备关门,“没事我接着睡觉了。”

“等下!”彭愿猛地抬手抵住了门,急匆匆说,“当然有事,我的任务啊。你换身衣服现在跟我下楼。”

“什么?”江槐序不明所以。

“别那么多废话,快点,捯饬利索点。我在门口等你。”

……

屋内南蔷听见彭愿的声音,长松了口气。

“他也来纽约了?什么任务。”江槐序刚进屋她就问他。

“不知道,八成没什么好事。”大概是被她刚刚那副藏着掖着的样子气着了,江槐序没什么好气儿,“不是你爸也不是我妈不就行了,还不放心?”

卧室里,南蔷也不否认,就安安静静坐床上直勾勾看他,江槐序想换衣服都没法换。

“真准备赖这儿不走了?”他语气冷淡。

南蔷也是莫名其妙,他刚还说要给她买饭,怎么开了个门就要赶她走了,别别扭扭耍什么脾气。

不会是和彭愿密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孤男寡女,异国他乡,腻歪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儿。”

“算了。”南蔷自知理亏,“我走,一会儿就走。现在就买机票回去总行了吧?”

-

南蔷原本还好奇彭愿专程跑来美国,着急忙慌把江槐序叫下去有什么事,在楼下看到宋婉柔的那一刻她才明白。

刚刚被他连推带赶,南蔷也不是没脾气,没想赖着,拍拍屁股就准备离开他家,只不过收拾东西耗了些时间。

她下楼时,碰巧在楼外撞见了江槐序和宋婉柔,两人面对面在交谈什么。

气氛略显郑重。

她才想起来,宋婉柔也在纽约。

这一个两个,像凑了个附中分队,聚在纽约开会。

背后是异国风光,高大的梧桐树撑起绿荫,牵牛花攀上栏杆。

说实话,夏风一吹,帅哥美女在绿树浓荫下,长裙飘飘衣袂纷飞地站在一起,莫名的相配。

距离隔得有点远,她只听见了一句。

宋婉柔说:“至少这些年,我一直都坚定地看着你,从没变过。”

只听见这一句也能猜到是什么场合了,南蔷觉得再听不合适,现在出去的话又必然会打扰他们,没办法只能转头又回家了。

……

等待的过程,南蔷一直在思考,他要的顺序是什么。

终于想通。

他想要的是,她和他说喜欢他,给他愿意对抗父母面对未来的承诺,不藏着掖着。

大家把话说清,然后才能进行下一步。

他说得没错。

她确实冲动了。

他的生气理所应当。

-

半小时后,江槐序以为她走了,刚一回家推开卧室门,口罩都没来得及摘,就被南蔷推着腰直接按在了门板上。

她隔着口罩吻上来,唇瓣循着位置往他的嘴唇上贴,隔着层无纺布料,她的温度依然灼热,烧得人心烫。

“你答应她了吗。”她问。

“咔嚓”一声锁上门。

隔着层薄薄的卧室门板,彭愿还在外面滔滔不绝:“你就和她在一起呗,国外人生地不熟的,有个照应多好啊。”

雨停了,玻璃上还有些未消的水珠。

他个子高,还往后躲,南蔷只能攀着他的脖子,仰着头,垫着脚尖去够他的嘴唇,在口罩外一下下蹭着他唇瓣。

但无论怎样还是隔着层屏障,碰不到,远水救不了近火,更燎得人焦躁。

他侧过头,“你看到了?”

“答应了吗。”她又问了一遍。

她很少这么执着。

心里有些情绪在发酵,像是被泡发了的海棉,满溢酸胀,南蔷一直以为自己迟钝,如今才发现,她只是习惯了压抑。

沉默了半晌,江槐序语调懒散,声音闷在布料里,尽数被她堵回去,“真答应了,还能站在这儿被你亲?”

还被亲得束手无策的。

听到这话,南蔷才终于敢肆无忌惮,她一把扯下他口罩,唇瓣相贴,舌尖直接探了进来。

这一下激得江槐序头皮发麻,酥麻感顺着神经向上爬,浑身像过了电,突突地跳。

他才明白她刚刚隔着口罩亲他的含义,就算他真答应人家了,真成别人男朋友了,只要她没碰到他,没真亲,就什么也不算。

这种时候她倒是“有原则”得可气。

门外彭愿越说越来劲儿:“我跟你说,就你自己还他妈跟这儿守贞洁牌坊。”

“那天我都看到林落跟南蔷表白了,她还往他怀里倒,没准人家都已经答应了,现在正亲得火热呢。”

“你听见没有啊?”

屋内,温度越升越高,一切外部杂音尽数淹没在她铺天盖地的吻中。

没什么章法,只是缠人。

她像小鸡啄米一样,一下下探入,搅着他舌尖,生涩又莽撞。

江槐序没忍住伸手揽过她的腰,低头回应了下,她的唇瓣又软又糯,像块刚出炉的年糕,甜到发腻。

直到又一次亲到心跳发慌,眼神迷蒙乱作一团,彼此呼吸胶着在一起,紧紧缠绕。

彭愿在屋外用力拍门,哐哐作响,“锁门干嘛?你不会死在里面了吧。”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槐序终于拉门出来,头还是晕的,站都站不稳,靠在门边还故作镇定。

……

“靠!江槐序,你什么情况。”

彭愿眼睛瞪得发直,难以置信地指着他衣摆下撑起的一团,遮都遮不住的鼓包。

有种直挺挺的坚毅。

“升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