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2/3页)
“你就说,谁还能再费那功夫给它一颗颗往上粘啊,我只能再给她买一个了。”
“真对不住啊,我给你赵兄……哦不赵老板陪个不是,满上满上。”
沈祝山看到对面,可能是刚确立关系,又是在情敌面前,胡彦总有些若有似无地挑衅,一副得胜了赢家姿态,几乎毫不掩饰地,时不时刺挠赵临丰两下。
次数多了,沈祝山就有点儿看不过眼了。
虽说赵临丰是有点儿讨人嫌,没有自知之明,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但是林洛雪今天都把事做到这个程度了,赵临丰再怎么样不识抬举,今天这顿饭后,无论如何也该清醒了,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
沈祝山看赵临丰一句话不会说,只知道接过酒闷着头喝,跟以前被人堵,挨打了也只知道弯着腰躲的一样。
沈祝山最后有点儿看不过眼了,他伸手拿过酒杯:“这有什么呀,都是兄弟。”
“照顾照顾都是应该的,以后要是有什么问题,我想我这兄弟也是乐意继续帮忙的。”
沈祝山拿过酒壶:“这酒确实不错,今天小赵和我说晚上有人请大餐,我还不信呢。”
他举起酒杯:“胡少,真没想到您这么豪爽。”
沈祝山和胡彦你来我往地,说几次夹枪带棍的话,喝了个有来有回。
林洛雪上来拦还被胡彦拨开:“你别管,我今天和这位兄弟投缘……”
眼见着酒瓶一瓶一瓶空了,一顿饭吃到十来点,沈祝山和赵临丰还有胡彦,三人都撑不住,都去厕所吐了。
再回来,喝得脸红脖子粗的几人还要再战,林洛雪坚决不同意再开酒,脸色也有点儿不高兴了,那两人才消停。
几人只能偃旗息鼓,临近散场,沈祝山这时候混混沌沌的大脑才终于想起来今天来的正事儿。
他这时候看向林洛雪,嘴里像是随意问道:“对了,听说你也在职校教课,你们那是不是有个叫孔洵的啊。”
无论如何,孔洵的外表都会让他成为一个不会被轻易忽略的角色,林洛雪说:“当然知道啊。”她说:“之前我有几个姐妹在学校附近见到他,还找我打听他呢,真是没想到他是……”
话说到这里,林洛雪突然一停,用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看了沈祝山一眼:“怎么了?”
沈祝山说:“那你有没有点儿内部消息,他还有可能复职吗?”
“这不好说,谁知道呢,学校里现在都禁止讨论这件事呢。”
沈祝山算是白来一趟,还对精神和胃都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沈祝山站起身,将外套往身上一套,整理衣领的时候看到林洛雪也提起包,搀扶着胡彦要走,他又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说道:“对了,那你们学校有个杨老师,你知道吗?我之前救过一只流浪猫,被她收养了,那时候拖家带口去的,带着四只小猫崽,你该看见她发朋友圈了吧,怎么样,猫都送完了吗?”
“杨老师?”
“一位女老师,和孔洵一个办公室。”沈祝山想了想,伸手在自己肩头,比划了一下,“头发大概这么长啊。”
林洛雪说:“没有啊。”
她像是仔细回忆了一下,确认了又和沈祝山说:“我们学校唯一一位姓杨的老师已经四十多岁了,有点儿秃头。”
她对沈祝山说:“是你记错了吧。”
记错了?
沈祝山脑海里闪过杨老师那张脸,还有孔洵当时言之凿凿的神情,可能是醉酒的缘故,也可能是别的,沈祝山踉跄了一下。
胡彦这时候拉着林落雪走了,扫过沈祝山的脸,感觉他显然比赵临丰对他有威胁的多了,“不能喝少喝点。”
沈祝山和赵临丰从餐厅里出来,沈祝山思绪杂乱得厉害,冷风一吹,人没清醒多少,倒是脑子更疼了,他太阳穴那里突突得直跳。
赵临丰看到林落雪坐上奔驰车离开了。
离开时的车尾灯,刺到赵临丰的眼睛。
都没能等走到黑暗处,赵临丰就没出息地哭了起来,哭得很难听。
沈祝山头痛欲裂,还要分出心神去安慰他,他拽了他两下:“行了,走吧。”
两人从餐厅离开,赵临丰哼哼嗤嗤得哭。
“我真没想到,她是这种人……”
“哪种人了,不是收你个礼物就代表什么了,说实在的你那东西,在她眼里就是个小玩意,你看不见她当钥匙扣呢。”
沈祝山拍了拍赵临丰的肩膀,强撑着安慰他:“行了,你跟她看着就不合适,以后再找就是了……”
赵临丰可能是酒意上头也可能是悲愤欲绝,今天面子里子全失,听到沈祝山安慰的话,不仅不感动,还不识好歹起来:“什么意思啊,我和她不合适,你以为你和孔洵那种人就合适了。”
沈祝山不愿意跟酒鬼计较,也不想跟赵临丰再废话,把他送到家门口:“行行行,你跟她合适行了吧,都怪那个男人横刀夺爱了。”
“不是,我好好跟你说话你怎么回事?!”赵临丰酒品奇差地撒起酒疯。
“我怎么回事了,我今天陪着你丢人现眼,现在还送你回来,你犯蠢个没完没了了是吧!?”沈祝山这时候也控制不住恼火,音量也越来越高。
赵临丰自尊受挫的心再次受挫,嘴上更加倔强:“你以为就你能找个咱这儿的老师,我就不行是吧。”
“我说了吗?你疯了是吧”沈祝山烦不胜烦:“赶紧滚回你家。”
他转身就要走。
赵临丰却在这时候变了副嘴脸,眼睛被酒精熏得发红:“你还找你猫呢,你猫早就被孔洵弄死了,你知不知道。”
沈祝山骤然转身,他上去一把抓住了赵临丰的衣领,目眦尽裂:“你他妈的胡说八道什么?!”
赵临丰看沈祝山又这样,认孔洵不认兄弟,又是屈辱受伤,又一边破罐子破摔,不管不顾地张开酒气熏天的嘴说:“我亲眼所见,我说多少次,别跟他走太近,他不是什么好人。”
他伸手“啪啪啪”地拍沈祝山抓着他衣领的手,拿出来手机:“你以为我真傻呢,我这有证据,等你越陷越深,我救你脱深渊啊!沈哥,你到底知不知道,到底谁拿你当兄弟?除了我,谁能为你想这么多?”
他把保存的那张在别墅门口拍下的带血迹的黑色塑料袋照片找出来,又让沈祝山看旁边散的几根猫毛。
沈祝山一瞬间像是被人扼住了呼吸,一直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此刻痛得简直像是要爆裂开,他的手倏然松开,连退了几步,几乎站不住。
赵临丰还在那里,拿着手机,在上面点来点去,然后准头不怎么行地把他往沈祝山耳朵旁边一放,几乎贴在沈祝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