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第2/3页)
“在投票后,经电脑计算票数,通过率为88.1%。”
“经董事会投票决议,同意沈叙宗先生进入董事会,成为董事会成员。”
沈昼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结果一宣布,庄书凌抱着康康便走了。
“孩子……孩子……”
卫澜格外激动,都顾不上场合和决议结果了,起身就朝着庄书凌的方向,但没追上去,被沈洲河扶住了。
奚拾也起身,先不管会议,快步追了出去。
走出会议室,追上庄书凌,奚拾道:“嫂子,谢谢你愿意来。”
庄书凌抱着孩子快步走着,转头看看奚拾:“进不进董事会,这个和我和孩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是真不想来。”
不想见他们沈家的任何人。
庄书凌话锋一转:“但有什么办法呢?”
“沈阔的弟弟,我能冷眼旁观吗?”
“何况当初你和沈叙宗也都帮了我。”
庄书凌示意奚拾:“会议还没结束,你回去吧。”
“我既然回国了,肯定暂时不会走,我们过几天再约。”
“好。”
奚拾按了下庄书凌的胳膊,又摸了摸康康的小脸,转身回去了。
他一进会议室,主位上老爷子的目光便盯住了他。
回位子,沈洲河和正哭着的卫澜也都看向他。
奚拾没慌,沉稳地坐下,继续跟随会议。
不久后,流程走完,会议结束,董事们起身准备走,又开始议论刚刚沈阔和庄书凌的孩子。
莫董更是越过众人,直接在桌上开口问奚拾:“真是沈阔的孩子啊?”
奚拾点点头。
很多人都在看奚拾和莫董。
莫董感慨:“真让人唏嘘啊。”
沈阔的遗腹子。
又对奚拾道:“沈阔没了之后,我联系过庄特助,他没有回我。”
又说:“回头我约他,单独看看孩子。”
奚拾点头:“好。”
董事们都散了,陆陆续续出去了。
卫澜这时泣不成声,边哭边看向奚拾:“真是沈阔的吗?”
“你早知道了吗?”
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沈阔的,是沈阔的孩子!
卫澜情绪起伏极大。
沈昼和沈曦这时候也都没走。
主位的老爷子这时朝奚拾招招手,奚拾起身过去,过去前去卫澜那儿搂了下肩膀,低声宽慰了两句,接着走去老爷子那儿。
老爷子沉稳的:“孩子是沈阔的?”
奚拾点头:“是。”
老爷子:“我要做亲子鉴定。”
奚拾这时候在想该怎么说。
庄书凌根本不想孩子和沈家扯上任何关系,估计更不会同意做亲子鉴定。
老爷子起身:“回去说。”
又示意奚拾:“你随我的车,我有话问你。”
“爸。”
沈昼这时候走近,一脸的无奈和痛心。
这个结果和他们说好的不一样。
老爷子脚步顿了顿,转头看向他,默了默,开口:“沈阔死了,留下孩子,一切以他为重。”
他既然可以一直偏爱沈昼,那他心里的天平,又何尝不可能偏向别的地方。
奚拾看都没看沈昼,心里一片清明,收回目光,随老爷子走了。
两人一走,沈昼抬手便掀飞了留在桌上的一份夹着决议文书的文件夹。
“爸。”
沈曦过来。
沈昼刚手术没多久,气得头晕、差点心脏上的血又没供上。
这个结果,让他愤恨绝望又难受痛苦。
他心里五味成杂,有怒火,又不知该朝哪里发泄。
车里,一起坐在后排,奚拾和老爷子简单说了下庄书凌当初怀孕住在他工作的酒店的事情,老爷子沉着神情,听得格外认真。
说完了,也听完了,老爷子暗自沉吟,心里却异常分明:“庄特助对我们沈家有怨恨,否则不会一直不把孩子带回沈家。”
看向奚拾:“你们熟悉,他看起来也很信任你,你去劝劝他。”
“亲子鉴定是要做的。”
“孩子,也是要带回沈家的。”
“沈阔的儿子,再怎么样,也不能流落在外面。”
很快,沈阔有孩子的消息便传回了家里。
沈叙宗和奚拾一回家,自然被追问了庄特助和孩子的事,奚拾也只能如实告知了孩子是沈阔的,以及庄书凌不会把孩子带回沈家的事实。
“为什么?”
卫澜已经哭过几轮了。
她红着眼睛,说:“我们可以给他钱,他要多少都可以。只要他肯把孩子带回来。”
“那是沈阔的孩子,我想看看沈阔的孩子。”
奚拾没开口,是沈叙宗道:“这是大哥的决定。”
“大哥没有想公开过庄书凌和孩子。”
“他不想孩子和爱人与沈家有任何关系。”
卫澜听懵了,沈洲河拧着神情皱着眉,老太太也听得沉默。
卫澜去抓沈叙宗的胳膊,摇晃着:“什么叫不想孩子和爱人跟沈家有任何关系?”
“你哥的意思?”
“沈阔是这样说的?”
“不可能!”
卫澜失态,惊声叫喊了句:“不可能!”
“我们以前和沈阔的关系那么好。”
“沈阔也特别听话。”
“他有爱人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他有孩子,也不可能不回家说!”
卫澜紧抓沈叙宗的胳膊:“叙宗你不要这么说你哥!”
卫澜近似疯癫:“孩子其实不是你哥的,是吗?”
“说有孩子,其实是为了今天的董事会议,是吗?”
沈洲河过来抱卫澜:“庄特助不可能胡说的。”
“小溪也说了,是沈阔的孩子。”
老太太站在一旁低了头,神情间满是痛心。
卫澜在沈洲河怀里挣扎,头发都散了,满脸泪水,惊声大喊:“不可能!不可能!”
“孩子不是沈阔的,肯定不是!”
“沈阔有孩子,他肯定会和我们说的!肯定会告诉我们!肯定会带回来的!”
“妈。”
奚拾赶紧过去,想要宽慰卫澜。
沈叙宗这时冷了脸,扫了眼老太太,又看向沈洲河和失态的卫澜那里,突然大声道:“大哥忍受这个家,已经忍受了很多年了。”
“你们不用怀疑。”
“孩子就是大哥的。”
“大哥不想爱人孩子和沈家有任何关系,也是事实。”
厅里一下就静了。
老太太站不住了,摇摇晃晃地坐去了旁边的椅子上。
沈洲河痛心地看向沈叙宗,卫澜则崩溃木然地坐到了地上。
当晚,各自的房间,沈洲河在阳台,沉默着,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卫澜趴在梳妆台上失声痛哭,老太太原本在榻上为沈阔念经,念着念着,她心口绞痛,抓着衣服前襟难受地流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