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直接挖坑,直接埋了(第2/2页)

陈氏对丈夫已经完全绝望了,对手是衰神一般的存在,丈夫虽然不是猪,近来也有向猪进化的趋势,还好她还有一个儿子可以商量:“圣人越来越疏远东宫,父子之情危矣!”

广平郡王没好接茬儿,让他说,他爹也实在是够呛,他庶姐只是刁蛮任性就被戳死了,好容易有一个脑子好使的李神策还被气走了,太子总是借酒浇愁却又酒后无德被挠花了脸。子不言父,广平郡王的诸多不满无法宣诸于口,摸摸良心也觉得太子失爱于皇帝绝非“有小人进馋言”这么简单。是他爹自己绷不住。

广平郡王不能总沉默着,亲妈还在等他拿主意呢,可怜他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怎么样才能在一堆凶残人士的围殴下找出一条生路来?广平郡王的喉结艰难地上下移动着,添了添嘴唇,方道:“唯今只计,只有恪尽忠孝之义。”不能再留小辫儿让人抓了。

陈氏闭目仰脸,两行清泪直下:“我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呀!我们做的还不够么?是我不贤良还是你不忠孝?”问题都出在了太子身上了,他们母子本就没什么错,再修身有性又有什么用?

广平郡王心下恻然,袖子里捞出块绢帕,轻轻地给陈氏试泪,陈氏抽过帕子捂住眼睛抽泣不止。

萧绰扶着母亲的肩,轻声问道:“如今阿爹连阿娘的劝都听不进去了么?”

陈氏拿下手:“我一个妇道人家说的话,他怎么会听呢?”萧绰沉默不语,陈氏忙加了一句,“你可不要轻易去劝谏。”她开始担心丈夫不听儿子的劝,反而对儿子产生不好的印象。

萧绰叹气:“儿明白了,这几日我去寻赵逸,看他能不能劝一劝阿爹。”

“也只好如此了,”口上这样说,心里不免怨恨起那些挖坑的人来了,由于郑党及其外围隐藏太深,这一回居然还做了一回好人,陈氏恨恨地对儿子小声埋怨起萧绰的叔叔姑姑们来了,“圣人还在,他们就已经这样不顾手足之情。”

萧绰亦低声喝道:“阿娘慎言!”

陈氏自知失言,闭口不语,转而叮嘱儿子的衣食住行,母子二人身上都笼罩着忧郁的灰色气场。

萧绰轻抚母亲的后背安慰她,他们的荣辱系于太子一人,两人都深感束手无策。陈氏也只有在儿子面前表面出了担心和脆弱,喃喃地道:“不知道这些人此时在背地里又谋划什么勾当呢!”

东宫最大的隐藏敌人郑琰在做点心,一身粉红色的气场。开开心心地做着各色甜点,还爱屋及乌地给在京城里的池外婆、池舅妈也做了两匣子点心,让人给京里带回去,顺便捎上几瓶子果酱、几样水果。

听她嘱咐:“上复老夫人,点心是自家做的,别嫌弃手艺。果酱或吃或做馅儿,调水喝也是极好的,都是今年山上新鲜果子制成的,今年山上雨水不多,果子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