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2/5页)
莺然愣住,惊喜:“你怎来了。”
徐离陵一手捋了捋她被山风吹乱的发,另一手拿了一根糖葫芦递给她。
他道:“接你。”
糖葫芦红灿灿的,散发着酸甜的香。
莺然接过糖葫芦问:“怎么来的?走来的?”
徐离陵:“嗯。”
清南巷离连乾山可有段距离,更别提到了乙玄道一还得爬山。
莺然心头酸软,盯着他瞧。
徐离陵弯腰,将她抱到飞驹上。牵着她到人少可飞处,翻身上马。
姗姗来迟的关熠在一旁默默待着,这会儿上前打声招呼:“有妹夫来接你,我就不送了。”
莺然:“劳你白跑一趟。”
关熠嗔她:“同我客气什么。”
莺然对他笑笑,徐离陵环护着她,骑飞驹带她回家。
关熠对他们摆摆手,看到飞驹渐远,莺然坐在飞驹上吃糖葫芦。
她吃一口,给徐离陵吃一口。
关熠兀自笑开,转身回宗里。
一回头,却见武罡站在身后。
武罡仰头望着飞远的飞驹,幽幽道:“你妹妹同她夫君,关系很好啊。”
关熠:“是、是啊……我妹妹不爱吃的就给他吃。”
武罡:……
这小子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
连乾山下是灵脉,会叫徐离陵不适。
徒步上山,又辛苦得很。
莺然叫徐离陵明日不要来接了。
徐离陵不置可否,只同她道:“午间饭已做好了,在灶上热着,不耽误功夫。”
莺然无奈,又笑又疼惜他。
与他分吃完糖葫芦,也刚好到了家。
吃了午饭,午间练完《鹤霄九冥诀》,徐离陵便开始教莺然以阴阳道之法练剑。
他教的不多,只三招。
莺然忐忑:“三招够用吗?”
徐离陵:“三招,任你随意变换使用。再多,你学不精。”
莺然点点头。
学精确是比泛泛而学好。
徐离陵教剑的方法,比赵衔月精妙得多。也十分适宜莺然所修阴阳道——主用法杖,辅用剑。
因是乍学,莺然颇感新奇。一下午都在玩徐离陵买回来的新剑。
徐离陵亲自领她学了半个时辰后,便去厨房旁砌浴房隔间。
他不拘着她勤学。她学累了,就跑来和他玩,或是给他递递工具,与他闲话,他都陪着。
他们在云水县的小院起初只有间大致可住的房屋,后来的偏房等,都是他们自己建的。
是以这会儿砌个不大的隔间,倒也得心应手。
砌了两天,浴房砌成。
第二日下午莺然学剑的新奇劲过去,兴致不高。便同徐离陵一起出门,去买云州的机关浴具。
待浴房晾晒吹风三日,再装上浴具,就可以用了。
莺然很是期待。
每日晨起去上文试课,午间打坐,下午练剑,时间过得也快。
徐离陵还是每日去接她。
接她时,还会给她带东西。第二日是用小壶装的热乎乎的雪梨糖水,第三日是刚出炉的脆脆甜甜红糖饼。
这叫莺然想起穿越前小时候,下午放学,总能看见别的小孩儿父母,给他们带了烤肠或是烧饼。
他们兴高采烈地坐在父母自行车上吃。
她只能看着,然后自己走回家。
这会儿她不由感觉很欢喜。
不过,她还是同徐离陵认真聊了,担心连乾山脉的灵气对他有害。
徐离陵道:“无事。”
第四日,莺然便干脆让徐离陵接送她,他骑飞驹来回,省的每日徒步。
他还是会在午间接她时给她带东西。
第四日是芝麻糖,第五日是葱油小饼。
她高高兴兴地接了,坐上飞驹,窝在他怀里和他分吃。心里暗暗期待明日他会带什么来。
明日可是个好日子,明日新浴房可以用了。
晚上莺然趴在浴桶里,徐离陵给她按着肩背。她惬意道:“若是用了浴房,你是不是就不便给我揉按了?”
浴房不大,就是个淋浴间。
他在她洗澡时进去,会弄得一身湿。
徐离陵:“待你洗完出来,一样能按。”
莺然愣了下,侧目眯着眼看他,以眼神问:那你为何这几日要在我洗澡时按。
徐离陵神情坦荡地慢眨了下眼,似不明她意。
莺然哼了声,想了些夫妻之间,有的没的。又想到这几日他日日接送,她每日练了剑,因有他揉按,第二日也不会不适。
她眼珠转了转,转过身来。
这会儿徐离陵已给她按完了。
他坐在凳子上擦手上水迹。
莺然倚在桶边看他,脸上是微微的粉,唇上是艳艳的红。
许是热气熏染所致,也可能是别的什么。
她唤他:“怀真。”
徐离陵将擦完的帕子放在一旁:“嗯?”
莺然抬起腿,脚搭在浴桶边上,细声道:“今日是最后一次在房中沐浴。明日要用新浴房了,今日便这般……”
为她按腿。
徐离陵看向她,目光平静。
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眼睛向一旁瞥,搭高的脚也有退缩趋势。
然在她退缩前,徐离陵握住了她的脚踝。手指自踝间为她揉按。
她腿上湿漉漉的滴着水,连带着他刚擦干的手也湿了。
她一条腿翘着,一条腿还在浴桶里。觉着下·身空空,而他目光坦荡,不避不闪。越按,越叫莺然不好意思,曲起腿想以腿遮挡,又被他拉开。
徐离陵古井无波:“往前来些。”
过了会儿,又道:“侧过来。”
莺然皆照办。心里羞得厉害,但又想夫妻间嘛,有什么好羞的。
徐离陵出奇的淡定,除了揉腿和直白地看,没其他出格举动,反倒叫莺然越发的羞热,好像只有她胡思乱想般。
待为她按完第二条腿,莺然脸红扑扑的。心道结束了,也许他就是纯看。
要把腿收回浴桶里。却又被他握紧了小腿。
他倾身而来。
莺然错愕低呼一声。
随后便是一连串地低叫呼喊,掺杂她的推搡羞斥,都混在浴桶乱荡的水声里。
待水快凉了,徐离陵衣衫湿了大半。将她从浴桶里抱出来,放到床上用被子裹着,再慢慢为她擦拭身上水。
莺然气喘吁吁,想骂他不正经,又想起是她先不正经。
可她不正经,只是想他正常的来。但他,好像总是不太正常。
虽这次没真做什么,可他……
莺然脸上红热,在徐离陵为她擦大腿又低下身时,心有余悸地推他:“别咬……”
徐离陵只是擦水,闻言问:“疼了?”
又给她瞧了眼:“没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