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2/2页)

林静照声色平静,清微的讽意:“臣妾从前的字有风骨,奈何武功被毁,手臂没力气,字也跟着软塌下来。”

他对此谈性不浓,揭了过去。

二人一块练字,字写着写着就歪了。她恰似春霜,他似冬阳,碰面即相互融化对方。明明是写字,弥漫着靡靡之气。

朱缙喉结滚了下,冷色的眼睛灰暗深邃地簇动着火苗,骨节分明的手探入她的亵裳——比起墨迹更令人感兴趣的地方。

“陛下,臣妾在练字。”

林静照蹙眉提醒。

他翦眸轻眯了下,“丢了,陪朕。”

好好的一幅字被揉成废纸。

林静照被抱坐到了桌案上,朱缙双臂撑在她两侧,恰好与她视线齐平。

“你既自称臣妾,晓不晓得妾是干什么用的,书法家?”

他冰冷而孟浪,伏低锁定她,犀利解剖,留给她的狭窄空间在持续收缩。

“晓得啊,娶妻娶贤,纳妾纳美,”她诚实回答,“臣妾这么多年一直恪守本分。”

朱缙有力地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角未愈的咬痕及抓痕上,“那你昨夜就是这么对待你君上的?不思悔过,反倒有闲情逸致练书法。”

林静照被黄花梨的桌案硌得生疼,道:“树上的果子都得踮脚摘才能吃到,何况臣妾活生生的人。”

他点了下她眉心,似阎王点卯,“说得好。”

撕去她的衣裳。

林静照下意识捂住,“陛下,现在是白天,于您于我皆名誉扫地。”

“朕都不在意,皇贵妃何须在意。”朱缙高洁清肃的神色,一本正经。

昭华宫是密闭空间,消息自然不会传出去。可愈是密闭,里面的仆人知之愈深,白天里叫水的次数便那么凶。

朱缙将她摁在了桌案,眼见着要进行,撕去外层衣裳,却见里面还有一层单衣——缟素的颜色,剪裁成丧服之制。

“呵。”

“在这等着朕呢。”

他挑了挑眉,冷以见峭。

林静照阖了阖目,有些窘迫,“按民间父母丧,子女需披麻戴孝三年。”

“按宫律呢?”

“按宫廷,也该如此……”

她抿抿唇,话说了一半。

“那用不用把陆云铮的骨灰挖回来一块供你缅怀,披麻戴孝六年?”

朱缙轻描淡写极其残酷,蕴藏着某种可怕的不满,笑着。

她凛然,灌铅似地摇头,“不用。”

“臣妾自己褪下。”

稍稍从桌案起身脱下丧服,分外慢吞吞,掠过轻微的战栗。

朱缙疏淡指点:“烧了。”

林静照一紧,妥协:“嗯。”

薄薄的布料很快灭为灰烬。

朱缙这才重新碰她,将她抱回桌案上,薄情警告:“这次你伤心糊涂了朕不计较,下不为例。”

林静照哀而不伤的底色,麻木谦恭,平平道:“谢主隆恩。”

他径直凶狠吻下去,把她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