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5页)
她连忙夹紧手臂。
然后,她又发现自己没穿内衣,本来也不是多么丰满,但裙子薄啊……
于是,她发现对面男人的眸色更深了,他避开视线,将自己的衬衣披到她肩上,拢了拢,似乎嫌不够,又紧了紧,最后将人抱进怀里。
“别着凉。”声音粗噶,手心发烫,胸膛也烫得不像话。
今越哪里还有不懂的,悄咪咪看一眼下面,嘿,这种裤子不太明显,但还是起了那么一点,从上往下看像一座矮矮的小山丘。
舒今越是思想上的流氓,就这么一眼,人就烧成了番茄,连忙躲进他怀里,生怕被看出来。
“唔,你住哪里?”
“跟尚书明将就一晚。”海城饭店不是想住就能住的,主要也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得近些方便照料。
“他的房间在你斜对面,一开门左斜对门那间,有事就来找我。”又把房间号告诉她,让她重复两遍记住没。
舒今越不出声,她其实想让他留下陪她,但她的想法在这个年代太危险了。
小姑娘不高兴了,徐端轻轻的叹口气,“好好休息,明天出去逛逛,买点东西,好不好?”热气呼在她耳朵上,吹动着上面软软的茸毛。
今越的心,就跟耳朵一样痒,“我一个人睡害怕。”
“虽然在家也是一个人,但那是我的房子,这里环境陌生,我害怕。”怕他拒绝,她急忙打个补丁。
果然,男人不说话了,空气里再次沉默下来。今越的心也有点七上八下的,一会儿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主动了,一会儿又觉得他真能忍,这么不上道,和一根木头桩子有什么区别,还不如人家尚光明呢。
可她又舍不得将他和其他男人比,他是独一无二,是世界独有的,是她一个人的。
“那我陪你到你睡着?”他做了长达两分钟的思想斗争,终于说。
“好,我不睡着你不准走。”
徐端无声的笑起来,又被她推着进去洗澡,今越听着哗啦啦的水声,高兴得在大床上蹦起来,倒不是一定要做点什么,而是这种小计谋得逞的快乐。
她就喜欢看他不断为她后退,改变底线,一降再降,哈哈。
等他洗好出来,今越已经躺到被子里,“过来,我帮你擦头发。”
他顿了顿,还是乖乖走过去,怕她够不着,也没坐床上,而是蹲在床边。
他的头发黑亮,浓密,根根分明,硬硬的很扎手,毛巾擦上去似乎能从纺织物的缝隙里侵略进来,该死的,今越又开始看他的鼻子。
两个人都没说话,房间里很安静,又有点闷闷的,很热。
海城这个时节正是最热的时候,今越也就刚洗澡出来会有点凉意,很快又热起来,她直接把他衬衣脱掉。
徐端没回头,听声音知道她在干什么,有点无奈,“穿着吧,你脱了我热。”
“呸,不要脸!”今越给他头上拍了一下。
他闷闷的笑起来,一低头,看见她盘在床上的腿和脚,左脚本应该长小脚趾的地方是空的,留下一个深褐色的疤痕,像一根矗立在雪夜里的树桩。
他只觉心头酸沉,“对不起。”
舒今越却没听见,她像是发现一个新的大型玩具一般,在他头上“找茬”,他的头发太浓密了,浓密到旋儿都很难看见。
徐端平复情绪,回头抱着她亲了一口,“好了,睡吧,别逗我了。”
舒今越刚才听他呼吸声已经失了平时的节律,现在却又平静得很,想说不会是那啥了吧,然后进入贤者时间……这,这么快的吗?天哪,她没经历过,但她是医生啊,这样的情况,是不是需要看医生?
但她只是思想上的流氓,真让她耍,她又不敢,只好憋着。
他坐在床边,俩人有句没句的聊着,说的都是些口水话,没一会儿今越开始哈欠连天,五分钟后进入梦乡。
他什么时候走的,今越不知道,等再睁眼已经是早上七点过,平时上班也就是这个点醒的,她刚洗漱好,徐端来敲门,带她下去吃早饭。
山口幸子一直睡到十点半才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睡了这么长时间,她已经好几年没有这么连贯的长时间睡眠了,没有噩梦,没有腰酸背痛,更没有脚痒,整个人精气神都好了很多。
她还想继续喝药,乘胜追击,今越却说等明天回到书城再给她吃,因为还有一味很重要的药引子,这里没有。
山口幸子也不知道真假,只能答应。当天下午,徐端带着今越出去买了些东西,除了她自己的新衣服新鞋子化妆品之外,还给家里人和好朋友们也带了小礼物。
晚饭徐端是带着今越去徐瑞雪家吃的,徐平一个电话,她就借了车来给从未见过面素不相识的小姑娘接机,即使没有亲戚关系,就为这一点,徐端也要好好感谢她。
舒今越知道后,心里又跟吃了蜜一样,甜丝丝的。
听说徐瑞雪有两个孩子,都是五六岁的年纪,今越就买了一点点心和水果,徐端则是在百货商店买了两套高档文具。
徐瑞雪的丈夫跟她差不多大,性格很是温和,手脚又麻利,全程是他在厨房做饭,徐瑞雪陪着他们聊天,结果做出来的饭菜口味还相当不错。
“好吃,姐夫手艺真好!”
“好吃你就多吃点,以后你俩结婚了,也让徐端多做,我记得他小时候就会做饭,还会煎药,徐伯母生病的时候都是他一个人在照顾。”
今越连忙看向徐端,结果他神色很平静,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似乎大家都不知道他不是徐夫人亲生的事。
不过也对,徐夫人大概是一个很要强的女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不幸沦为他人谈资?不过越是这样,她无处发泄的怨愤积攒的越多,小小的徐端越受气吧。
今越心说,徐端这家伙在这样极度压抑的环境下,还能长成一个阳光开朗、清正端方的性格,实在是难得。
第三天一大早,一行人前往机场,直飞书城市。
下了飞机,日方人员自有省里的人来接待,今越和徐端就先回家收拾,至于药,她自有打算。
回到柳叶胡同,刚跨进大门,赵大妈的大嗓门就喊起来:“哎哟喂,咱们舒医生回来啦?”
“从海城回来的,公差,来回坐飞机!”
“飞机啊,坐那上面头晕不?”
“飞起来风吹不吹,冷不冷?”
……
大家七嘴八舌的问,舒今越都忙不过来回答,她们十几张嘴,她只有一张啊!
赵婉秋和舒老师也高兴,但他们更关心她的工作:“给那个日国人治病咋说,有把握没?能治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