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被亲晕了(第2/2页)

今泽一个箭步冲上来,刚要张口询问情况,就见沈昼牵着华灯的手说:“你怎么在这?”

他脚步一刹,宛若吃了苍蝇:“不是?我草?我怕你死在那没人帮我处理公务行吗!”

沈昼说:“滚吧,雷鞭三十你以为能逃掉?”

今泽小小地心虚了一把,嘀咕道:“谁想逃了?老子敢作敢当!”

沈昼懒得搭理,直接带华灯离开,华灯笑着挥手和他们告别。

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今泽却迟迟没有离开,罕见地陷入沉默。

左护法上前一步:“走吧少主,你的雷鞭……”

今泽跳脚:“你能不能别提这事了!”

左护法淡定地哦了声。

今泽抓了把头发,烦躁地叹息:“你看到那个女人了吗?”

左护法:“看到了。”

今泽苦笑:“我让她拔了问心剑。”

左护法一怔:“少主,这不合适。”他深深蹙眉。

问心剑与寻常法术不同,它测的不是感情,而是心。凡能拔出剑之人,必是情根深种,至死不渝,半点做不得假。

感情会变,而人的真心只有一个,不死不休。

今泽对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仿佛感慨般说:“我知道,但她拔出来了。”

左护法:“……”他的表情变幻几次,最终什么也没说。

今泽看过来:“你说我该告诉他吗?”

若是从前,左护法大概会摇头说不知,但这次他说:“属下以为,应该。”

今泽低头盯着脚边的断崖,沉思无言。

四年前,他偷偷跟着沈昼来过这里。

那个男人经常不言不语,抱着薛子非的魂灯坐在这个位置。

从日出到日落,从春末到夏初。

直至一场大雨后,他再来此地,不见沈昼的踪影。

微风徐徐,海面掀起层层波澜,偶有鱼儿跳出水面,也很快消失不见。

今泽缓缓转身,把问心剑取出,攥在手心。

左护法不知道沈昼过去的事,而他不同,他知道这个人等了多久,不能有一丝一毫犹豫。

他手一扬,将那柄剑扔入水中。

波浪转瞬即逝,他终于下定决心:“这件事,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左护法沉默地看向他,半晌问:“那您告诉我做什么?”

今泽说:“我怕自己一个人保守不住秘密。”

左护法:“。”

*

华灯刚上了马车,还没来得及喝口热茶,转头就发现自己的大床被某个无耻的家伙霸占了。

她叉起腰站在床边:“这是我的床。”

沈昼闭着眼,手一捞精准攥住她的手腕,说:“一起。”

华灯根本没来得及反应,直接被拽倒在床上,所幸他的手及时接住,没感到疼痛。

他把两人中间夹着的浣熊抱枕扔到一旁,搂着她的腰说:“可以了。”

华灯在他怀里挣扎:“谁要跟你一起!”

挣扎半天无果,她气得踢了一脚:“你不是要修炼吗?”

沈昼:“躺着修炼比坐着舒服。”

华灯翻身去扯他的脸:“你舒服了,那我呢?我好好的地方凭什么给你一半?你还扔我的抱枕!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沈昼睁开眼,眼底没什么情绪,但华灯仿佛嗅到危险的小动物,嗖地退后不少。

他说:“别闹了,睡觉吧。”

华灯:“我闹?你还讲不讲理?你以后再也没有工资了知道吗!”

“可以。”沈昼说,“那就给点别的做报酬。”

“嗯……”

又是一阵令人心跳加速的缠绵,华灯气喘吁吁别过脸,推着他的下巴说:“你干嘛呀,我正生气呢……”

沈昼顺势用下颌蹭了蹭她的手:“别生气了。”

华灯不知该气还是该笑:“除了这句你还会说什么?你不是看了很多书吗?”

沈昼按下她的手,将她重新抱回来。

“那些书没意思。”

“什么有意思?”

“你。”

说完,好像怕她没听见,又盯着她的眼睛说了遍:

“——你。”

他露出一种华灯从没见过的,甚至称得上柔软的眼神。

就在她因此恍惚的一瞬间,又被他捉住机会,捧住了脸庞。

昏昏沉沉间,她似是而非地想到——

朕就这么原谅沈贵妃,会不会太娇纵他了?

不过她马上就没闲情想这些,而是眼尾潮红地仰着脑袋,断断续续问:“你真的……没骗我?没这么对过别人?”

“没有。”沈昼给她换气的时间,安抚地亲吻她的耳垂。

他压下来的时候,含混地道:“谁也没有。”

华灯整个人都不好了。

细碎的呜咽从喉咙里溢出,她几乎有些咬牙切齿。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