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火车融合

李伴峰打开了货郎给他的一张纸。

这张纸是老火车擤鼻涕用的,纸上记录了旅修技行者无疆的要领,其中一句话是:

“技法长短,看修行根基,旅修之祖一天可用两次,一次可用一十秒,因算错时间,一十一秒时仍未脱身,因此死于乱战之中,切记不可大意。”

这句话记录了旅修之祖的死因,李伴峰一直铭记在心,每次使用行者无疆之技的时候,都要认真计算时间。

可没想到,通过这句话,李伴峰居然找到了一条重要线索。

《浮云问驿》的作者是旅修祖师,不是老火车。

等等。

老火车有没有可能就是旅修祖师?

按照娘子和老火车自己的描述,他应该是旅修宗师,他改良了旅修这一道门。

宗师有没有可能和祖师是同一个人?

老火车说话的方式有些特殊,也许并非是他有意欺瞒,而是有些意思他没有表述准确。

李伴峰继续翻阅《浮云问驿》,后边的内容实在让人无语,大篇幅的叙述都集中在他看到了美女,如何遭到美女的嫌弃,又如何在遭到嘲弄之后进行自我安慰。

老火车真的这么喜欢美女么?

接触这么多次,没见他对美女有什么兴趣。

难道是他藏的比较深?

而且这文字叙述的方式和老火车的差异实在太大:

“翻山越岭是件非常辛苦的事情,尤其对于我来说,想翻过一座山,是非常不容易的。

每次翻山的时候,我都要鼓足勇气,就是因为不想翻山,我错过了很多好看的风景和漂亮的姑娘。

看到那些会飞的人,我都很羡慕,我也想飞,可是我没有翅膀。

于是我想了个办法,我可以借助别的东西去飞,我可以用柒⊙扒捂=思轳>疤@qi漆风去飞,也可以用云去飞,我要飞的比他们都高。”

这段话就不对劲了,老火车说过,他不会乘风驾云之技,可这位旅修祖师貌似亲自创造了这门技法。

有没有可能老火车没说实话?

仔细算一算老火车所掌握的云上之技,光是李伴峰看到过的,有百步纵横、行者无疆和逍遥自在。

作为云上之上的修者,他最多会三种云上技,确实不应该再掌握乘风驾云之技。

难道老火车在修为上也没说实话?

他不是云上之上的修者,他选择了在云上继续修行?

可在他那个年月,他有机会冲上云四甚至更高的层次么?

李伴峰继续向后翻阅:

“我能借着风和云飞起来,我飞的确实很高,有的时候我很高兴,但有的时候我不高兴,因为飞太高了,有时候就下不来了,我没法像别人一样,熟练的从天上下来。”

这句话又让李伴峰看不懂了。

乘风驾云怎么可能下不来?

这是个很困难的事情么?

这种事情,李伴峰根本就没有留意到过。

他在办公室里飞了起来,双脚一蹬一踏,把脚下的风势踩散了,就落在地上了。

多么自然顺畅的流程,这也需要特殊练习?

这位旅修祖师的天赋可真不怎么样。

“我有一次在天上飘了三天三夜,我饿坏了,也渴坏了,我以为我就这么完了,可后来我找到了办法。

我在脚下做了个漩涡,把我自己吸进去了,我在头顶上再做个漩涡,又把我自己吸起来了。

我好高兴啊,你说这得有多好玩啊!”

这有什么好玩的?

好玩么?

好像挺是好玩的。

这本书的作者到底是谁?

质朴的语气确实不像是老火车,但不排除一种可能,完整的老火车,表达方式会出现变化。

那他留下那张鼻涕纸是什么意思?

是旅修祖师真的死了?还是老火车故意掩人耳目,来掩盖自己的身份?

更重要的是这段关于技法的描述,李伴峰从中看出了不少门道。

转眼之间到了深夜,李伴峰悬浮在办公室之中,打开了怀表。

还有五分钟就到了十一点,李伴峰问了问表里的梦德:“对于旅修而言,一十秒的时间算长么?”

梦德抿了抿嘴唇,酝酿了许久说道:“老爷,咱不着急……”

啪!

李伴峰把怀表关上了,一路飞到了一楼大厅。

老火车站在门前的台阶上,笑道:“都准备好了吧?”

李伴峰点点头,随即在脚下做了一道漩涡,让自己落在了地上。

当着他的面,卖弄他创造的技法,他应该会做出些反应。

老火车没有任何反应,他根本没留意到李伴峰是如何落地的。

两人来到了楼梯口,老火车叮嘱李伴峰:“不光要防备着阿雨和天女,还要防备我那些留在外州的老朋友,他们很可能会来浑水摸鱼。”

李伴峰很好奇这些老朋友的身份:“他们是不是手足盟的成员?”

老火车想了想:“应该是手足盟最早的一批人。”

何家庆是手足盟的人,老火车为了救何家庆陷进了内州,李伴峰问:“兄长,你是手足盟的成员么?”

老火车摇头道:“我不是,以前不是,将来也不可能是。”

“可我听苦婆婆说……”

老火车一脸厌恶:“苦婆子天天想拉我入伙,她也不动动脑仁子,我怎么可能投奔天女名下?”

“可当初你为了何家庆,差点赔上了性命。”

老火车看着李伴峰道:“当初是我眼神不济,看错了人,这小子年纪轻轻就能在笑老钳手底下周旋,我且把他当成了不世之材,

货郎不肯坐江山,我就想找个人坐江山,那时候我是真看中了他,但这和手足盟没有干系。”

说话间,老火车突然喊道:“阿雨,你肯定听见了,我和你们手足盟没有半点干系,现在我来了,你说你怕不怕?”

李伴峰手里的金块儿变得很烫,阿雨在耳边不停呼唤:“你把他带过来做什么?你不是都拿到电视机了么?你赶紧打荡寇营去呀!”

老火车从楼梯间上到了十六楼,他停下了脚步。

“在这,这里有汽浪,那老东西在这。”老火车所说的老东西,是他自己的另一半。

他推开了楼道门,打开了大铁门,门上的重重机关对他来说都很熟悉,而门后果真是那座陈列室。

陈列室里的摆设和上次完全一样,只有两处区别。

一是放着落地电视和《烟霞蜃楼图》的玻璃柜子空了,东西被李伴峰拿走了。

一是火车头的位置不是空的,火车头就在那里,喷吐着蒸汽,似乎随时要冲向门口。

老火车看着火车头,认真打量了一番:“怎地,你还怕了我了?我上次从你这拿回来几个零件,你差点要了我的命,应该我怕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