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3页)
等到她和沃德进了屋子,阿利这才和妹妹拧着眉头离开。
今天男人的行为让他们有种不好的预感,也许很快,整个亚特林城就要不平静起来。
“在想什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利和梅连忙扭头,等看到伊瑟尔以后,脸上立即露出欣喜的神色。
“圣子殿下!”梅欢快地凑到他的身边,继而有些好奇,“您怎么会在这里?”
“跟着沃德过来的。”伊瑟尔开口,没有隐瞒缘由,“我们对他有些好奇,一路跟了过来,没想到看到了刚才的争执。”
他眉头微蹙,询问道:“能给我说一说,亚特林城的具体情况吗?”
他看起来对亚特林城的事情实在感兴趣,阿利也不再隐瞒,不过这里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一行人回到了阿利在亚特林城的住处。
和昨天不同的是,今天阿利的住宅里还有不少生面孔,不过都是一些孩子。
此时这些孩子好奇地打量着伊瑟尔他们。毕竟阿利很少将不认识的人带到这里。
“他们是我在亚特林城遇到的伙伴,平时都住在其他地方。”阿利开口,“很少会有大人愿意和我一起做事。”
就算阿利是法师工会的新秀,办事也很亮眼,但是大人们总归是不服气自己被这么一个小孩管教。
相反,孩子们不会在意这些。
他们只会觉得阿利很酷。
不过阿利也不会为了壮大自己在亚特林城的势力而随意让孩子们加入,能得到他认可的基本都是有一技之长,最起码可以自保的家伙。
让小尼克带着其他人出去办事,确保住宅里的空间绝对安静,阿利这才带着他们上了二楼。
话虽如此,等到坐下以后,伊瑟尔还是在周围布置了防止窥探的魔法。
阿利好奇地观察着房间中流转的魔法阵。
他是极为特殊的能力者,火焰从拳中燃烧,就算在法师中,也是极为暴力的一类。而且比起法杖,他也更爱赤手空拳的战斗。
用玩家的话来说,就是近战法师。
这样虽然少了安全性,但是施法速度快了不少,体魄增加,还有出乎意料的近战搏击能力。
这也是为何法师工会对他如此重视。
不过阿利对于魔法阵这些就格外头疼了,这会看到伊瑟尔简单就施展出如此魔法,不由得说道:“就算是工会里的大魔导师,好像也不能轻松做到这点。”
“你这小子,这就看不起伊瑟尔了吧。”翻糖说道。
法师在二次转职以后,便能够成为魔导士,魔导士又有低级,中级和高级之分。再之后才能成为大魔导师。
而大魔导师的终点,便是那位法师塔上的法圣。
话虽如此,大魔导师和法圣却也不止一个等阶的差距。毕竟雅加大陆这么多年,也只出了这么一个法圣。
三个玩家不知道伊瑟尔的实力能不能比上法圣,可是对付一个大魔导师那是绰绰有余。
可阿利和伊瑟尔相处得并不多,虽然知道对方强大,却不曾想,伊瑟尔的实力居然已经能够超越大魔导师,眼睛都睁大了不少。
这模样让他终于有了些孩子的天真。
伊瑟尔嘴角弯起,却没有论证翻糖的话是否正确,而是继续谈论起了亚特林城。
“这里城邦林立,没有绝对的行政中心,新兴贵族和知识分子不少,这种情况下,教廷的影响力一般倒是正常,可为何会到了这么绝对,非黑即白的地步?”伊瑟尔不解。
若是批判教廷做法,甚至通过各种方法讽刺,更甚至推翻他们口中办事不利的主教也就罢了。
可直接针对一个并未做过什么恶事,甚至一直在帮助人的医师,对对方的孩子也围追堵截,就实在有些不同寻常。
“其实最开始的亚特林城不是这样的。”阿利比他们来到这里更早一些,也更为知道这其中的隐秘。
“最开始,教廷的力量在这里虽然算不上绝对强势,却也不像现在,任由教会成员受辱。”
“他们第一次威信衰弱,是在一起受贿案之中。”有人举报教廷的一位主教肆意敛财,甚至和他人合作,借着教廷的威势,杀害了一户无辜的市民。
经过调查以后,此事确切无疑。
亚特林城的执政官和普通民众闯入了对方家中,果不其然找到了不少堆积起来的财富。
金灿灿的钱币晃花了众人的眼睛,也让他们对教廷的质疑越发深重。
“我很确定的一点是,亚特林城的教廷内部,最开始行事极其恶劣。”他们的风评很不好,不止在那主教一人。而是上行下效,大半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说到这里,阿利看了一眼伊瑟尔,确定他不在意以后,这才继续讲述。
有了第一个被打倒的主教,亚特林城的人们发现,教会似乎也不是那么高高在上,难以抵抗,于是,第二个,第三个教会成员受到了他们的打击。
“如果只是这样,我也不至于说这里的氛围奇怪。”阿利皱眉说道,“实际上,也有很多像珍妮丝那样,并没有享受到教士身份带来的便利,反而还被牵扯进去的普通人。”
珍妮丝是修道院里的医师,他们平时不在教廷工作,而是在教廷出资置办的修道院下面。其中包括照顾孤儿,教导知识,以及偶尔的治疗。
他们没有多么高深的法力,只有在教廷引导下,通过信奉神明学习到的小治疗术。
平时没什么大病的话,找他们治疗是一件很方便的事情。
他们的工资以及修道院的日常进项也都是教廷那边负责。
可以说,一个牧师治疗他人获得的利益一千个医师也比不上。
按理来说,这样的身份是不该受到针对的。
可珍妮丝却像是惹上了麻烦一般,时不时就会被亚特林城的人找上来,像今天泼脏水的事情也时常发生。
“他们说,要么珍妮丝离开教廷,和那里划分界限,要么就说明她同教会的人同流合污。”
这个温和了几十年的女人完全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
她习惯了以往平静的生活,习惯了照顾那些可怜的孩子,也深深感谢着,让她拥有治愈能力,能够带给自己的邻居,市民们身体健康的神明。
那些有问题的教士借用神明的名义做坏事,受到惩罚也是应该。
可她和一些类似情况的教廷成员什么都没有做,为何会被加上如此多的罪名。
以至于珍妮丝偶尔也会思考,自己作为一名教廷人员,是不是也是错误的。
“那些人分明就是故意的。”珍妮丝的这些想法很少言说,后来也是遇到了梅这个小姑娘,才愿意说上一两句,也因此,梅最知道她的难过,此时愤怒说道,“教廷里有坏人,贵族里有人坏人,普通民众里也有坏人,他们不将矛头对准坏人,却污蔑无辜的珍妮丝,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