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2/4页)

他一点儿不在意。

裴京聿乌沉沉的眼睛占有欲十足地锁住她的唇。

男人托住她的脊骨,眼眸很冷,不沾情绪地逡巡在她锁骨上,就像她是厄待拆开的礼物。

“我想的,你带了?”

他鼻息融进她肺腑,声线恶趣味地挑起来:“自己解开。”

姜嘉茉被他的视线烫到了。

她耳际羞红,难堪地挑开一点点衣襟。

大衣和裙包裹下。

姜嘉茉最里面那件,是他在游轮上送的那套情.趣。

裴京聿虎口发力,掌骨骤然揽住她的腰。

男人的薄唇压上她的衣襟扣,埋头就吮:“又玩我吗。”

他的鼻息很重,像把她侵吞入喉:“下药没,让人上瘾的药。”

“不敢了。”姜嘉茉手颤栗着,碰了碰他的黑发。

她有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宠溺,小声哄他道:“......要拍戏,不能有痕迹的。”

裴京聿充耳不闻,一味要报复她逃离的仇怨。

她脖颈下光洁的白皮肤,已经被他齿间剐蹭到红痒,衣料覆着都微疼。

男人才扬起薄唇,拉远了一点距离:“说吧。”

他轻描淡写,望着在掌中翕动眼睫的人:“想求我什么?”

姜嘉茉脸颊泛着红晕:“沈容宴的前妻,不太喜欢我。黄栗维护我,和她争执了几句。”

她捏着他胸膛的衣服,绷直脊背:“黄栗失踪了,你帮我想一下办法。”

她只感觉是一株寄生在他腕骨上的藤,祈求他渡来的一点雨露和柔情。

男人西装革履,透着一股不闻世事的禁欲绅士意味:“你就喜欢浪子,只在乎你这套?”

他浮出一丝笑,有种施虐的冷淡:“为了你俩共同心仪的男人,彼此争风吃醋,不惜玩绑架。”

裴京聿修长指尖探出来,慢条斯理卷她的裙摆:“沈容宴呢,他又完全置身事外吗。”

姜嘉茉心脏凝滞,细声说:“......沈容宴也在找黄栗,他有帮忙的。”

他眼神沉如夜雾,一点点凝聚起来失控的黑:“求我帮你解除威胁?”

裴京聿用指腹抹掉她唇上的水润,薄唇有点讥诮的坏:“你就这么想,赢过孟玟暄吗。”

“我的好处呢。”

他垂眸睨她,下颚绷得很紧:“看你和沈容宴百年好合?”

姜嘉茉略微摇头,绸缎般的长发在他膝上晃:“......我只是担心黄栗的安危。”

她颤抖着央告他:“我没想赢什么,只求她能安然无恙而已。”

姜嘉茉倾斜挂在他身上,孱弱的双膝挨着他腰,漂亮的双足晃在半空。

她脆弱地闭着半湿的眼睫,无措地讲:“看在我肚子里有你的宝宝,帮我一次。”

裴京聿从来是个聪明到极致的男人。

他很清楚,现在提任何要求逼她实现,都是乘人之危。

他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得到她的依顺,她的身.体。

但这样作恶多端的反派形象,只会在她心里愈发根深蒂固。

裴京聿想,他手腕再强硬点,把她逼急了,再次逃走,彻底和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双宿双飞。

隔几年,两人给他发个金箔喜帖,小孩儿三周年。

到时候。

他苦命的孩子,比他爹还要忍辱负重,眼神懵懂认贼做父,叫别的男人daddy。

看,她又用孩子威胁他了!

她就是这样残忍的女人,长得好纯,清水芙蓉,有种天然去雕饰的无辜。

她嘴上倒是甜,掐着他的软肋,知道捅他哪里下刀最狠。

裴京聿冷隽地哼笑了一声。

他挑起眼皮看她,就像卷起一扇玉砌的帘栊。

男人故意装佯,颇有点为难地道:“这里可是世袭议员的群愚政权。我人微言轻的,哪能左右阁老之女?”

裴京聿玩幽默的天赋,简直信手拈来:“我都没老婆,也不太懂女人,怎么帮你斗别人的老婆呢。”

姜嘉茉惶然地扯他的衣袖:“......不要斗什么。”

她嘴唇嗫嚅着:“你的安危也重要。能找到黄栗就好了。”

裴京聿瞧见她红唇在颤,已经无心思虑任何。

他压覆着吻了下来,掠夺她眼前所有光线,叼了她的舌尖追缠,给予她颤的热。

男人的唇齿,辗转碾磨,啜她牵出的水光,把她的神志和心脏都搅到凌乱。

姜嘉茉喉咙全是他的吻,被他勾挑着教授春风的学问,被人饮到带了断断续续的哭腔。

她像一颗被他碾成粉的珍珠,酥了,碎裂了,糯的白,要折在他手里,化灰了都是属于他的。

“我陪你找。”裴京聿拢她汗坠微湿的长发黑,肆无忌惮地嗦她的耳珠。

他几乎要把她嚼碎,渗浸到肺腑里,像吸尼古丁一样过滤,再呼吸出来:“到时候,你要给点儿甜头。”

姜嘉茉很软,几乎溶解在他肩膀上。

得到允诺后。

她安心地闭眼,任他吮,说:“嗯,好的呀。”

裴京聿生平第一次,花光心机,辗转迂回。

他摸索着学了点示弱的好本事,而不是横征暴敛地威胁着索取。

他弯唇冷寂地笑,有一搭没一搭,埋头继续舐她的白皮肤。

裴京聿颇有些畅快,心想,“无能男人的这一套,还挺受用。”

-

当天傍晚,云蒸霞蔚。

他陪她搭乘飞机,回到函馆。

在酒店落脚,已经是当天深夜。

她身体孱弱,再加上惊惧过度,辗转反侧,车上就在他的怀里昏睡过去。

裴京聿臂弯撑住她的脊背环了半圈,用手掌捂住她的小腹。

中途,汽车轧雪颠簸。

姜嘉茉不安地睁开眼,懵懂地瞧了他一眼又一眼。

或许是他掌心在温软的肚子上,晕热得很舒服。

她颤了颤眼睫,依偎着他的胸膛,稍微松懈地闭上眼。

裴京聿不打算放过她,埋头用他孤拔脱俗的鼻梁,作恶性质地蹭她光滑的额头

她微微颦眉,实在不愿意从睡梦中醒来。

裴京聿眼睛里使坏性质更浓,黑瞳就像远海雾中撞沉航船的冰山。

男人用舌勾勒她的眼睫,不安的细缝,被他挤进去一条酥麻的线,泊着一支湖水。

他嗓音性感微哑,压下玩味的野性:“睡懵了,我是谁?”

姜嘉茉迷蒙着推搡他,想让他别使坏了,红着脸恼道:“一个大混蛋。”

“混蛋是谁。”裴京聿腻歪地笑,还要她继续交代:“说!”

“你在谁的怀里?

“小腹里怀着谁的小孩。”

姜嘉茉睡不了觉,眼睛微湿。

她实在没什么力气了,腰微微酸软,有点敷衍地讲:“......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