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3/4页)

裴京聿穿上了衣服,衣料上的檀木气息,掠进她鼻腔里。

他倚在她头顶,抚摸她肋骨和小腹:“你有过拒绝、自救,自我保护。”

“窗户是你在擦拭和修缮。”

他沉静地望着她:“每次你说自己千疮百孔的时候。我都在想,我何德何能,让你接纳我。”

“你本来靠自己,就能做得特别好。”

“谢谢你,给我保护你的机会。”

男人像润泽她的濯枝雨,呼吸习习萦绕在她耳畔:“删掉陈景寅,也许是你自我保护的机制。”

“我没怪过你。”

他吻了吻她的绯红的眼尾:“来日方长,我会陪你从逃避解决,变成战胜它们的。”

“结婚证在你那儿,学会合法依赖我,嗯?”

姜嘉茉怔忪一瞬,拼命点头:“嗯!”

她心里有一簇小火苗微微燃了起来。

她一直都知道,眼前的男人特别好,只是海棠无香,无人敢接近,去了解他而已。

“小蛋糕呢。”他喉结滚了滚,又恢复了那幅坏劲儿,黑沉沉的眼睛裹着危险的欲。

裴京聿凑近她,宛如咬饵一样,呼吸浓得昏聩,“我馋得发疼,姜满。”

他松垮地扯下衣料,宛如云蒸雾绕的山脊,缓慢显出轮廓。

燥热纷乱的房间里,剩下难耐地呼吸声。

男人忍耐了两周,心火灼烫得骨缝里都痒。

姜嘉茉婉转细弱的一把嗓,哑得不成样子。

她纤瘦雪白的脚掌,也被那人贪恋地抹了一遍又一遍,然后舔掉。

姜嘉茉的耳朵通红,被他的野性强势,占有到神思昏聩。

她被他禁锢在怀里,无措地抱怨道:“……你这个人,他们是不是没买过蛋糕给你吃呀。”

“八辈子没吃过似的,呷得我好疼。”

陈景寅所在的衣橱,在套房的另一端,有墙体阻隔,根本看不到这里的情况。

这才让姜嘉茉放心下来。

但是这种偷.情的感觉,让她敏感数十倍,每个毛孔都彻底扩张开。

裴京聿明知道她渴肤症,依然贪恋地溺在她怀里,让她痕痒到用皮肤贴他。

就像汲取信徒热望的神祇。

裴京聿唇边还有一点奶.油:“你自己长成这样的,能怪我?”

他像饕餮化成人形,长得出尘脱俗。

男人没完没了粉刷白城墙,专注极了:“甜成这样的,没吃过。”

姜嘉茉腿软到无法站立,跌跪在地毯上。

她躲避着他,只想逃过去洗澡。

裴京聿心里似乎特别好,在她头顶花锦浪生般地笑:“你亲我下,我抱你去洗。”

姜嘉茉誓不认输,不愿意被恶魔支配:“你休想!”

她白瓷般的细腿支棱在那儿,简直招他犯罪。

裴京聿好整以暇地站在旁边,用手去牵扯她裙摆的绸带。

他说,“这么磨人,每晚都缠着让我遛?”

这个人惯会映射了,发起浑来嘴里就没有一句能听的话。

姜嘉茉反过身,狠狠地咬在他垂落的腕骨上。

他薄肌覆着青筋,骨峰上的咬痕,性感极了。

混蛋似乎很享受她带给他的疼:“又在我身上犯小狗病?”

裴京聿唇弯弯的,揉她的黑发:“姜满,我把你骄纵狠了。”

他扔掉细绳,还是那幅骄矜的上位样儿,垂眸懒怠地玩了下她的牙龈。

“我还真是贱,不被你咬几口都不习惯。”

后来,裴京聿的影子又覆上来,他连她在地毯也不放过:“看你这样,我受不了。”

他威压地撑在上方,哼笑一声,顽劣不堪地掐她的下颚:“叫声爸爸听。”

她红着脸捂住小腹,恨恨地咬他的指骨,小声推辞:“……宝宝会听到,你怎么做家长的。”

裴京聿坏到骨髓里了,把她锁紧,在她耳畔喘道:“小破孩子,生出来把它扔

了。”

他混得没边儿,薄唇很红,凛冽又美:“爸爸只要你一个乖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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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京聿今晚谨慎地可怕,和她在房间自带的浴室里折腾一宿。

他帮她洗完澡,抱她上床。

姜嘉茉昏睡过去了。

他语气很轻地叫了几声她的名字。

察觉到姜嘉茉确实没有反应。

裴京聿悄无声息地掩上门。

套房大的惊人。

他关掉中央空调的冷气,闭上眼冷峻地判断着呼吸声的方位。

没有人可以在这种燥热里熬几个小时,一定会很快暴露的。

白月把寂黑的天色照得发青,垂下来一汪涟漪水,全城的灯影都在光中溶漾。

顺着燥热难耐的呼吸声,他长身端然停到衣帽间门口。

顾及小恋人睡着,裴京聿并没有砸门。

他眼神清寒,深不可测地凝在门上,语气寡淡地说出恐吓的字眼:“滚出来吧,别招我把衣帽间的门,用几百根铁钉封死。”

陈景寅本来就被热到浑身发颤,现在听了更是招架不住。

“砰——”他打开门,呈现匍匐的姿势跪倒在他面前:“哥,是我,你不记得我了?”

“……好热,这里太热了。”

裴京聿的脚冷白修长,掌背的经络崎岖又蓬勃。

他是天生的高位者,矜冷地抬脚,踢了一瓶冰水,滚过到眼前男人的膝盖边。

他压迫感十足地威胁道:“跪好了。没叫你动,不许喝。”

陈景寅拿起冰水,贴在脸上,一瞬间宛如救赎似的:“嘉嘉说她老公回来……我以为今天来的人是盛煦。”

“我真没想到会这么幸运,能在这儿遇见您。”

他激动地浑身发颤,嗓子痒得冒烟:“澳门一别后,我们几年没见了。”

裴京聿漆黑的瞳孔危险地眯紧,似乎在打量审视眼前的人:“你居心叵测地靠近她,想做什么?”

他额角也有汗,汗湿的几绺额发垂下来,眼神森冷:“当时我留你一命,是看你可怜。”

“……楚山海。”

陈景宴抬起头,神色凄惶地说:“捅我三刀的,是他手下的人。”

“我有个兄弟,陪我一起卖车饰,说调查到了一些他们的灰产,半年前突然失踪了。”

“我去报了案,警方只能立个失踪,他们也束手无策。”

裴京聿不着情绪地看着他,似乎在判断他说话的真实性。

他脸色惨白,脸上满是水珠:“哥,你是我的恩人。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陈景寅磕头哭诉着:“我连感激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伤害你身边的人,再说嘉茉和我同仇敌忾。”

“相信我,我是为了保护嘉茉,才回到这里来的。”

陈景寅膝行着回到衣帽间。

他在公文包里翻找了半晌,终于找到了一个有钢印的小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