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2/5页)

她的手臂,旖旎地缠在他肩膀上,和男人热情似火地拥吻起来。

大家最爱看这种激情惹火的戏码,纷纷尖叫着鼓掌喝彩。

灯火和日暮夕阳映照得水面璀璨如金。

不少人都拥吻着投入泳池。

还有人往天上洒彩带和香槟。

沈容宴把掌中的女人吻得如痴如醉。

男人的下颚和脖颈,满是水渍,把黝黑的皮肤肌理,衬托得性感极了。

他眼神如有实质,定定地朝着姜嘉茉看过来。

像是带着挑衅和炫耀的意思。

沈容宴想要用这种手腕,彻底熔断她的理智。

惹得姜嘉茉吃醋,让她明白他的竞争力。

姜嘉茉只是沉静地垂睫,捏着青柠汁,静谧地坐在一旁。

她很白,不见天光的,孱弱地苍白。

就像阳光会把她晒化,成甜丝丝的雪水糖浆,淌到沈容宴的心尖去。

两人的体型差和肤色差,实在是天生一对。

仿佛很适合,他把她搂在怀里疼爱。

沈容宴冲姜嘉茉吹了两声口哨。

他冲到水下,缓解躁动亢奋的神经。

沈容宴再戴着泳镜起身的时候。

姜嘉茉已经没有坐在原地了。

他料定对方一定是带着醋劲儿才离开的。

沈容宴在众人吹捧下,灌了一晚上酒.精。

都说烈女怕缠郎嘛。

沈容宴存了早晨找姜嘉茉表白的心思。

他喝得醉醺醺的,打算对她第三次发起进攻。

姜嘉茉很早就起来,在沙滩边翻阅剧本。

她下一部片,

角色是扬州瘦马。

——就是后来她在城墙上,遇到孙云岫的古装片。

台词拗口难记,人物关系复杂。

清晨,日轮呈现浅淡的白玉晕。

咸涩潮湿的海风,裹着干燥的细砂,卷起裙裾,带来湿漉的颗粒感。

姜嘉茉坐在带来的外套上,看着渺远的金光,熹微的薄红爬升上来。

好寂寞。

世界另一端的那个人,在做什么呢。

他也是一个人吗。

想起自己维持了几年的暗恋。

想着两人毫无交集,貌似天渊之别的差距。

姜嘉茉心里涩痛,无端想要落泪。

“我带了早餐,你要不要吃一点。”

身后突然传来沈容宴的声音。

他衣襟凌乱,脸上泛红,醺着醉意,手上却拿着几个烤得椒香的小面包。

他径直在姜嘉茉身边坐下来,自顾自地说:“我去了酒店房间找你,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

“之前我们在俱乐部,你总会躲起来看剧本。”

沈容宴把面包递给她,示意她吃一口:“你有早晨背剧本的习惯。”

“之前我打电话叫你起床的时候,其实都是通宵没睡,为了撑到和你讲句话,再睡觉。”

姜嘉茉接过边缘最小的一个。

她红唇微启,咬了一口,轻声说:“谢谢。”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她又抱着膝盖,问他:“阿宴,你总是这样吗?”

沈容宴想起自己昨天的放浪形骸。

料定对方在为自己心里泛酸涩。

他懒洋洋地撑着手,弯唇问她:“你指的是昨天,我和那个女人在泳池接吻吗。”

“姜嘉茉,你想管我,就必须要一个身份。”

沈容宴凑近她,提议道:“做我女朋友,怎么样。”

姜嘉茉脸色被海风吹得发白。

她咬唇解释道:“和谁接吻,是你自己的事情。”

“我只是觉得……通宵喝酒,昼夜不分,不太好。”

沈容宴很享受被她关心。

他咄咄逼人地进攻到:“做我女朋友,我每天陪你早睡。”

“相信我,我会对你更好的。”

姜嘉茉想要拒绝,但觉得自己非常不识好歹:“我……”

她斟酌了一下拒绝的词语:“我只是觉得,还没有立锥之地……不想思考感情的事情。”

沈容宴醉醺醺的眼睛,骤然变得清明。

他装作自己醉狠了的样子,靠在她的肩上,无助地嘟囔着:“我们都想知道,你心里的人到底是谁。”

他的压覆越来越重,下颚抵在她的肩头沉沉吐息:“你看看我吧。”

“你喜欢什么样儿,我就为你变成什么样,好不好。”

沈容宴:“如果你心里没有人,那就试试接受我。”

姜嘉茉竭力撑住醉酒的沈容宴,维持身形:“……没有的。”

她想起毫无联系的裴京聿,心底没来由一阵涩痛失落。

——我和他,没有可能了吧。

姜嘉茉:“我心里没有人。”

沈容宴趁醉发疯。

男人稍一用力,就把她压覆在沙滩上。

姜嘉茉的黑发,散落在湿漉漉的细沙里。

他埋在她的颈窝里,桎梏住她拼命推搡的腕骨:“那就让我……住进去。”

“住进你心里,我会对你好的。”

“不要!”姜嘉茉纤细的手指抵在沙滩上。

她像是吓了一跳,眼里沁出泪痕,抵起清瘦的膝盖,拼命踢蹬他。

“……沈容宴,你醉了!”

“我没有醉!”

沈容宴渴切地咆哮着,眼里泛起寒郁的清光:“谁给你的骨气反抗我?”

“你父母亲人都不在乎你,现在只有我管你。”

沈容宴撑在她头顶,勒令她看清楚:“是我投资让你和盛煦拍完的这部片,我才是你的所有人。”

姜嘉茉扬起起手中的细砂,笼住了沈容宴的眼睛。

趁他没有回过神。

“啪——”

姜嘉茉满眼泪痕,惊慌失措地甩了他一个耳光。

她力道很重,几乎把他打得偏头。

沈容宴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他不像裴京聿那种疯子,会笑着享受被扇耳光,在她的反抗中得到愉悦。

沈容宴只把这种当成奇耻大辱:“……你竟敢打我。”

姜嘉茉后撤了身体,“是,我家里人对我很失望,但这些都不是我自暴自弃的理由。”

她泪痕涟涟,抽噎着说:“我已经努力去做了,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得到好结果的。”

“但我只求无愧于心。”

“如果你学不会尊重我,只是把我当玩物的话……”

姜嘉茉用手指在沙滩上划出一条线,表示割席:“我们就永远别来往了。”

“……欠你的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

沈容宴从未遭遇过如此惨败。

姜嘉茉跑走了。

他还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第三次了。

这个狠心冷情的女人,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姜嘉茉其实心里也茫茫然,不确定内心的答案。

她二十岁了,还没有第一次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