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4/4页)

不得不感叹。

哪怕只有三分像那个人,已经是国色天香了。

姜嘉茉晃晃悠悠地摆手:“只有一点点像。”

岑窈君:“你自己瞧瞧,他用这种眼神,如有实质地亵.渎你。

“你不觉得生气吗?”

她粲然一笑,不怀好意地建议道:“快摁按钮,让十七号留下,候在一旁,用香槟泼他。”

姜嘉茉抿了抿冰茶的薄荷叶,纠结道:“这样会不会太羞辱他了。”

岑窈君提出资深前辈的建议:“男人就是贱!”

“你把他们像狗一样踢来踢去,凌虐他。”

“他们会爽得发抖,对你魂牵梦萦,你相信我。”

姜嘉茉在心里反驳道,“不会的,像裴京聿那种男人,他绝不会容许他的主导性被我挑衅。”

她垂下眼睫,失落地想,“他控制欲强得惊人。”

——“就算我叛逆,他也把我当成brat……觉得我是凶起来也好玩儿的小狗。”

岑窈君用手肘碰了碰姜嘉茉。

她捏着一只细长的女士烟,指点江山:“选好十七号了吗,快按!”

姜嘉茉怔怔地望了十七号几眼。

十七号位置被选中的男人,站在旖旎的光线下,眉目虚笼在阴影里,的确有种风流的俊逸。

太吃氛围了。

...显然,裴京聿的骨相绝色太多。

可是,她哪儿敢羞辱裴京聿呢。

在香烟浓郁的麝香气息中。

她真把这个人当成裴京聿的代餐,想要狠狠凌虐。

“轰隆——”

姜嘉茉摁下来。

天价香槟唐培里侬和纷纷扬扬的金箔片,随着干冰的白雾,肆意喷洒到十七号的身上。

暗金的浓郁葡萄酒,把身材顶级的男人,承托得更加惹人着迷。

一向对雄性生物不感兴趣的黄栗,都忍不住连连拍手:“爽!”

“好耶好耶,继续嘉嘉。”

姜嘉茉的视线根本没有钉在十七号身上。

她满心都是另一个人,感到了一丝报复的畅快。

“裴京聿,你不记得那瓶廉价的朗格多克。”

“没关系。”

“我可以用价格百倍的酒精,羞辱另一个长得很像的男人。”

可是她的心脏呢。

真的会为其他男人跳动吗。

……好像没有。

别人都被十七号的身材吸引。

唯独姜嘉茉,连看着会所墙上的射击训练靶纸。

——她都会想起那个人。

她永远记得,那天晚上,裴京聿驾驶直升机来接她。

男人带着护目镜,歪斜地叼着烟,在竞技场上,教授她玩枪。

他冷酷,锋锐,随手打出满分十环。

在她坐下休息,没在身边的时候。

裴京聿才会点烟唇边的火星,仰着冷白的脖颈,畅快地吐出烟雾。

他架着枪的样子,简直英隽到极点。

男人晕着薄汗的下颚线条,汗水滚落,实在摄人心魄,宛如神祇。

姜嘉茉还在恍神。

下一秒。

门外把手的段屿和导览一起冲进门。

段屿的声音有些惊慌,“不好,好像惹到了什么大人物,有穿着制服的大批人马赶来检查。”

他眼神游离,不安道:“好像就抽查这一层……”

“万一有什么不良交易,会查处封禁。”

段屿看见姜嘉茉,抬高声音,提醒道:“你们快走!”

“我们是公众人物,被查到会被雪藏,暂停事业的。”

那几位小姐太太也起了身,脸色发白地朝着安全通道撤离。

她们身份再尊贵,也不敢嚣张放肆到对着干。

岑窈君只觉得很奇怪。

第一次遇到这种上面派来的大型检查。

岑窈君凝神,稳住不安的情绪。

她意犹未尽地抱怨道:“谁啊,这么大的架子,居然有本事查到这里。”

就在这时。

姜嘉茉手机响了。

她接到一条来自陈景寅打小报告的消息:“嘉嘉,大事不好!”

“……裴先生,好像知道你去了风月场所。”

陈景寅嗫嚅着发语音,安慰道:“刚才他给我打电话了,语气冷冷的,问我是你是不是去了那种地方。”

“我说我不知道。”

陈景寅:“他就笑了,啧,还会打掩护了,惯犯啊。”

“他笑得很沉,听得我心惊胆寒。”

“我估计……他现在已经来找你了。”

就在这时。

段屿走在最前面。

他准备穿过烟雾缭绕的廊桥,绕过人潮拥堵的电

梯,去对侧的楼梯下行。

段屿注意到,廊桥上靠着一个人。

他穿着沉晦的黑色西装,胸针的流苏光焰熠熠生辉。

他养尊处优的玉白骨节上,燃着雪茄。

是裴京聿。

那双没什么温度、沉晦的眼睛,徐徐地掠过段屿,钉在他身后某个位置上。

他的眼神就像划过玻璃的金刚钻。

裹挟着断金切玉的冰凉,威胁性十足地静止着。

伴随着他冷寂的视线。

姜嘉茉正温温笑着。

她一脸抱歉地,对他身边一个被黏腻酒精打湿,出卖色相的男人说话。

她甚至从包里翻出湿巾,想要递给对方,让他擦一擦。

这个下贱的男人身上标着十七的号码牌。

濡润的薄衬衫透出硬朗的身材。

“不错。”

裴京聿想。

是这个见色起意的女人最喜欢的模样。

那自己算什么。

被她玩弄后抛弃的野狗吗。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裴京聿撑着下颚,另一只手隽冷地搭在阑干上。

他的目光逡巡地追逐着他们,一寸一寸地挪动。

男人的身影挺拔颀长。

他就这样,宛如狩猎的野兽,蓄势待发地伫立着。

她渴肤。

她没说过渴他。

裴京聿光洁额角突突跳着,就像陀飞轮上发条时的擒纵调速。

像被引力抛远,又不知廉耻滚回来的行星。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收集郁鸣深的罪证。

他很少对她主动,因为懒得找不自在。

这个女人就完全不肯招惹他。

她居然宁愿去消遣一个不如他的男人。

她都不愿意来玩弄他。

裴京聿黑睫颤了颤,心里那股瘾千丝万缕地勾出来了。

如果不做点什么满足他掌控癖的事情。

他就要痛死了。

好想住到她身体里,被她裹着安抚。

太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