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4/5页)

姜嘉茉还没回过神,抬起脚掌,就想踢他的脸。

她的脚在半空中,被人封住了退路。

那人垂眸,捏紧,放在唇边吻了吻。

姜嘉茉瞬间踩空,掉进泳池里。

在漫无边际的幽蓝光线里。

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另一种介质的产物,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裴京聿分开水浪,把她狠狠揽紧怀里,像要把她碾碎。

他的气息浓烈,遮天蔽日一般。

“怎么今天晚回来这么久,和谁鬼混去了。”

裴京聿身上有一种不可控的病态独占欲。

从他接触自己的腕骨,臂弯,肌理涌出来,寸寸把她彻底缠绕住。

今天经历了生死。

姜嘉茉突然想反客为主,来驯化这个男人。

她想要得到主动权,掌控他的一切,处于彻底的优势。

“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她在水中,用手指触碰他漆黑的眉眼,指腹勾勒他五官的线条。

裴京聿专注地凝视着她。

他热烫的皮肤,在她指腹上磨痒地动了动。

姜嘉茉:“沈容宴在孕后康养中心来找过我。”

“他说你枉顾人命,为了自己活下去,让其他人陷入危险。”

她浮游着凑近,唇和他若即若离,“我从未和你产生过嫌隙。”

“因为我相信你,这是那种情况下,你考虑的最优解。”

裴京聿的瞳孔泛着细微的波光。

是池水波澜的影子。

姜嘉茉屏住呼吸,凝视和他对峙:“如果面对一道电车难题。”

“电车要驶来了,闸道对面,是几十个,甚至上百个姑娘的安危。”

“闸道另一边,是你。”

“我只有和你表面决裂,才不能在营救他们的时候,不被恶人怀疑。”

“裴京聿。”

姜嘉茉在落泪。

像水中的奥菲利亚。

很美,泪水跌落在池水中,漾出细小的涟漪。

“我会永远选择你,义无反顾,这辈子都会选择你。”

她牵起他的手掌贴在她的胸口上,宛如挚证。

给他听她偌大狂热的心跳,盖住室外雨雾的嘈杂。

姜嘉茉:“但我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营救她们。”

“你不在我身边,才不会被怀疑。”

裴京聿喉结滚了滚。

他的声音清磁,带着漫不经心的懒劲儿:“我知道了。”

“换作是我,只要你活着。”

所有人的死活,都与我无关。”

他义无反顾地圈住她:“为避免夜长梦多,我会主动消灭掉所有软肋。”

姜嘉茉不自然的颤抖了一下。

裴京聿沉沉笑了声:“我恶劣吗,这不过是生存法则而已。”

姜嘉茉:“……我现在心里的选项是你。”

“但如果你强迫我,挟持我,不尊重我的选择,我会随时更改对你的判断。”

——“彻底放弃你。”

他似乎想要吻她,又想起了什么。

情难自制的僵硬。

裴京聿的眼神钉在她饱满红肿的唇瓣上,悬停在半空,问:“那现在我还能碰你么。”

姜嘉茉从他怀里挣脱,白裙勾勒在她玲珑的身材线条上。

她突然涌起了一种反制过来掌控他的血液贲张感。

她伏在他耳畔说:“你不是定制了一个止咬器吗。”

“戴上,才能碰我。”

回到客厅。

她翘着瓷白纤长的腿坐在沙发上。

裴京聿垂着眼,半跪在她面前。

他收敛野性不羁,任由她一点点地为他戴上止咬器。

黑色皮革光泽崭新。

他锋利英隽的下颚,被挡住一半。

薄唇若隐若现,有种让人遐想非非的神秘感。

金属质地泛着耀眼的银白光晕。

姜嘉茉被他的样子蛊惑到,端详半天才说:“第一次戴这个,要设置密码吗?”

裴京聿掀起眼皮,寡凉地瞥了她一眼,“随你喜欢。”

姜嘉茉当然喜欢!

他每次的吻,都会带着细微的血腥味,用以宣誓主权。

而现在,他被她禁锢住唇齿,没办法再让她疼痛了。

她曾经也尝试过主动撩拨他。

她都被裴京聿训诫意味地提醒,“别胡闹。”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戴上止咬器以后。

她轻描淡写的一个动作,都能招致他发狂。

任由她为非作歹。

姜嘉茉简直翻身把歌唱。

她注意到。

裴京聿的眼神一直滞留在她漾着水光的红唇上。

像在狠狠压制着对她的欲念。

姜嘉茉迎上他的视线。

她缓慢地分开红唇,然后舌尖一点点探出来,故意折磨他似的。

在他的视线下,绕着唇周,极为厮磨地滚了一圈。

本来就秾艳地唇瓣上,有了一弧度惹眼的光泽。

在灯晕下。

她湿漉漉的红唇上,有了欲滴欲落的水痕。

裴京聿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

他脖颈的青筋浮了起来,嗓音醺然,低哑性感:“解开。”

姜嘉茉得到了一丝胜利的愉悦。

现在,摇尾乞怜的,是他了。

饶是他如何高高在上,也只是一个被欲念控制,会为了她发疯的野兽而已。

裴京聿像隐藏什么,难耐地调整了自己的跪姿。

他微微蹙着眉心,绷紧脊背,收敛住癫狂的渴切,忍受着烈火的炙烤。

宛如高空走钢索。

他淡淡威胁道:“不解开,你知道后果。”

他用情药,来激发她身体里的瘾。

她当然可以用止咬器,来压制他的失控的欲。

姜嘉茉用脚掌蹬在他的肩膀上,软绵绵地踏着他。

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仰头喝着他兑好的青柠薄荷水。

柠檬的香气从她的唇角流下来,恣意跌落在姜嘉茉身上。

把她的衣料和皮肤,都浸润了。

她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勾勒着止咬器的边缘,天真地柔柔问他:“想喝水吗。”

裴京聿哼了一声,撩得她心尖酥痒。

他喉结滚了下,说:“想喝你。”

如果他没有戴止咬器,可能电光火石之间。

他就会被她咬坏、吮烂。

他几乎癫狂地触碰她。

用手。

每一次和她皮肤接触的瞬间。

他就像被电打,爽到额角一激。

姜嘉茉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人竟然会疯成这样。

她隐隐约约感觉到,止咬器外面浸出了一点血沫。

她捧起他的脑袋,担忧地解开密码,忧心忡忡地说:“怎么了,是不是不适应这个?”

“流血了,疼吗。”

然后她惊讶的发现——

这个危险的疯男人。